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薑常喜說,都是能寫對子貼在門口的那種。
周瀾:“其實也沒有什麼特彆的規矩,不過是不合心意就被發賣而已。至於佃戶那邊,也不過是租子多少而已。”
薑常喜點點頭,仔細琢磨:“能規定細戶耕種的作物嗎。”
周瀾:“你有特彆想要耕種的嗎?一般都會選高產的,畢竟還要交租子。”
跟著:“爹在世的時候,咱們不用考慮交稅的問題,爹不在了,咱們的莊子大,不能都掛在舅舅的名下,還是要考慮交稅的。”
薑常喜再次點點頭,這都是要考慮的問題:“多嗎?”
周瀾:“肯定是要儘量多種高產作物的,交不上會挨罰的。耕種最主要的還是看天吃飯。”
周瀾:“爹去世的頭一年,莊稼欠收,佃戶那邊沒有收上來多少糧食,我動用了存糧才應付過去的。”
跟著說到:“二叔那時候就借機發難過。”語氣裡透出來一絲委屈。
薑常喜想要摸頭安慰的,可惜身高上有點難度:“以後咱們一起商量著解決問題。你不能怪我,我也不會埋怨彆人。咱們是要同舟共濟的。”
周瀾偷眼看薑常喜,她是想說,她比二叔強吧?
薑常喜那邊已經開始憂愁稅收的問題了:“這麼多呀,那可沒什麼保證。”
然後一本正經的看著周瀾:“夫君你若是考上了科舉是不是就不用交稅了。”
周瀾點點頭:“隻是一定數量內。”
薑常喜笑眯眯的看著周瀾:“那也是一堆,一堆的糧食呀。”
然後笑眯眯的盯著周瀾:“我發現,我夫君就是移動的糧食堆,可真是富有。”
有人誇過他聰慧,有人誇過他長相俊美,可還沒有人誇過他富有的像糧食堆呢。
周瀾臉色通紅,被夫人另類的誇獎給震撼到了。
或許先生講課的時候,可以讓夫人旁聽一下,至少用詞上可以稍微的大眾化一點。
可這話也有一定的道理,一個功名,差不多就等於這些吧,好半天才開口:“何止如此,功名也是能保護咱們的利器。我會努力科考,雖不為利祿,但也得有保護妻兒老母的力量。”
若是有功名在,二叔就是在怎麼眼饞這家業,也得掂量掂量。
若是他有功名在身,舅舅即便是為了母親好,也要在多顧及幾分母親的意願。
若他有功名在身……。
用到‘利器’這個詞了,薑常喜心說,看來老公公的故去,還是給少年造成了傷害。
想到周瀾身上最近發生的變故,還能如此平靜的口氣說出此話,已經殊為難得了。
換成她,沒準就極端了,薑常喜引開話題:“能不能讓農戶耕種咱們指定的作物。”
周瀾:“你喜歡吃什麼,我讓人在莊子裡麵耕種。”
薑常喜心說,我即便是喜歡吃,能吃多少,多大的莊子呢:“謝謝夫君,不是妾身想吃,我是想著,咱們沒有商鋪,糧食一年一年的存著,咱們自己弄個營生如何。”
周瀾再次說道:“先生同嶽父的意思,我怕是要科舉的。”那樣的話經營商鋪就不合適。
薑常喜:“不是商鋪,是自己莊子上的東西做一些醬料。妾身有個陪嫁莊子,妾身府灶房用的醬料,就是妾身陪嫁莊子上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