“莫珂怎麼會不知道,當然是...咳咳咳咳咳咳!”
隻見青年才說幾個字,就像是被口水嗆到了一樣瘋狂的咳嗽著,瓷白的小臉都被嗆得發紅,眼角發紅微微水潤,那副樣子就好像要將肺都給咳出來一樣。
寇辭愣了一下:“是...”
這麼關鍵的時候咳嗽,他有一絲的懷疑。
一秒之後,再也維持不了臉上強裝的平靜,寇辭眉頭蹙起站起身,輕輕的拍著莫珂的背部,為他順氣。
“劉福貴!請禦醫過來!”寇辭對著門外一聲暴喝。
莫珂這個時候倒是平息了很多,隻是輕微的小咳兩下。眸子噙著熱淚,鼻尖發紅的往寇辭的懷抱裡麵鑽:“皇上,不用了,莫珂隻是被口水嗆著了。”
害帶著小鼻音糯糯的說著,委屈的不行。
完全看不出來剛剛那用力的咳嗽是演出來的!
莫珂在寇辭心中完美白月光的形象。絕對不能毀於一旦!
先來個緩兵之計,然後偷偷問清楚今天的具體意義再來到寇辭麵前演一番!
這就是莫珂的計謀!
寇辭還在撫順莫珂的背部,俊美的臉上帶著些許的懷疑:“真的好了嗎?”
看剛剛莫珂咳嗽的樣子是真的唬人。
劉福貴一走進來,就看到兩人抱在一起,一副你儂我儂的樣子。
沒眼看。
劉福貴歎息一口,感慨了一下兩人感動天地的愛情,俯身低聲詢問:“回皇上,還要請禦醫嗎?”
“不用請了。”莫珂說:“莫珂隻是不小心被嗆到了,下次小心點就行了。”
含著清淚笑了笑,那張臉上滿是柔和和矜貴。
殊不知,莫珂藏在背後的手瘋狂給劉福貴打著“sos”的手勢!
那是將大拇指放在食指第一個指節上的動作,在二十一世紀被人稱為“筆芯”,在這個世界就被莫珂當成了給劉福貴的緊急暗號。
劉福貴撩起滿是褶子的眼皮,黃濁的雙眼看著莫珂背後瘋狂抖動的筆芯手勢麵上依舊是波瀾不驚道:“若是不請禦醫的話,敢問莫公子是否在忙?”
莫珂立馬眼睛一亮!還要佯裝疑惑:“有什麼是嗎?”
不愧是劉總管!
兄弟們把靠譜兩個字給我打在公屏上!
劉富貴微微附身:“剛剛青石說有要事要找莫公子,說希望莫公子能夠出來一下。”
“什麼!”莫珂雙眼一瞪,很是驚訝的捂住嘴巴,眸子看了看旁邊的寇辭,又轉向麵前的劉福貴:“為什麼不通知莫珂,這麼...不冷不熱的天,青石等了我這麼久!”
本想強行煽情一把,結果突然想到現在是秋天,它不冷,就很尷尬。
寇辭的手還放在莫珂的背上,如墨色般深沉的眸子看著莫珂,唇角微微翹起,什麼話也沒說。
莫珂還沒演完,很是歉意的看向寇辭:“皇上,青石是從小陪伴莫珂的小廝,現在他有什麼事情,莫珂想出去聽聽...”
寇辭收回手,明黃色的袖擺再空中劃過優美的弧度,最近翩翩落在龍椅上,拇指摩挲著龍椅把手。
寇辭頷首:“去吧。”
莫珂依依不舍的看向寇辭,往前走的步伐一步三回頭:“皇上,莫珂走了。”
劉福貴臉都錯開不去看這一幕。
這戲碼看倆月了,眼疼。
寇辭仍舊麵色淡然的看向莫珂:“嗯。”
等到踏出禦書房的那一瞬間,劉福貴欣賞到了一副川劇變臉。
清雋男人眉頭輕蹙帶著無儘苦楚與哀傷,發紅的眼角緊緊的看著龍椅上的男人,貝齒緊咬下唇,在門縫禁閉的最後一秒仍不放棄,眸子裡仍舊隻有屋內那黑影...
以上全部都在房門關上之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莫珂吸了吸鼻子,還揉了揉剛剛瞪的過渡的眼睛,舒服點了之後看向劉富貴:“大恩不言謝,我就不說謝謝了。”
劉福貴:“......”
劉福貴:“這都是我們奴才該做的,不知道莫公子是遇到什麼難題了?”
莫珂連忙彙報:“九月十四是什麼特殊日子嗎?”
劉富貴疑惑:“這怎麼說?”
“皇上對我提起了這個日子,這是個皇上和莫珂之間很特殊的日子。他有跟你透露過嗎?”
莫珂記憶之中的紀念日就隻有五月底,那是寇辭和莫珂在死牢的第一次見麵,浪漫又溫情。
真是回想起來都感動哭了。
其他的日子估計都是寇辭腦海裡自動腦補的情節,莫珂又不是神仙,怎麼可能知道寇辭腦海裡自動腦補了什麼。現在隻能問問劉福貴有沒有聽到過什麼消息。
提到皇上的病情,劉福貴也是皺眉思考,半晌之後緩緩搖搖頭:“奴才不知。”
莫珂歎口氣:“好吧,叨擾你了。”
“奴才還有一句話想說。”劉福貴看向莫珂,內心有些複雜。
“你說。”
“青石剛剛是真的來找過莫公子,他說在永壽宮等著莫公子。而且...”
莫珂:“?”
劉福貴長長吐出一口氣:“敢問莫公子,您可知剛剛在給奴才打信號的時候,手碰到了皇上的手肘三次?”
劉福貴是真的不明白,皇上明明就看到了,但是不說,還裝作不知道。
那自己也就隻好隨著莫珂的意思將人帶出來。
不過,這就是他們小年輕的情趣嗎?
劉福貴不懂,真的不懂。
莫珂:“.........”
半晌他乾笑兩聲:“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