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說：“我幫你寫作業。”
段嘉衍眼睛一亮。
臨近下課，教室裡氣氛逐漸開始浮躁。陳越回過頭：“路狗，你化學寫完了嗎？快快快，救兄弟一手。”
“還沒。”路星辭邊說，邊把自己麵前攤開作業合上遞過去：“你先抄這本。”
“……”陳越瞟了眼封麵上名字，寂靜片秒：“你這是，在抄段嘉衍作業？”
“他是我寫。”
陳越愣了愣，反應過來一臉詫異：“你自己都沒寫完，你幫他寫作業？”
旁邊段嘉衍聽到這裡，實在是繃不住，情不自禁笑出了聲。
陳越側頭，第一次用看狐狸精目光上下打量尾巴都快翹上天段嘉衍。
很快就要收作業了，路星辭懶得跟陳越扯淡，答應一聲後繼續低頭寫題。陳越拿了作業，一邊抄，一邊忍不住聽後排兩個人對話。
在這種生死存亡危急時刻，段嘉衍這個已經成功上岸，還在非常不識好歹地騷擾路星辭。
“路哥，我想喝奶茶。”
“那你點。”路星辭正在回憶自己剛才寫了什麼答案，被段嘉衍突然打斷了思路，他也不生氣：“幫我點一杯跟你一樣。”
段嘉衍等就是這句話：“我訂大課間送達，你一會兒下去拿？”
“可以。”
段嘉衍往下翻了翻：“這家奶茶店有炸雞排，我想順便安排了。”
路星辭恩了聲，寫下了選擇題答案，又道：“不行。”
段嘉衍：“？”
路星辭抬了抬眼皮，小聲提醒：“今天彆吃辣和油膩。”
段嘉衍安靜半晌，退而求其次：“那我奶茶要大杯，加兩份珍珠。”
聽見路星辭答應，前排陳越抽了抽嘴角，已經說不出話了。
他自言自語喃喃：“段嘉衍這是給他下**湯了？說什麼是什麼。”
宋意剛睡醒，茫然地啊了一聲：“老陳，你說啥？”
“沒什麼，小宋。”陳越歎了口氣：“就是突然覺得，單身也挺好。”
路星辭這樣，都能被套牢。陳越越想越覺得不行，搖了搖頭：“迷失自我還樂在其中，真令人害怕。”
宋意：“？？？？”
段嘉衍感冒不怎麼嚴重，他中午回宿舍好好睡了一覺，傍晚時分，喉嚨已經基本不疼了。
冬季夜晚天色黯淡，走廊上吸頂燈散發著清冷光。
快到晚自習下課時，窗外隱約傳來其他班學生動靜。剛考完英語周測，段嘉衍轉了兩下筆，目光落到旁邊人身上。
路星辭正在整理書桌。察覺到段嘉衍目光，腦子裡不由得滑過昨夜兩人親昵畫麵，他把作業抽出來，看了看段嘉衍：“今晚不回宿舍了？跟我回去。”
段嘉衍轉筆動作一停，回望過去。
他心情有些複雜。既想跟路星辭待一塊兒，又顧慮對方折騰他時沒輕沒重。明天還要上課，過幾天就要月考，怎麼想都不合適。
“不行。”段嘉衍狠了狠心，拒絕道：“我晚上想寫作業，你會打擾我學習。”
“我打擾你學習？”路星辭重複了一遍，眉梢微揚。
見段嘉衍點頭，他反應了一下，意識到段嘉衍腦子拐到哪兒去了，他有些好笑地看了對方一眼。
教室裡吵吵嚷嚷，最前排位置，英語課代表在收周考試卷。路星辭朝段嘉衍方向靠了靠，聲音放低：“今天作業挺多。你不舒服，我也不可能拉著你再做什麼。”
段嘉衍聽罷，遲疑地望著他。
看出他猶豫，路星辭繼續道：“跟我回去。你要是有不會做題目，我一道道給你講。”
這句話正戳段嘉衍要害，他已經在腦子裡為這個頗具誘惑力條件爆燈了。
