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頭發的帥氣女孩僅憑一句話瞬間讓北貪魑子的嘴角更上揚了,“我是北貪魑子,叫我魑子吧。”
五條悟和夏油傑不是很懂女孩子的友誼,他們就那樣看著她們兩個關係迅速升溫,平時一起吃吃飯逛逛街,最後連家入硝子翹課次數都少了很多。
現在,夏油傑起身,拍拍五條悟的肩膀,給予他憐憫的一瞥,“我先走了。”
“一起教小魑子嘛?”五條悟抓住夏油傑。
“不了不了,夜蛾老師找我有事,”夏油傑露出純良的笑容,將五條悟的手指一根一根掰下,“魑子,加油。”他最後轉過頭對著北貪魑子鼓勵性地笑笑然後離開了。
“那我也走了,”家入硝子抱了下北貪魑子,“魑子,加油。”然後她也轉身離開了。
隻剩下五條悟和北貪魑子了。
北貪魑子將目光轉向自閉的五條悟。
白貓尾巴不搖了。
白貓耳朵垂下來了。
白貓癱成液體了。
在這段時間的相處中,北貪魑子已經了解五條悟並不是什麼脾氣很好的人,經常能和夏油傑吵起來,甚至於,他的耐心也不多,對於一些麻煩的事情做到後麵就不想做了,直接推給夏油傑。
所以,當夜蛾老師讓五條悟來幫她練習打鬥時,她已經做好之後五條悟會被她氣到不乾的程度。
天才是很難理解庸才的,更不要說,北貪魑子在與人對戰方麵,是比普通庸才更低級的,廢物。
這個內在與外表一樣聰明的少年完全不能理解為什麼北貪魑子無法做到那些事情,那些簡單的事情。
但是他依然儘力教著北貪魑子,持續了大半個月,雖然毫無進展,雖然經常自閉,但是他依然什麼責備也沒有說,依然耐心地幫北貪魑子糾正。
五條悟歎了口氣,他從來沒有見過像北貪魑子這樣完全教不會的人,也沒有見過像北貪魑子這樣態度和脾氣好到一種地步的人。
平時把事件推給她,她也認認真真幫你完成就算了。被惡作劇了要被人提醒才能反應過來,還微笑著帶著疑問詢問始作俑者“我不太被人惡作劇,是不是應該做出點什麼彆的反應?”一時間哽到五條悟都不想再對她惡作劇。
所以當她乖巧地聽著五條悟的講解,用她的黑眸認真看著五條悟並且很努力在學,受教態度好的不能再好時,五條悟真的,隻能對著她幾乎沒動的進度自閉著自我冷靜。
然後,五條悟感受到頭上微涼又輕柔的觸感,北貪魑子又把手搭在了頭上,輕輕揉著他細碎的發絲。
自從校圖書館後,這個少女似乎發現了新大陸似的認為摸頭是安慰人的通用方式,一旦五條悟自閉時間久了,她就安安靜靜湊過來摸他頭,她也不說話,就默默微笑著等五條悟心情轉晴。
五條悟想到前段時間收到來自北貪魑子的禮物——一瓶生發水。
這個令人迷惑的禮物讓五條悟滿臉問號,後來家入硝子告訴他這是她和北貪魑子一起去挑的,北貪魑子總覺得她會把他摸禿。
小魑子,你腦子裡都裝的是什麼啊?
五條悟笑出聲,北貪魑子揉頭的動作一頓,她眨眨眼,“悟的心情好起來了?”
“沒有,”這個藍眸銀發少年伸手輕握住少女纖細的手腕,把她與自己相比嬌小且微涼的手牽到貼上他溫熱的臉頰,他半歪著頭看向站在他麵前的北貪魑子,眼中閃著笑意,半是撒嬌半是逗弄地說,“魑子同學太難教了,老師真的很頭疼,怎麼辦呢?”
“那悟老師打算放棄魑子同學嗎?”北貪魑子眨眨眼,笑著順著五條悟的話說下去。
“怎麼可能,”五條悟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