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當初對失去感應的手指再在意一點?, 假如當時祂能考慮到所?有的可能性——
她是否就能與那些普通人類一般享受她平淡的日?常?
死後在死寂的黑暗中掙紮十多年的北貪魑子?,最後僅憑她自?己以咒靈之姿存活於世。
那些黑暗是否也?如她曾感受的饑餓那般痛苦?
注視北貪魑子?的詛咒之王微微斂起眼眸, 紅眸中瘋狂的戰意漸漸被?壓製住,隻剩下一片平靜, 祂最後選擇了睡覺——
如果雙方中有一方需要做出妥協,那麼祂希望北貪魑子?永遠不是做出讓步的那一方。
所?以,當北貪魑子?主動提出想到打架時, 祂仿佛為抽一個角色沉船到快傾家蕩產之人?在之後的複刻時一發入魂。體內的血液叫囂著戰意與破壞, 詛咒之王嘴角揚起肆意的幅度,仿佛凶獸被?放出牢籠。
“北貪魑子?,你終於回憶起戰鬥的愉悅了嗎?!!”
伏魔禦廚子?的兩麵宿儺猩紅的眼眸流露出狂氣,祂接著又?花了幾分鐘表達了自?己的激動情緒。
北貪魑子?感受著腦中倍增的分貝與極其愉悅的笑聲——
北貪魑子?:……嗯。
“半年了,”祂似乎在努力維持快被?戰意衝昏的理智, “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讓我用我的血液來澆灌你吧!!”
北貪魑子?聽出祂的語氣中翻滾著極其強烈的欲/望,微微斂起眼眸。婚後祂一直都顯得非常佛係的淡然,有時也?會問她是否要打架,但被?拒絕後就又?會很自?然地放下這件事直接去睡覺,似乎打架變得不太重要了。
她本以為這是祂這段時間欲/望降低的體現, 結果現在看來反而比之前更?高漲了。平時在她麵前表露出的隻是冰山一角,更?多的被?祂特?意隱藏起來, 以至於她之前完全沒有發現——
唯有現在如願以償時才露出了破綻。
北貪魑子?的手微微收緊。
兩麵宿儺這廢物到底在她不知道?的地方自?作主張地把?祂自?己忍耐到了什麼地步?
接著她眼中的憤怒情緒在閉眼時重新收回, 整個人?又?變得和平時一樣的平靜。
北貪魑子?:不過打架的具體時間我來定。
兩麵宿儺挑挑眉, 這句話看起來就像是北貪魑子?常說的,現在祂對自?家妻子?的想法一無所?知, “可以啊,隨你定。”
北貪魑子?微微斂起眼眸,兩麵宿儺很少?反對她的意見。她又?想起了婚後兩麵宿儺向?她提出過一起睡覺的提議。
她看過兩麵宿儺當年寫?的攻略本,內容極其放飛自?我,連床戲都有好幾幕。和愛情相關的祂也?隻看成人?向?的,甚至還把?一些尺度極大的書推薦給北貪魑子?。她本以為這人?想要一起睡覺是有什麼亂七八糟的心思,結果祂真的就隻是單純地抱著她睡覺,連手都從來沒有亂放。
經過半年的相處,她已經對於兩麵宿儺的這種反差差不多習慣了。但現在看來——
這蠢貨或許根本就是在壓製自?己的欲/望。
她偏好秩序,於是祂放棄了混亂。她性情冷淡,於是祂壓抑了渴望。她曾因為饑餓而痛苦不堪,於是祂獻上了靈魂。
立場翻轉,曾經蔑視死亡的少?女已經不再輕視死亡,但是北貪魑子?想到現在的兩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