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怎麼辦?事情已經這個樣子了。”
這個時候,許晚來竟然覺得有些鬆一口氣,在樸燦烈麵前,好像直接攤牌永遠都要比隱瞞更讓她適應。
她坦蕩蕩地把所有的真實擺放在他麵前,然後再什麼也不管地問一句“那要怎麼辦”,把問題都拋給他,反而自己像個置身事外的人了。
“那你跟他斷開啊。”
樸燦烈拔高聲音回答,可許晚來卻沉默了,她低著頭,毫不掩飾地冷著臉,一點猶豫和示弱的意思都沒有,像是沒有聽到這話一樣。
“你不想分手......”
樸燦烈有些急,“你真的喜歡他嗎?”
可要說許晚來真心喜歡邊伯賢,他是不信的。
從小一起長大,他比任何人都了解許晚來,上學的時候學校兩個男生為她打架,在樓梯道打得頭破血流,最後被停課處理。
而她,從始至終都像個旁觀者一樣在遠處拉著樸燦烈圍觀,看著他們兩個就像在欣賞馬戲表演似的,時不時還要咂咂嘴和樸燦烈稍作點評一下。
她從小到大被愛慣了,愛慕這種東西,對她來說是最不值錢的東西。
她把世界當做遊樂場,隻顧自己開心就好。冷漠和無情都是骨子裡的,很難改。
隻有不熟悉的人才會覺得她溫柔,覺得她多情,對誰都是一樣甜蜜的笑容。
可是,如果人人從她那裡得到的都是一樣的東西,又何嘗不是一種最無情呢。
邊伯賢也一樣罷了。
......
第二天早上,樸燦烈果然還是在樓上的餐廳見到了早起上來的許晚來。
自己昨天為她準備的那份填肚子的零食,最終還是沒能派上用場。
他冷眼看著她端著餐盤,自然地坐到邊伯賢那一桌的對麵,頓時覺得口中的飯菜味同嚼蠟。
沒心情吃飯了。
他離開的時候,看到邊伯賢起身去拿自助的水果,嘴角還噙著甜蜜的笑意。
樸燦烈忍不住在心裡冷笑:現在的你就是從前天真的我。
他和許晚來昨天晚上不歡而散,導致今天一整天見麵的時候都很尷尬,即使麵對麵走過,也不曾有什麼目光對視,更彆提言語上的交流了。
就連吳世勳都奇怪,推推樸燦烈的肩膀:“誒,剛才晚來走過去你沒看見啊?”
樸燦烈垮著臉:“看見了啊。”
“那你不跟人家打招呼?”
這還是第一次,他和樸燦烈一起遇到許晚來,結果隻有自己打了招呼,旁邊的人卻一言不發的情況。
樸燦烈搖搖頭:“又沒什麼好說的。”
他們終究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昨天晚上,從他表白的那一刻開始,他們之間,注定就隻有兩條路可選。
在一起,或是失去她,沒有其他折中的辦法。
......
下午是工作時間,許晚來回房間換了公司統一發的工服,還有工牌。
開會的地點在中文旅遊區的國際會議中心,整得倒是挺有模有樣。
因為在公司出道時間最晚,開會的時候,許晚來的位置也比較靠後,和同期的nct挨著。
她後麵坐著dream隊的幾個孩子,裡麵好像有兩個中國人,許晚來能聽到開會的時候他們兩個偷偷用中文說話。
會議上的內容有些無聊,各個部門的領導輪流上台說話,發言都是些大而空洞的內容,關於公司以後的發展和安排,許晚來在下麵聽著,實在沒有什麼實感。
中場休息的時候,她溜了出去,跑到走廊儘頭的自動販賣機買水,結果不知道什麼運氣,付了錢後,那瓶水竟然卡在裡麵下不來了。
許晚來:?
她皺著眉頭拍了拍販賣機的玻璃板,結果卡在中間的飲料瓶子簡直紋絲不動,絲毫沒有要掉下來的意思。
她有點煩,抬起手又要繼續拍,結果聽後突然傳來一聲恭恭敬敬的問好聲,許晚來回頭一看,正是剛才開會的時候坐在自己後麵一排的其中一個男生。
看著麵熟,她一眼就認出來是nct裡的人,可是這時候竟然一點也想不起來名字。
許晚來麵上倒是故作鎮定,也扭過身向他問了一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