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對人這麼熱情?,”旁邊的夏油傑突然開口,“她大概特彆喜歡你。”他?對著聽到他?的話語而轉過頭看他?的北貪魑子露出微笑。
北貪魑子回憶起夏油夫人對她的態度,確實是極其友好的。
不過她認為相性是一部分,另一部分的話……她清楚地知道夏油夫人對自己更加親切是在和其交談之?後,也就是因為——
夏油傑。
“阿姨是很好的人,”北貪魑子笑著說道。
北貪魑子尊敬所有關愛自己孩子的人。
“說起來?,傑在學校很少提到自己的家人呢,”北貪魑子狀似無意提起,“在家裡好像也不太聊起自己學校裡的事情?。”
“嗯,”夏油傑頓了頓,“因為我覺得沒有必要?。”
“沒有必要??”
“魑子應該知道我父母是普通人吧?”
北貪魑子點點頭。
“但是咒術師所能見到的世界和他?們是不一樣的。”夏油傑一邊組織語言一邊說著。
“就好比兩?條平行線?”
夏油傑眨了眨眼,覺得北貪魑子這個比喻非常恰當,“沒錯,”他?這樣回答,過了幾秒,他?補充道——
“說到底,我認為咒術師和普通人是不可能達到相互理解的。”少年的眼眸中顯露出一種理所當然以及對普通人微妙的輕視感,“作為咒術師應當去?保護和體諒普通人。”
北貪魑子一直把夏油傑作為“常規”的標杆,似乎夏油傑作為一個咒術師而言太過於正常了。而直至今日,她才意識到夏油傑作為一名咒術師的合格性——
來?自思想上的異常。
北貪魑子並不覺得這種異常是什麼錯誤,甚至於她本?來?並不想對夏油傑的想法做出任何評價,但是她想到了夏油夫人——
和家人沒有隔閡地生活在一起難道不是很美好的事情?嗎?
“但是也有完全一無所知卻吞下兩?麵宿儺手指,最後成?為一位咒術師的普通人。”北貪魑子直視夏油傑。
“徹徹底底的普通人北貪魑子在吞下兩?麵宿儺手指的半年後成?為了能理解傑的世界的咒術師北貪魑子。”一手握著刀袋,穿著高專校服的黑發少女以她貫來?的柔和語氣說著,“所以說——”
“也有能變得理解咒術師的普通人。”
“而現在,我已經在傑的世界裡了。”北貪魑子看著麵前微愣的夏油傑,覺得自己也許能稍微改變一點夏油傑的念頭,“所以,咒術師和普通人也是存在可以相互理解的可能性的。”
然後她看到夏油傑微微側過頭,摸著脖子,略輕聲地回了她一句,“……魑子是不一樣的。”
雖然觀念上的東西是日積月累形成?的,很難一下子有所改變,但是——
北貪魑子完全沒有想過會被這種理由給否定。
仿佛作為第一名到達終點後突然被取消了參賽資格,北貪魑子完全無法理解——
這到底有什麼不一樣的?
並不想和夏油傑懟起來?但是被其哽住的少女開始思考接下來?該說些什麼。
夏油傑看著麵前開始沉默的少女,北貪魑子很少對於彆人的觀點提出強硬的反駁意見,所以夏油傑比起觀點本?身,他?更關注——
“魑子為什麼希望我認為咒術師和普通人能互相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