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還大半夜召他進宮,明顯不符合規矩啊。
司徒軒瞪了司徒若一眼,“那是朕精心養大的小銀,朕當兒子養的。你到底給朕抱到哪裡去了?”
司徒若眼珠子微轉走到司徒軒身邊,語氣討好說道:“臣弟把貓送給賈赦了,他都快死了,唯一的心願就是想要隻貓。”
司徒軒瞪了司徒若一眼,“朕不管那麼多,你怎麼把小銀抱出去的,就給朕怎麼抱回來。”
賈赦要死了又不是他害的,憑什麼要抱他的貓。
他最近對賈赦已經足夠寬容了,禦史彈劾賈赦的折子,若他足夠較真,都夠賈赦死好幾回了。
總不能因為賈赦快死了就處處容忍,心軟可是帝王大忌。
司徒若見司徒軒是認真的,立馬耍賴了。
“臣弟已經把貓送給賈赦了,拉不下臉去要回。”
司徒軒險些給氣笑了,“你拿著朕的貓去送人,居然還如此理直氣壯。司徒若,你最近越來越猖狂了。”
“朕給你兩個選擇,要麼把貓給朕抱回來,要麼就去揚州查那些鹽商。”
“林如海遞了密折,說他身中奇毒沒有多少年可活,你去看看這事是真是假。”
林如海太重要了,若他倒向那些鹽商,國庫都會受到影響。
司徒若算是看明白了,就算他把貓抱回來,林如海的事還是需要他去查。
“皇兄,我正月一過就動身去揚州。那隻貓就如了臣弟的願,給了賈赦吧。”
司徒軒讓司徒若趕緊滾,真要收回那隻貓,司徒若丟不起那個臉,他身為皇帝更丟不起。
司徒若出宮路上一直在想,這一次去揚州,若是事情順利幾月可回,若是不順利恐怕命都得交代在揚州。
那些大鹽商,哪個不是心狠手辣。
賈赦也不知道還能活多久,他從揚州回來,賈赦還在嗎?
司徒若是接了密旨下揚州,沒跟賈赦說他要離開。
賈赦整個正月都躲在院子裡修煉,溫泉莊子那邊查出來的貪汙臟款,他連看都沒看,就讓林之孝拉去了劉鴻雲府邸。
二月,賈赦收到司徒若一封告彆信,才知道司徒若已經離開京城。去了哪裡信上沒說,隻說事情順利會在下半年回來,不順利最遲明年也會回。
同時,賈母也收到了林如海的信,捧著信痛哭了一場,然後讓丫環去請賈赦和賈政都過來。
賈赦到賈母處時,賈政和賈璉都在。
賈寶玉正歪在賈母懷裡,小聲說話哄著賈母開心。
賈母見賈赦來了,雙目紅腫神情悲痛,“林如海寫信來說,敏兒身體越發不好,已經到了藥石罔效的地步。”
賈敏沒出嫁前,跟賈政的感情最好。
賈政聽見賈敏不好後,眉頭緊緊皺了起來,“母親,怎會如此?敏兒妹妹的身體隻是稍弱一些而已,怎會到藥石罔效的地步,是不是林如海平時給敏兒氣受了。”
賈母又傷心了,賈寶玉一臉心疼哄著。
“老祖宗,您可千萬要保重身體,姑姑若是知道您為她如此傷心,心裡定是難受的。”
賈母又傷傷心心摟著賈寶玉哭了一通,等到情緒發泄出來,人才慢慢恢複了精神,看向賈政說道:“你妹妹如今病重,你去揚州看看她吧,順便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
賈政聞言一愣,想也不想就拒絕,“孩兒工部還有事務要處理,無法請長假去揚州,還望母親恕罪。”
賈赦聽見這話,一點沒給賈政留臉笑出了聲,“你在工部能有什麼正事做,不就是每天泡茶閒聊。”
“不想勞累就直說不想去,扯什麼公務繁忙,也不怕人笑話。”
賈政臉上的遮羞布被賈赦扯了下來,臉色一會變紅一會又變成青色。
賈母的臉色很不好看,她以為賈政看重兄妹情誼,肯定願意去揚州看望賈敏,沒想到賈政隻是說話好聽。
賈母有一些恍神,他處處偏心賈政,到底是圖什麼!
賈政看出賈母對他失望,心一緊跪到賈母麵前,“母親,兒子最近身體不好,年前就一直在咳嗽。不是我不想去看妹妹,實在是有心無力。”
一旁王氏插話,“璉兒身體康健,敏兒妹妹好幾次寫信都提及璉兒,不如讓璉兒去。”
賈璉聞言非常著急,他都不記得姑姑長什麼樣,去揚州做什麼。
劉鴻雲年前就暗示過他,今年戶部有很多事要做,要他一定好好表現,爭取年底評級能升上去。
他可不想像賈政一樣,在一個位置穩坐十幾年。
屋裡全是長輩,賈璉心裡急也不敢插話。
王熙鳳見賈母動心了,趕緊說道:“老祖宗,這可真是不巧了。我剛有孕,爺在戶部又忙,萬萬不能分身去揚州的。”
賈璉扭頭滿臉驚訝又驚喜看著王熙鳳,忙問:“你有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怎麼不早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