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常喜:“咱們夫妻之間,還有不好說的話嗎?”
彆看是這麼問的,讓薑常喜說,若是不好說的,還是彆說的好,說出來會傷害夫妻感情的。
顯然周瀾不是那麼想的,儘管覺得或許不應該,可還是期期艾艾的說了:“那個,李兄你還記得嗎?”
薑常喜點點頭:“同夫君一同應試的那位,娶妻舉棋不定的那位。”
周瀾摸摸鼻子,感覺自家夫人對這位李兄的記憶似乎一如既往的不太好呢。
薑常喜立誌要當賢內助的,很是體貼的詢問:“可是這位李兄有銀錢上的短缺。”
周瀾:“不是,不是,如今這位李兄已經是生員了,銀錢雖然不寬裕,可儘夠他讀書用的。”
薑常喜點點頭,雖說是窮秀才窮秀才的叫,可隻要考上了秀才,那就是有身份的人,有米糧可領,稍微懂些經營之道,不要奢華無度,那就不會差了生活用度的。
薑常喜在考慮,除了這個,還有什麼是讓周瀾不好開口的。
周瀾瞧著媳婦的臉色,怕媳婦多想,趕緊說道:“是這樣的,這不是都到了府城讀書嗎,李兄如今也安置下來了,要請為夫出去長見識。”
一幫的同窗聚在一起,要給他接風。
‘長見識’三個字當真是讓薑常喜挑眉了:“會友不成。”
周瀾為了顯得自己穩重,端正態度解釋:“應該是的,李兄說,府城書院的師兄們一個個都是才高八鬥,即便這樣還是每日苦讀的,說是引薦幾位師兄給為夫認識。”
薑常喜聽的牙疼:“如此的話,這個時間出去,是不是晚了些,府城裡麵沒有宵禁,夜裡出去也不妥當吧。”
周瀾:“不會很晚的,聽說還有在府城外麵居住的師兄,城門落鎖前應該能夠回來的。”
周瀾:“主要是李兄說,承為夫多方照顧,特意感謝為夫的,為夫若是不去,實在是說不過去。”
薑常喜:“還沒見過這等讓人為難的感謝呢。他一個郎君,還未娶親,難道就能不顧彆人家裡,上有老下有小,才安頓下來,就出去呼朋喚友嗎。?”
周瀾心說,我算是知道什麼叫家室了。難怪有的師兄當時就能跟著李兄走,有些師兄卻要同自己一樣,回府打聲招呼再出去。
你看看,自己如今不就是這般嗎,打聲招呼還未見到能出去。這就是同窗們口中的家室拖累。當然了在他來說,家室絕對不是拖累。是媳婦弄弄的關愛。
薑常喜:“大爺不要覺得我管得寬,世道雖然太平,可外麵壞人臉上沒有寫字的,咱們年紀還小,沒有什麼閱曆,您家資還如此豐厚,我很是擔憂被人惦記的,萬一被有心人故意帶著學壞了怎麼辦,聽說那些上了賭桌的人,都下不來的。”
周瀾就不知道,出去會友而已,怎麼就想了這麼多:“你想多了,為夫好歹是生員,誰敢暗算咱們。何況為夫出門的時候從來不是一個人。”
跟著:“至於其它的你實在是不用擔心,那些江湖伎倆如何能讓為夫上當。”
這話怎麼說的如此自信。薑常喜:“啊,夫君還知道江湖伎倆。”
周瀾:“你忘了,爹是外放的官員,為夫從小跟在爹身邊,什麼樣的稀奇事,江湖手段沒有見到過?”
言下之意竟然相當的不以為然。
薑常喜驚訝:“爹竟然帶著你看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