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 大潰敗 宋映穀跟二老爺最大的一點不一……(1 / 2)

東家[民國] 張大姑娘 6743 字 5個月前

宋映穀跟二老爺最大的一點不一樣呢,從這次就看出來了,他不是一個人來的,人家帶未婚妻來的,並且來了就跟二老爺彙報一件事情,“原本是打算在山東結婚的,但是現在這一時半會兒也回不去,我們打算在上海辦婚禮。”

二老爺頷首,伍德剛好進來,他在國外呢有認識的人,把介紹信拿來,“都聯係好了,去那邊療養的話,比這邊條件要好很多,能接受階段性的治療。”

很多國內的人,都喜歡去國外療養的,去德國跟北邊的都很多,日本前些年也多,後來呢,打仗嘛,大家也都不去了,一些治療手段跟技術是先進很多的。

二老爺就打量著伍德,這個人是扶桑的朋友,據說兩個人認識很多年了,他也很禮遇看重,他的情況如果想恢複很好的話,就不能在上海了。

上海的事情呢,太多了,扶桑就是這麼勸著他的,“爸爸,你去國外比較熬,對你自己比較好,對我們也比較好,不然不能安心養病的,治療周期最短三個月,也許三個月以後,情況跟現在就不一樣了。”

講的很平淡,在這邊沒有太大意義,不如養好身體。

二老爺不甘心,他還是想等一等消息的,但是電話裡麵不能說,最後還是聽扶桑的,“我去。”

“嗯,讓姨太太陪您一起去。”扶桑這樣講,她沒有提二太太,二太太就在旁邊電話聽著,但是一個字都不講。

二老爺這邊還不是很穩定,他即便是要上飛機的話,也要再等幾天,不然身體還是支撐不住的,現在他還是在吸氧的,醫生建議打氧的。

老大也來了,來探望一下,他拉著老大的手,很久,很想拜托他去,去找找暘穀,可是沒法說,他們現在都是身不由己的人,因為跟他接觸,老大直接就暴露出來了,大家發現不對勁。

老大這些年做的事情,非常的對侵略者不友好,他是數次被通緝過的人,人是夜裡來的,外麵洪先生的人第一時間就跟洪先生打電話了。

“洪先生,宋家大爺來醫院了。”

洪先生在屋子裡麵考慮很久,講真的,這些日子,因為宋老爺倒下來了,給他遞消息的人很多很多,他夜裡的朋友們,比平時要多兩倍,很多人遊走,很多人勸,就跟兩個要離婚的人一樣。

其中一方不太行了,眼看著要死了,總有人出來說我娶你,我給你高價的彩禮,然後我給你描繪一個藍圖以後我們過更好的日子,也有為了你著想的,說是不如推宋老爺一把。

沒有死在海岸上的人,都是有一番狠心的,這些事情沒有很大的道德底線,火拚搶碼頭的事情,他年輕的時候沒少乾,手上也是沾滿血的。

他是從小在黃浦江裡麵遊泳的弄潮兒。

現在呢,有兩個選擇,日本人的誘惑很大,“如今上海灘我們三個說了算,如果我先開頭跟日本人合作,那是千古罪人,這個罵名我們背不起的。”

洪先生呢,輩分高,但是他不一定是最有影響力跟話語權的,日本人那邊需要把控工商界,上海的工商界的地頭蛇日本人也是需要幫手的,誰來做呢?

洪先生不想開這個頭,他對日本人的感官呢一般,歎口氣,“不好做民族的罪人啊。”

喝早茶的時候,三個人約見,他們都是輩分高的,如今也是勉強平起平坐,小洪先生是他親自提拔起來的,算是自己的徒弟一輩兒的了,如今是青幫的話事人,“如今要做事拜碼頭,日本人一直在找,希望我們能利用這次的機會,宋先生那邊的話,很棘手的。”

小洪先生說完就看洪先生,他們兩個的態度一致的話,就比較好操作。

結果就給寧先生看到了,他跟洪先生平起平坐,甚至入門還要早的,結果沒有人家徒弟有出息,小洪先能屈能伸,他非常的會做事,八麵玲瓏不為過。

早年的時候在香港那邊混碼頭的,馬路上麵切菠蘿的,後來因為得罪了英國人,才來上海避難,先拜青幫碼頭,受到了洪先生庇護。

後來憑借自己本事還有洪先生知遇之恩,一路扶搖直上,如今成了話事兒人,長得也是一個好相貌,洋氣又時髦,“寧先生要到哪裡去,不知道明天中午有沒有時間,大世界旁邊的場子要剪彩,先前請您剪彩的。”

寧先生吃本土混大的,早年撈偏門的,如今金盆洗手了,但是要能去剪彩最好不過了,“您如果能去,是我們莫大的榮幸,彆人去了都不如您有號召力的,到時候大家一起熱鬨熱鬨,算是給我們後輩一點鼓勵支持了。”

姿態放的很低,跟小洪先生相處是很舒服的事情,包括寧先生雖然一直對三個人現階段的地位不是很滿意,但是也不會對小洪先生講什麼難聽話的,“抬舉我了,有你在,難道還怕沒有人捧場嗎?”

“你們不願意跟日本人合作,這個事情是我能做的了住的嗎?要跟日本人硬抗,考慮過後果沒有?”

事情是你們定下來的,問過他寧先生的意見沒有?

小洪先生又耐心解釋,“當然聽您的了,我們不光因為跟宋先生有私交才護著他,不願意聽日本人差遣的,實在是誰也不願意當漢奸的,總歸我們是中國人的,在道兒上混的,彆人看我們是癟三,難道我們也要看自己是小癟三,被人講小赤佬嘛。”

寧先生聽得有觸碰到心裡,到底沒有說什麼,隻上車去了。

一上車,有保鏢就上來講,湊到他跟前說話,“聽說北平財稅司宋暘穀,主張稅製改革,第一個要開刀的,就是我們走私鹽。”

洪先生不屑一顧,私鹽走私沒有上萬也有幾千,沿海大戶多少私梟越軌,鹽政二字,自古以來就是不能插手的斷頭台,結“是個好後生!”

不知死活唄。

又疑惑,“不是死了嗎?說是給日本人炸死了。”

保鏢點頭,“是死了,但是據說是宋先生的兒子,如今宋先生的兒媳在北平繼續推行。”

寧先生臉刷地一下就變了。

很難看,“他們當我是傻子?”

欺人太甚。

他是撈偏門的,做的就是販賣私鹽,這個事情沒有人敢管,到處混戰就更沒有人管了,結果現在,冒出來一個緝拿私鹽的,他還要護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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