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樂:“也就是夠用,常喜處理事情的時候,我同姐夫都在書房裡麵讀書的,這種事情看的多了。我雖然不用花心思在庶務上,可該知道的得知道,不能讓人糊弄了。”
薑三夫人在想,難道常喜還要幫著人保媒不成, 為何會處理這種事情?回頭要同常喜說說,她還小呢,這種事情可不能做,出去給兒子端宵夜。
薑三老爺看著兒子小大人的模樣,感歎一句:“常喜把你帶的可真好,你說我用不用再給常喜添點嫁妝。”
常樂認真的看著薑三老爺, 然後特彆嚴肅的說道:“你隻要少給姐夫點私房就足夠了。”
薑三老爺趕緊同兒子小聲到:“你小聲點,我給你留的也不少。大聲嚷嚷做什麼,讓你娘知道,我私房沒了,回頭你成親以後,也沒有零花,我為了誰呀。”
薑三老爺說的那個忍辱負重呀。這才是背負深沉的男人。
常樂扯扯嘴角:“爹,我可是郎君,我能缺了銀錢?”這份自負,也不知道誰給他的。
薑三老爺失笑,你爹我也是個郎君,當年比你狂妄,如今那也不是需要偷著攢私房嗎。
任誰都不知道將來什麼樣,到哪說哪吧。兒子還是太嫩了。
薑三老爺用滄桑的智慧同兒子分享:“兒子,爹教你一個先生教不了的。”
常樂挑眉,薑三老爺深沉的說道:“嘴彆太硬了,尤其是在媳婦身上的事情。敢哪,遇上什麼樣的小娘子,那真是誰都說不準的。”
就比如他, 心智,計謀, 學問,模樣,比誰都不差的,自認什麼樣的女娘,他作為郎君那都是遊刃有餘。
誰知道他娶了武將人家的小娘子,人家不認同學問,她不講道理,薑三老爺一身本事無用武之地就不說了。
媳婦動動手,那就是牆倒屋塌呀。不服行嗎?
當然了這番感觸那是沒法同兒子細說的。這份心境,也隻能獨自美麗了。
常樂顯然沒有這份認知,除非遇到他們家常喜那般的女娘,可這世上隻有一個常喜。
薑三夫人端著羊奶進來:“你們父子在說什麼呢,來喝些羊奶,該歇著了。”
這個完全是陪著兒子喝的。
薑常樂還是知道不能出賣親爹的:“娘,讓您辛苦了,我們沒說什麼。”
薑三老爺覺得兒子心態比他穩多了:“對,沒說什麼。”
薑三夫人抬頭,確定了,這爺倆真的在說什麼, 而且不想讓她知道。
薑三夫人:“常樂, 娘還沒有問你,那個先生那邊送來的書信怎麼回事,那個小女娘,你當真不喜歡嗎。”
常樂黑臉,不是害羞,而是惱了:“娘,您乾嘛還提。”
薑三夫人:“娘是覺得,那麼好的女娘怕你錯過了。難得那麼喜歡你。”
薑常樂麵上有點委屈,然後很鄭重的說道:“娘,什麼是難得喜歡我?我那麼討人喜歡,難道還怕沒人中意嗎,再說了,娶妻怎麼能那麼隨便。”
薑三夫人沒想到兒子還不大呢,思想依然如此成熟了:“這如何就是隨便呢?”
薑三老爺在邊上,一臉的求知若渴,想要聽兒子說說什麼是不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