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每一件事都值得拿出來讓弟子們討論討論,延展性很強。
人家過日子走一步看十步的。連先生都覺得女弟子的生活,很有些規劃。
周瀾也發現了,讀書的事情先生現在一點都不督促他們,周瀾也好,常樂也好,都是學院,學堂那邊的進度,先生如今對他們說的最多都是課外題。
先生講的東西很雜,可對於他們來說實用性極強。
薑常喜再忙,隻要先生在上課也是願意聽一聽的,尤其是先生講到世家譜係的時候,薑常喜聽的分外認真。
古人說師傅,是師也是父,在以前薑常喜那是不理解的,可看到文齋先生怎麼對待弟子,教導弟子,薑常喜那是真的明白了。
這年頭的弟子真的不能亂收,太費心思了。
要說一聲的就是薑三老爺想要去府城書院教書的事情談妥了。
而且人家的教書,學院那邊的條件相當寬裕,任教一年,要想繼續聘請,再商議。
薑三老爺說了,他酷愛遊曆,怕自己在一個地方呆不久。
薑三老爺的學問在保定府那也是相當被人推崇的,聽聞薑三老爺的名頭打出去,保定府這邊過來遊學的書生,都多來了好幾撥呢。
瞧著薑三老爺興致勃勃的模樣,薑常喜也不好打擊他老人家。
薑常喜心說,若是當真想要自己帶著姑爺讀書,那就過來開小灶得了唄,乾嘛這麼費事呀。
可人家薑三老爺偏不,非得去學院教書。人家薑三老爺說了,這不一樣。
到底如何不一樣,薑常喜反正是不知道的。
對於周瀾來說,有這麼個老嶽父在學校,沒什麼方便之門。
不任教的課業老師對他都嚴謹的很,一來怕學生說先生們徇私,二來就是真的給薑三老爺麵子。
人家為了姑爺都能在這裡教書一年了,怎麼能不使勁的督促周瀾讀書呀。
所以有這麼一個老越長在學院裡麵,周瀾在學院裡麵,那真的是苦,苦的很。
造成的結果是,薑常喜每日去莊子裡麵忙的回來如同一隻狗,周瀾每日早起晚歸的讀書忙的如一條敗犬。
如今誰在同周瀾說什麼拉手,圓房呀,夫妻感情呀,那對不住,沒空想呀。先生們布置的課業,就同做不完一樣,一波接一波的壓在案頭上。
每日裡連陪著小舅子一起寫字的時間,都變成了邊練字,邊寫文章了。
就這,每個周府的鄉試考題,先生還輪流著讓周瀾練手呢。周瀾連哭的時間都沒有,彆說惦記同媳婦牽小手了。
這若是不抗壓的,估計每晚都要趴在被窩裡麵哭一通的。也不過是十六七歲的少年人而已。
可看著媳婦為了自己的大莊園夢想在努力,在付出,每日裡扒拉著算盤珠子,計算利潤,計算成本,還要安排作坊上的人手,安排過冬的布置。
周瀾就覺得自己憑什麼不努力,有什麼條件可以不努力。他還能比不上一個女郎嗎?
所以困倦的讀不下去的時候,就去屋門口,聽聽丫頭們說媳婦一天做了什麼,聽聽媳婦扒拉算盤珠子的聲音,動力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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