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主耀眼的光環下,這個情節讓讀者大罵弟弟“極品”,嫌他不識大體,不通情理,說女主為了三個孩子付出了那麼多,為了他們,自己都沒再生孩子,把他們當親生的,對三個孩子多麼疼愛,弟弟卻要為了個死人跑來打擾女主一家人的生活。
文下評論:膈應,奇葩,典型的農村極品,拉個死人出來搞事情,他無非是舍不得男主這條金大腿,想要破壞女主和孩子們的感情。
文下評論:是不錯,三個孩子是前妻生的,可她也隻不過是生物學意義上的生母罷了,純粹的生殖繁衍行為,死都死了,小兒子她更是一天沒養過,是女主一手養大的,哪裡知道還有個親媽,這能怪小兒子嗎。生恩不如養恩大,小兒子做得對。
馮妙:……
我謝謝你們了!
所以前世的她,從普通小宮女做到尚工局正六品司製,三十歲以女官之身自請出宮,立女戶終生未嫁,沒生養過孩子,如此看來未嘗不是一種福氣了。
這會兒都臘月十四了,到明年秋天,離她自己的“死期”頂多也就十個月。十個月,算算日子,三胎應該就是最近這陣子懷上的。
馮妙頓時一個激靈,有點欲哭無淚,甚至覺得肚子都開始隱隱地不舒服了。
兩人婚後,方冀南被安排到村裡小學當老師。本來馮妙也想去的,當老師比在生產隊乾活掙工分要來得強,可剛結婚就懷了老大,隻好老實呆在家裡生孩子。
73年初高中基本恢複正常上課,鎮上初中缺老師,把方冀南調去了,平時就住在學校裡,星期天才能回來。
今天正好星期六,所以下午方冀南又該回來了。剛才她端著尿布盆出門,她娘還囑咐說儘早回去,蒸一鍋蕎麥包子,等著方冀南回來吃。
叫他吃|屎去吧!馮妙心裡說,他最好彆再回來了。
馮妙這麼想著,兩條眉毛就不自覺地蹙起,望著冰封的河麵出神。
她身後一個婦女端著木盆從河堤走下來,遠遠地笑道:“馮妙,洗個衣服還愣啥神呢,咋地,想你家冀南該回來了?”
“七嬸。”馮妙扭頭打了聲招呼,扯了下嘴角笑道,“這不是忙著洗尿布呢嗎,太冷了。”
“是呢,今天太冷了,凍死個人。”
七嫂附和著,左右一張望,見沒有現成的冰洞,便挑了一塊平坦的石板,挨著馮妙幾步遠坐下,找了塊石頭熟練地砸破冰麵,伸手把碎冰撈出來。砸好冰洞先撩了冰水使勁搓手,搓得不那麼冷了,才把盆裡的床單放進去洗。
七嬸一邊洗,一邊跟馮妙閒聊起來。
“你家小二子還用尿布呢,你不給他把尿?”
“把了,天冷把他不一定尿,一不小心就尿濕。”
“再大點兒就行了。”七嬸說,“要說你家冀南可真好,還幫你帶孩子,我上回去你家串門子,看見他給二子把尿呢。”
“指望他帶孩子,頂多也就抱一會兒玩,彆的啥也不管。”馮妙把尿布擰乾放進盆裡,氣道,“兩個孩子這麼大,一塊尿布他都沒洗過。”
“哎喲我說馮妙,這話說的,你瞅瞅這村裡,誰家男人洗尿布的。”七嬸嘩啦嘩啦用力抖動水裡的床單,笑道,“你就知足吧,你問問你四叔,我家那一窩孩子,從小他都沒幫我抱過幾回。人家冀南不光幫你抱孩子,跟你說話都是溫聲細語的,大聲跟你說話都舍不得,可不像村裡那些個男人,動不動打罵媳婦。”
馮妙頓了頓,沒忍住反駁道:“怎麼叫他幫我抱孩子,那孩子不是他的,是我自己從外邊偷來的?”
說得七嬸忍不住哈哈笑起來,笑夠了感慨道:“你就嘴犟吧,滿村裡誰還不知道你疼男人。你們小兩口可真讓人羨慕,你說當年冀南剛來那會兒,小夥子多俊,又斯文又俊,跟咱農村那些土鱉小青年一看就不一樣,雞窩裡來了隻白天鵝似的,叫咱滿村的姑娘們乾活都沒心思了。他當時住到你家,多少人嫉妒你呢。當時村裡那女知青說你啥,近水樓台,先把他搶走了。”
七嬸嘩啦啦攪著水,笑眯眯衝馮妙擠眼,“哎,你老實說,你倆是不是早就好上了?”
“我那時才多大?”馮妙,“早知道就離他遠遠的。”
“你可拉倒吧。滿村裡姑娘追著趕著,也沒見他跟誰好,獨獨把你娶回去寵著。”
馮妙這會兒真沒心思聽這些,胳膊搭著膝蓋,心裡輕嗤一聲:“七嬸,咱能不說他嗎?”
“咋地,還不好意思了?”七嬸彎腰把床單從水裡拎出來擰,一抬頭撲哧笑道,“不說了,怪道說背後不能念叨人,那不是,來了。”
馮妙順著她的示意扭頭一看,遠遠地一個熟悉的身形推著自行車,從北邊高高的河壩下來,往這邊走過來了,可不正是方冀南。
作者有話要說:開新文了,依舊是橙子風味的年代文,生活流日常向,女主養娃搞事業,事業線會比較多,喜歡就收一個吧。
放心入坑,橙子好坑品,不信看專欄。
向預收的讀者道個歉,老祖宗的文一再難產,民國文生存艱難,一不小心就踩雷,而我原本構思的主梗,實在避不開一些不能寫的內容,廢了幾萬字的稿、重寫了幾遍大綱都寫不下去,隻能先決定換這個文,實在抱歉。
改掉主梗就幾乎不是我想寫的那個文了,也許哪一天老祖宗可以寫了,還會重新拾起,也許,有生之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