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常樂那邊依然不開心,為什麼我娘不給我銀子:“我是被拋棄的那個,果然我去找我姐是對的。”
周瀾:“爹娘肯定是最心疼你的,不過你年紀還小,不能帶那麼多銀子在身上,懷璧其罪,懂嗎。”
薑常樂黑著臉:“我不比銀子金貴多了,那些俗物能比我貴重嗎,我那不是更危險。”
因為親娘沒有給路資,小舅子有點暴躁。
周瀾眨眨眼求救的看向先生,不能說,小舅子說的不對,可對於一些人來說,銀子真的比你貴重呀。
先生給大弟子解圍,對著兩個弟子說道:“咳咳,好了,趁著天氣涼爽,讀書吧。”
常樂立刻反駁:“坐車不可以讀書,我姐說了,車子移動的時候不可以看書,費眼睛。”
先生黑臉,你怎麼那麼事多:“你姐還說過什麼。”
常樂驕傲的很,提起來薑常喜,顯然已經把他爹娘給忘記了:“我姐說的多了。反正車子移動的時候,不能看書。老了以後會看不清東西的。”
先生也覺得自己歲數大了之後,眼神沒有年輕時候好了,難道是年輕時候坐車看書,弄出來的毛病?
那確實不太敢看書了。
周瀾就沒有覺得自家媳婦說的不對過,很憂愁:“可怎麼辦呢。”
薑常樂對著先生獻媚的開口:“先生,您給弟子們講書吧。”
先生氣的撫著自己的心口順氣,多能耐呀:“你姐沒說先生費嘴是吧。”
噗嗤周瀾沒忍住,為什麼一出發就是這麼一個畫風呢。
若是沒有親娘再嫁的事情在前麵等著,周瀾想,他可以更開懷一些的,當然了現在也擋不住心情好。
樂不可支的那種。
先生對著常樂就開始一頓炮轟:“你為了去京都,你把先生都搭出去了,你竟然還想要先生給你講書,來,說說,好好說說。”
薑常樂蔫搭了:“先生,弟子給您講書可不可以。”
他腦子好使,聽過的都能記住的。
先生指著自己的鼻子:“你想當我先生。”
常樂要哭了,為何先生如此不依不饒:“先生,弟子要做您的專屬說書先生,先生您怎麼可以如此無情無義無理取鬨。”
先生:“我就是這麼無情無義無理取鬨。”
薑常樂被鬱悶到了,怎麼可以如此當人先生,掀開車簾,對著窗外:“啊。”
先生瞧著小弟子的德行,立刻舒心了,感覺特彆的涼爽。
總是被弟子氣的心口疼,今日總算是找補回來了。以後他就該長點脾氣。
周瀾心疼小舅子了,喊了一聲:“先生。”那口氣就是在說,你怎麼可以這樣。
先生也是稀奇呀,這大弟子的一聲‘先生’叫的這個百轉千回。差點就讓他老人家心軟了那麼一點點。
想到這兩個弟子一個比一個能坑先生,立刻就郎心似鐵,不可動搖:“讓你們沒事折騰先生。”還不行先生折騰折騰你們了。
京都呀,好幾天的路程呢,他老人家都多久沒有這麼動過了。都是這兩個不孝弟子折騰出來的。
希望這趟旅程彆讓他老人家後悔,不然兩個弟子且有的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