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還是回內院去收拾東西吧,畢竟萬一我這弟子想要回家療傷呢。”
母親嫁人終歸還是讓他傷懷的,關鍵是不能多想自家小弟子的茶言茶語,先生在想辦法,怎麼讓小弟子正確認識語言的藝術,而這需要時間。
薑常喜:“是,弟子已經讓人去京都的書肆裡麵去給先生淘換新的詩集,遊記去了,咱們多帶回去一些。”
先生對此很是滿意,至於孤本什麼的,本就不在弟子能力範圍之內。已經很是儘心了。
先生打發走了女弟子,心裡在想,回頭還得同自家男弟子聊一聊,妻子不能冷落了,自己這個師傅當的,實在是太過操心了些。
午時周瀾才帶著常樂回來,兩個人手上拎滿了好玩意,身邊的隨風,順風更是拎著許多的東西,都是周瀾同薑常樂兩個人挑的一些特產。
說是要帶回保定府給薑三老爺、薑三夫人同二姐姐、二姐夫的。
可見二姐夫那麼熱情的一個人,到底還是在周瀾、常樂心裡留下地位了。
本以為,兩人不顧形象親手拎著東西,也就這些了。結果不是的。
順風哭喪著臉:“大奶奶,門外還有一車呢,到時候可怎麼往回帶呀。”
薑常喜出門去看,竟然連細犬都有,這確實不好攜帶。男人逛街,原來也如此的沒有約束力。
如今也沒有快遞能寄存,不得已,讓順風幫著把東西打包,雇了車子讓人把東西先送回去一些。
當然了送回去該給誰的給誰,家裡沒人,這些東西也收拾不下的。
周瀾這才不好意思,兩個人買的時候,都沒有想那麼多呢。給媳婦添亂了。
算了薑常喜也不指著他們能想那麼明白,男人呀,不添亂就不錯了。
明日林氏回門,薑常喜倒也不急著詢問周瀾何時回保定府。
下午的時候,難得師徒四人坐在小院子裡麵說說話。
一起聽著師傅在那邊同他們說京城的形勢,這些都是周瀾以前沒有接觸過的。
常樂更是一知半解,就是薑常喜也很認真,可惜不能做筆記,這年頭許多東西不能用文字記錄的,犯忌諱。
先生:“隨口說說,聽聽就算了,不要認真。”
對著薑常喜:“尤其是你,不許出去惹事。”
薑常喜:“所以才要認真聽,省的出去惹了了不起的事情。”
所以人家聽課的重點就是想要知道,哪裡自己不能招惹。
先生對這位女弟子,那是真的很無奈:“討打。”然後想著,這弟子考慮的方向也很正確的。
薑常喜:“先生您實在是小瞧內宅這塊了,我們也要知道大形勢的,不然如何知道莊子該經營什麼,如何知道避開這些紛擾。”
先生:“莫要再說了,我頭疼的很。”
這位女弟子永遠不走尋常路,莊子經營什麼,那是你能做主的嗎,當然了現在是自家女弟子在做主的,忍不住斜眼自家男弟子,都是他的錯。
周瀾也很無奈呀,這個,這個那不是開頭的時候,自己沒有見識嗎,如今已經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