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暮一到，就被蔡婆婆問了問張木匠的情況，戚暮也隻能說好。
蔡婆婆鬆了口氣：“天色看著已然不早，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如果想學製藥了，明日就早些來這兒好了。”
“哎，好。謝謝師父！”
戚暮收腳，剛退了兩步，準備替蔡婆婆關上門，又聽到她叫道“小七啊”。
戚暮鬆手，困惑的抬頭。
彼時，蔡婆婆笑得和藹：“你有沒有什麼感興趣的丹方藥方？我好提前備齊了材料教你。”
這個問題戚暮還有些難得回答，他對初級丹藥都不怎麼感興趣，非要說的話：“不知道師父是否聽過青靈玉露？”
蔡婆婆橫豎的把戚暮掃了幾遍，笑：“你小子平日裡看不出來，倒是很有野心啊！那可是人人趨之若鶩的東西。”
不，他隻是突然想起來要賺錢了。
青靈玉露就是低級的經驗藥水，現在這個市場，應該能賺不少。
看蔡婆婆都沒生氣，戚暮也不妨皮一皮：“也就是說師父您會嘍？”
蔡婆婆神秘一笑，一指點在戚暮的額頭上：“如果你真的對這感興趣，那還是先乖乖的跟著我種藥草吧，你師父我可一把年紀了，養不起你。”
戚暮歪了歪腦袋，摸了摸額頭：也是，這種藥方，需要的必然是高級藥草，且以成片計算，蔡婆婆的那一方小藥圃自然是經不起他消耗的。
自力更生，挺好。
戚暮幾乎就想馬上跟著蔡婆婆下地去了，蔡婆婆沒好氣的拿著拐杖把他敲出了門：“早點休息！”
……他的係統提示不是還沒響呢，乾嘛這麼著急。
戚暮又確認了一下時間，還早，正好還能去張木匠兒子的墳前看看。
戚暮走到目的地的時候，日暮西斜，天色昏黃，天際隻剩下一點兒餘霞。
彼時，一整片的森林在層層的茂葉覆蓋下，更加暗了一度，就顯得有些陰森了。
戚暮拿出了提燈照明，腳下踩著不知什麼時候落下的枯枝腐葉，亦步亦步的前行。
伴著他腳下“哢嚓哢嚓”的脆響，烏鴉被驚起，發出了陣陣淒厲的哀嚎。
戚暮不覺得哪裡害怕，順手射下了一隻烏鴉，聒噪。
好巧，烏鴉正落在一個齊整的墳前，這裡隻有這一個墳，應該就是張木匠兒子的了。
墳前的墓碑都已經很舊了，可以明顯看到碑側的裂痕，碑前放著有一束新供的花，花兒開得正盛，都不曾萎靡，怕是沒放下多久。
不是忌日清明，這個時候會給墓主人供花的人，想來想去也隻有張木匠了，張木匠之前可都不像是能出門的。
那，送花的就另有其人了。
值得深思。
戚暮彎腰拜了幾拜，擱下提燈，才下得去鏟子。
幾鏟子下去就已經可以看到東西了，埋得很淺的樣子，拂去上麵積壓的幾個厚重土塊，在燈光映襯下，可以看到下麵是一套疊得整齊的衣冠，沒有任何的破損。
掘到最後，裡麵除了一副衣冠，不見人骨，又或是獸骨。
顯而易見，這是座衣冠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