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鬨了一通後帶著林之孝回去了,知道刑氏把孩子們都送了回去,對林之孝吩咐道:“讓廚房做些席麵給賈環他們送去,是我沒有控製住脾氣,耽誤他們吃團圓飯了。”
剛才他看見了賈環,畏畏縮縮的樣子像隻小老鼠,看著桌上的飯菜雙眼都在發光。
賈環在府裡的日子不好過,這一頓年夜飯說不定是期待了許久。
賈赦不想改變什麼,隻是看著瘦弱的賈環有些不忍。
賈赦等了一會,林之孝進屋說道:“老太太沒什麼事,現在已經蘇醒了。二老爺和二太太正守著,璉二爺和鳳奶奶也在。”
賈赦示意自己知道了,讓林之孝出去。
賈母身體健朗,又經曆過大風大雨,如果真被他掀桌就氣死了,那她也熬不過新皇登基。
賈赦在夜深人靜時熟練靈力的運用,他在雜書上了解到,這個世界的武學能修煉出內力。
一開始他以為內力是話本虛構出來的,直到詢問了林之孝,才知道朝中有好幾位武將都修煉出了內力。
他們可以做到踏水而行,一躍十米高。
靈力也可以當內力使用。
他將靈力附著在脆弱的樹葉上,樹葉會變得像利器那樣堅硬,能輕鬆割碎木板。
賈赦試驗了靈力操控樹葉的殺傷力,周圍百米內,簡直能跟子彈比。有了自保的能力後,心裡安穩多了。
初一,賈赦哪裡都沒去,整個賈府非常安靜,一點過年的喜慶都沒有。
昨晚賈赦發作了一通,將賈母和賈政嚇得不輕,王氏也沉寂了下來。
昨晚她才醒悟過來,賈政雖是嫡子但他是二房,隻要賈赦願意,隨時都能把賈政趕走。
賈政身為次子,分家也隻能分走公中十分之三的家財。
她看重的是榮國府,而不是那點銀財。
這些年她扒拉進自己庫房的東西,早就超過了分家所得。
王氏一直以榮國府的當家人為榮,她不敢想像搬出榮國府後會是什麼場景。
她的孩子不再是榮國府出身,而是工部員外郎五品小官的兒子。
外出參加聚會,彆人會嫌她身份不夠,她隻能跟一些小官的夫人結交,天天酸這個酸那個。
王氏整晚沒睡,冷汗出了一波又一波。
天還沒亮就起來服侍賈母,她比誰都希望賈母長命百歲。隻有賈母活著,二房才有不分家的理由。
賈政和王氏算是看出來了,賈赦瘋的徹底,一點都不在意賈母的死活。
這一點,賈母醒後也看明白了,人變得沉默起來。
賈母和賈政王氏都沉默了,下麵的人哪還敢蹦躂,整個賈家也就都安靜了下來。
宮裡,司徒意被害一事告一段落。
前後死了兩位嬪妃,誅了一位二品大臣的九族。
司徒若知道司徒軒要封賞賈赦,特地去禦書房求了傳旨的活。
“臣弟與賈赦一見如故,我視他為知己,他也視我為知己。皇兄你給他的封賞,就讓臣弟去挑吧,我知道他喜歡什麼。”
賈赦曾對他吐槽,希望聖上能封賞一些實際的東西。
那些華麗貴氣的禦賜之物,不能用也不能賣,除了擺在家裡積灰,再沒有彆的用處。
司徒軒一臉嫌棄望著司徒若,“最近朕聽到一些閒話,你跟賈赦真的搞在一起了?”
他這個弟弟挺會玩啊!
司徒若聞言深吸一口氣,無比嚴肅:“皇兄,你怎麼也這麼八卦。我跟賈赦清清白白,可千萬不要亂說啊。”
賈赦就如同天上明月,他生不出一絲肮臟的心思。但凡心裡對賈赦有絲幻想,那都是對賈赦的冒犯。
再說了,賈赦命不久矣,他哪敢跟賈赦談情說愛。
萬一他控製不住付出了真感情,結果賈赦卻撒手人寰,留他一人獨活在世,那他得多痛苦啊。
司徒軒見司徒若反應這般大,眼裡露出一絲疑惑,“你若不是喜歡賈赦,為何一提起他,你的神情就變得這麼讓人惡心。”
不圖賈赦的色,那他身上還有什麼可圖的。
司徒若一臉哀怨望著司徒軒,語氣極其無奈,“皇兄,臣弟哪裡就惡心了,我那是欣賞的表情。”
“我可不想當倒黴蛋。”
司徒軒翻開麵前奏折,正是禦史彈劾賈赦不孝的奏折。
自從賈赦還了戶部欠銀,他案桌上多了很多彈劾賈赦的奏章。
司徒軒很隨意將奏折一扔,頭也沒抬好奇問道:“倒黴蛋又是什麼說法,賈赦命中克夫?”
司徒若見司徒軒還在開他玩笑,坐到一旁長長歎氣:“賈赦快死了。”
他倒寧願賈赦克夫,也不願賈赦身患絕症。
司徒軒又翻開了一本新的奏折,同時好奇抬頭:“賈赦快死了,什麼時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