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 清創 藥店車站都是重點排查的對象,偽……(1 / 2)

東家[民國] 張大姑娘 8172 字 5個月前

藥店車站都是重點排查的對象,偽政權這邊的話也很出力,但是查到小洪先生的時候,小洪先生的人送了鈔票來。

他們是道兒上混的人,很講規矩的,這邊偽政權的特務人員,收到了小洪先生的口信,“聽說您當年,也在上海打過流,大家要說起來,也是師出同門的,我們同出青幫。”

在上海的時候,特彆看重關係的幫派的,混的就是個麵子,當初在上海打過流,這樣的人混出頭的也有不少,這個人還跟小洪先生是有些緣分的,老洪先生還在的時候有一點情分,兩位洪先生都是很與人為善,廣交人脈的。

出於各種考量,後續的追查的話,最後還是中斷了。

小洪先生當天夜裡一直等到五點鐘,南京那邊才來電話,人送出去了。

小洪先生掛了電話,看著宋映穀,“你這個弟弟,好自為之吧,我隻能幫他到這裡了,其餘的,儘人事看天命了。”

還想說什麼,東方既白,雞鳴曉色,小洪先生一夜疲乏,漫步在皇後大道,氤氳的熱氣在地平表麵升起又滯留,帶著一點和暖的晴朗,台風季節過去最後的秋日,也在這一天儘數展現。

倒也不愧一個癡情的種子,小洪先生微笑。

他跟宋暘穀的關係,交往的非常好,真的是出於對這個人的欣賞比較多,這個人最起碼很實誠,不太會權衡利弊,很坦白的一個人,如果比較了解他的話。

宋家二少奶奶淩晨六點就被送去了醫院,腸絞痛。

宋映穀一起陪同,並幫宋暘穀告假,“周末的時候就出發了,要去那邊照顧我父親,父親的身體情況不是很好,我這邊太太的情況也不是很好,沒辦法。”

他坐在病床前,外麵喜得財跑進來,“林小姐來探病。”

姑太太一早上得到消息就來了,她也不是很想來,對這一位不是很有好感,她年輕時候多大的脾氣,現在的話,自己就先開口了,“我先走了,既然沒有什麼事情的話,還是保重好身體,有什麼需要可以喊我。”

出門的時候,林小姐在門外,笑的很和氣,還很主動打招呼,“早上好啊姑太太!”

姑太太笑的很勉強,她很想懟幾句,但是沒有心情,扶桑在的話,她能懟死這個人,可是最大的問題大家都知道,扶桑不在。

如果宋家有這個意思的話,那沒有人能改變的,人家獨苗的兒子,香火難道就這樣斷了嗎?

可以理解,但是還是不願意接受,如果事情真的發生的話,她是一定要站出來阻攔的,不然你讓另外一個活著的人怎麼辦,是逼著扶桑去死嗎?

但凡有個修養的女孩,姑太太覺得都做不出來這樣的事情,你喜歡是你的事情,但是你付諸行動就是你的不對了,他們是登報離婚了,但是事實婚姻的話,兩個人是一直在承認的。

“林小姐,你知道他們沒有離婚嗎?”

林小姐站在那裡,她穿一身得體米白色套裝,亭亭玉立,“我不太懂您在說什麼?”

姑太太走上前一步,壓著很近,站在窗戶旁邊,一字一頓地看著她說,想看清楚她什麼表情,一個反應都不太想錯過,“我是怕林小姐不清楚,我們家小二子,跟暘穀並沒有離婚,您知道嗎?”

林小姐笑了笑不說話,她知道,但是這個無所謂,香港這邊的話,不是很看重這個婚姻的,包括內地的話,也不是很看重這個,“我有我的想法的。”

沒有人說離婚再娶是違法的,或者娶兩個三個,二房三房是要去死的。

不是嗎?

你現在不喜歡我,難道以後會一直不喜歡我嗎?

大家也是各憑本事吃飯的,先生喜歡誰的話,靠他自己做到的。

就是這樣的神情跟態度,姑太太看的就眼睛很疼,肚子裡麵一肚子的悶氣,出不來,她覺得憋氣,真的是時代不一樣了,大家想法也不一樣了,她來香港這邊之後,不習慣。

或者說很多東西,都看不慣,這樣一位漂亮姑娘,她明擺著就是接受的教育還有想法理念上的差異,她不認為自己現在做的事情是不道德的。

她甚至覺得大家各憑本事吃飯的,她總有自己的能力跟本事,讓彆人喜歡她。

林小姐目送姑太太走,然後進病房,宋映穀就一直在旁邊陪同,“勞煩,小問題而已,還要興師動眾。”

林小姐笑了笑,她知道宋暘穀請假的事情,在那邊的話,有熟人的,“應該的,我早上起來剛好要去辦事,路過這邊擔心想看一下,家裡情況還好嗎?”

她問的總也含蓄,宋映穀對答如流。

等著人走了,他就看著自己太太,為什麼一定要你來醫院呢,因為怕問的人太多了,太太外交這邊很五花八門的,人家的心眼子都挺多的。

他怕在外麵的話,會說錯話。

二少奶奶這邊呢,也知道利害關係,她也很關心宋暘穀的,“你放心好了,我不會說錯話的,你既然這麼不信任我,當初何苦要結婚呢。”

對老二的不信任很介意的。

老二就解釋幾句,也可以接受,“茲事體大,關係到老三兩口子的姓名,我能不慎重嗎?不僅僅是你,就是媽那邊的話,我都沒有講,你跟那些交際名媛接觸的話,林小姐又想法很多,務必不要多說。”

老三的話,看自己得了,出了南京城的話,他光有進城的計劃,那個本子他看了很久,沒有看到出城的路線。

他現在乾什麼?

奔了一夜的路,一行人的話,來的時候是分開走的,但是走的時候不敢分散了,全部走山路,夜路。

宋暘穀歇口氣,扶桑的傷口的話,不適合這樣背著的,許老官的人就地砍了樹杆子,做了簡易擔架抬著走的,傷藥都給扶桑撒上了。

宋暘穀自己不要,他胳膊上麵傷口很深,但是他不願意,扶桑的這個傷口也很深,他就是一點藥粉子,也留著給扶桑的,這會兒人睡過去了,實在是疲乏。

原定計劃要南下的,他們要回漢中。

但是現在扶桑這個情況,走不掉,他們再留也沒有意思了,得養傷的話,周邊都沒有好地方,蘇州不能去,那邊是重災區,日本人的小飛機在蘇南地帶盤旋不停。

一行人左思右想,就近的隻有中部戰區還有能喘息的地方,彆的日本人的勢力都過大了,便又一路北,到敵後中原戰區,許老官跟中原戰區的總司令有交情,兩人曾經一起在南京辦事處吃過飯,打上海的時候,也曾經接防過。

這又是三天後了,傷口的話,當然是都發炎的了,紅腫化膿,還起熱了。

野戰醫院那邊看著扶桑的肚子,這個肯定是很受罪的,因為你這個傷口深的話,你肚子上麵不是骨頭,治療的也有點晚了。

他們經常被日本人的子彈打,之前大家就說過了,日本人的子彈很有特點,它造成的殺傷力不是很大,不是一下子就在你身上炸開的那種,但是它靈巧,最擅長在人身上打洞穿孔,這個子彈造成的傷口不會當場要命。

但是他後續治療,能要命。

我們缺醫療兵,也缺野戰醫院,也缺醫生,更缺消炎藥。

你這個傷口後續的感染,基本上就能帶走很多人了。

最殘忍的一個消炎方式呢,就是用紗布,貫穿整個傷口,從傷口進去再出來,這樣消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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