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勞您費心。”
她終於拿起了筆。
我從來沒有在筆試上摔過跟頭,沒想到這次栽了。
雖然知道我對這邊的知識一無所知很正常,但是我還是好氣。
小時候,最初“餓”占據了全部意識,什麼都不會,什麼都學不進去。
“要不去背背書?”母親這樣提議。
於是小小的北貪魑子就開始背書,讓自己和書死磕,一個一個字磕進腦子,一篇文一篇文磕進腦子,最後一本一本磕進腦子,在漸漸出現的理智之後,秩序開始產生,禮儀開始形成,微笑開始出現——
那是可以達到的方向。
而現在,不是因為無能而是因為懈怠——既然我對未來一無所知,那我為什麼不去準備。
這個少女所生氣的並不是做不出題目本身,而是,自己並沒有去因為事情發生的可能性而去準備。
她在氣她自己。
“你是真的有病。”看出了這一點的那張嘴再次出現並笑著出聲。
“沒您有病,您能不能安安靜靜地看我做試卷?”北貪魑子再一次把兩麵宿儺按了下去。
良好的做題習慣讓她即使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也會把所有的空填滿。
她開始瞎編了,兩麵宿儺就在生得領域的屍骸王座上看著她瞎寫,嘴角的幅度一直降不下去。
她是什麼愉悅人的小天才,兩麵宿儺想,怎麼會有人會一本正經地寫上“六眼是一種強大的咒靈”這樣的話,更不要說再以這一句話為錯誤的開頭對“六眼”進行完全不知道偏到哪裡去的名詞解釋了。
現在是9.40分。
另一邊
正在出任務的五條悟接到夜蛾正道老師的電話,“你和北貪魑子說一下,考試場地換地方了,讓她直接來我辦公室吧,我打她電話沒人接。”
“我在出任務,我也沒她電話,話說原來的教室用於做什麼?”
“補考。”
“那種幾點到就幾點開始的補考?”
“對。”
“嗯……夜蛾老師,你說她會不會直接去參加補考了?”
得知北貪魑子可能參加補考後過來夜蛾正道在205門口站了一段時間,他並沒有乾涉北貪魑子錯誤的補考。
每個人的絕境是不一樣的。
因為當他看見北貪魑子的表情時,他意識到了,這對於北貪魑子而言是一個絕境,而絕境可以令人最真實的想法浮現——
偶爾轉換一下入學考試的模式,前麵的情境都設計好了,剩下的就是最後一道題了。
東京高等咒術專門學校的補考卷不會太為難人,它是有送分題的,這就是最後一題。
它是這樣問的:請問你的入學動機是什麼?
終於有一題,我會寫了。
北貪魑子的笑容開始真實,她毫不猶豫地下筆——
“哇哦,”看著北貪魑子的回答,兩麵宿儺微微眯起眼睛,“有趣。”
在她停筆的那一刻,青年監考官說,“時間到”,並把試卷收走了。
門外的夜蛾正道走了進來。
“夜蛾老師,”青年監考官向夜蛾正道點點頭。
“給我吧。”夜蛾正道對青年監考官伸出了手,於是北貪魑子的試卷到了夜蛾正道手中。
夜蛾正道沉默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