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可以喝嗎?”
“當然…不可以。”
“七爺真小心。”
“不是娉婷說的嚒,小心使得萬年船。”說著沈七爺敲敲窗框,“阿榮。”
不一會,精巧的紫砂茶壺就被送了進來。水還燙,冒著熱氣。
江娉婷似真渴了,茶葉還未泡開就小口小口吹著氣飲了一杯,“七爺要喝麼?”
“茶葉泡開了?”沈七爺不喜歡喝白水,濃茶咖啡都是極好的。
“還沒有。”茶蓋被打開了一條口子,江娉婷背對著他,歎道,“還得等上片刻。
藏在手中的珠藥順勢劃入茶水中,珠殼潔白,入水而化。
沈夫人把寶押在了江娉婷身上,五姨太卻是茶飯不思,不停的在房間裡踱步,隻要事情敗露,他們就全完了。
沈朝看著走來走去的母親,眼睛直暈,“娘,您彆再轉了!看的女兒眼花。”
“你懂什麼!”五姨太嘴裡不停的阿彌陀佛。
瓜子被磕了小半匣,沈朝叭叭嘴,邊吃邊道,“我知道您舍不得老七,可是…”
話還沒落音,一巴掌就狠狠的扇在了沈朝的臉上,五姨太掌心火辣,也顧不得彆的,直扯了沈朝的胳膊,掐的她生疼。臉上印著五根指印,五姨太也不管她疼不疼,“都說了要爛在肚子裡。”
“八弟…”沈朝還未開口就被五姨太打斷。
“他不知道。”語氣中說不出的厭惡,五姨太麵容扭曲,“老虔婆這次要出了意外,咱們就一點活路都沒了。”
雲越壓越低,風卷著樹葉呼嘯而過,謝阮玉心裡莫名的有些不安,“丁誌,你讓人去遠安街尋江姐姐,她身子不好,這會風吹的太大了。
“江姨太不在遠安街吧。”丁誌拿著狗尾巴草逗著水缸裡的金魚,“我先才在張叔那買點心的時候看到車往北邊去了。”
“北邊?”謝阮玉不記得北邊有裁縫鋪,“北邊新開了商鋪?”
“沒有啊。”丁誌忽然反應過來,“江姨太不是去帥府了麼?您又不是不知道,張叔的鋪子開的算偏了,再往北就是官邸商會。”
“她去哪兒乾嘛?”謝阮玉忽然有些不知所措,不是去買幾身衣服麼?“你怎麼也不早說!”
“她用的後院的車,必定知會過您了,我以為您知
道啊!”丁誌忽然發現,整座府裡似乎沒有人知道江姨太去了帥府,“是不是有問題。”
“她要是去帥府,沒有理由瞞著我啊。”謝阮玉攪著垂在胸前的發絲,等等,她好像疏忽了什麼,前世大帥府出事沒多久江娉婷就去世了,她一直以為是江娉婷身體不好,今生好好養著說不定能過去這個坎,可是,有沒有另外一種可能!
比如:沈七爺容不下她了。
能讓沈七爺容不下的事就絕對不會是小事,雞皮疙瘩爬上胳膊,眼睛越瞪越大,謝阮玉差點尖叫失聲,“快!讓戴冒密切關注帥府,萬一出了什麼事,直接動手。”
“那七爺那裡。”
“丁誌,你跟七爺的時間長,私部的情況相比你更清楚,如今丁安不在,快挑批人,你去。”
“好。”丁誌剛要轉身,又想到了什麼,對上謝阮玉的眼睛,有些不忍,“姨太這裡,我也會儘量安排好。”
“七爺?”江娉婷搖了搖休憩中的沈七爺,小心的用茶蓋刮了兩下,“喝口茶,咱們該去用晚膳了。”
“年紀大了,精神跟十七八歲的時候差太多。”沈七爺是個謹慎的人,吃的喝的都要過了自己人的手,而江娉婷也是自己人。茶盞入手溫熱,顯然是剛倒好的,請吹了麵上的茶葉,便飲了下去,入口清香,隻是這味道,沈七爺眉頭微皺,好似在哪裡嘗過。
砰砰——
槍聲在院內響起,沈七爺也顧不得想太多,直拉了江娉婷的胳膊從後門繞了出去,跟自己人彙合。
“怎麼會這麼快?”沈七爺疑惑道。
不光沈七爺,他們也很疑惑,“不知道,突然之間。”
“擒賊先擒王,沈夫人留不得。”江娉婷飛快的補充,“七爺不能在這逗留太久,敵在明我在暗才是上策。”
“聘婷倒是懂我。”沈七爺微微一笑,“沈陳氏我要活的!”
“若是她胡說八道汙蔑七爺,先割了舌頭!”江娉婷也不含糊。
沈七爺不疑有他,從旁邊人身上抽了一杆槍塞到江娉婷懷中,“會開槍嗎?”
“不會。”江娉婷咬牙搖頭。
“不會就先拿著,一會我教你。”說著沈七爺拍拍眾人的肩膀,“兵分兩路。”
沈七爺的槍法極好,帥府的地形更是閉著眼都能畫出來,不過他帶著江娉婷,首要的自然是先把她安排在隱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