“行吧。”段嘉衍得了便宜還賣乖：“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抽出一晚給你。”
陳越剛交完卷子回來，猝不及防聽見路星辭保證，不由得腳步一頓，頗感無語。
以前彆人來找路星辭問題，路星辭雖然也會講，卻也不至於像這樣，主動湊著要去講題，表現出十二萬分耐心。
陳越忍不住：“你乾脆幫人家高考吧。最好再幫他畢業結婚一條龍，省得你瞎操心。”
路星辭考慮了一下這個提議，竟然點了頭：“如果可以這樣，也不是不行。”
陳越有點兒窒息：“我操，以前沒看出來你這麼變態啊？”
段嘉衍聽著他倆聊天，不由得笑了一聲。
陳越見他樂，在心底搖了搖頭。
幸虧段嘉衍是個心大，不然還得了。
南山公寓離一中不遠。晚上進門後，段嘉衍換了鞋，把書包扔在沙發上。
他有些口渴，想找點兒水喝：“冰箱裡是不是還有可——”
話還沒問完，他就被捉住手腕，往前麵一拽。
段嘉衍聲音戛然而止。
他根本沒想過防著路星辭，這下沒能站穩，輕而易舉被後者扯進懷裡。路星辭順勢將他整個人抱了起來。
“？”段嘉衍覺得不對，下意識道：“這和我們先前說過尺度似乎不一樣。”
“是不一樣。”察覺到他想下地，路星辭單手托著他，把他往上抬了抬。
見段嘉衍習慣性抓住自己肩膀，路星辭眼角微勾，明目張膽地承認：“把你騙過來，就不用再那麼守規矩了。”
“……”
他麵朝著路星辭，看不清前麵路。聽見半掩臥室門被對方輕輕踢開，段嘉衍不由自主聯想到自己前幾天經曆。
抱著他人直接把他放在了床上。屬於alha氣息覆蓋上來。段嘉衍退無可退，隻能伸出手，一下抵住路星辭額頭。
段嘉衍試著和他商量：“路哥，人不能言而無信吧？尤其是你這種品行端正，我知道你不屑做那種出爾反爾事情。”
“你還挺看得起我。”他扣住段嘉衍手腕，將抵在自己額頭手拉下來。
路星辭盯著他看了幾秒，言辭曖昧：“你都到我床上了，還要我品行端正，是不是有點兒強人所難？”
段嘉衍見來軟沒用，乾脆跟他坦言：“沒門，彆想，我要寫作業，你自己玩兒去。”
他沒料到，對方伸手揉了揉他後頸。
段嘉衍略微挑眉，正想問他是不是要上天。路星辭見段嘉衍沒什麼特殊反應，忽然說：“昨晚那針抑製劑，效果好像不錯。”
段嘉衍聽到這裡，以為路星辭認識到了他情況，不會再做什麼了。
才剛放下心。
“聽說alha用信息素，可以強迫oga進入發情期。”路星辭看他一愣，話裡帶著笑意：“試試？”
段嘉衍聽見這麼畜生言論，一時人都傻了。偏偏對方這時把他手拉過來，緩緩悠悠扣住他五指。
段嘉衍被他這副樣子弄得心裡一悸，條件反射想甩開他。
注意到段嘉衍動作，路星辭再也繃不住，輕笑了聲：“放心，我不做什麼。”
說是這麼說，路星辭卻一直沒鬆開他手。反而力道收緊，像是完全不打算讓他逃開。
迎著段嘉衍懷疑目光，路星辭唇角弧度加深。他傾低身，用另一隻手慢條斯理撫摸段嘉衍臉頰：“使喚我一天了，我收點兒報酬不過分吧？”
麵前alha眉眼低垂，居高臨下地打量他。
強勢又肆無忌憚。
段嘉衍忽然覺得口乾舌燥，正想問對方要什麼報酬。
路星辭將他手猛地按在床上，壓著他吻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