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常樂的心裡,先建立了一個,酒果然不是好東西的概念。以後能不喝就不喝。
先生那邊記掛著酒窖裡麵二十多個酒壇子,想到小弟子因為貪杯被女弟子收拾,自己這個先生未見得有這個薄麵呀。
所以要麵子的先生,沒有詢問女弟子關於酒壇子的事情,人家拐個彎,詢問的大貴姑娘:“聽聞大貴姑娘提前過來收攏了這邊的宅子。”
大貴見先生問話,心下頗為揣揣,仔細思考之後才輕聲回話:“是有這麼回事,先生,可是奴婢哪裡做的不妥當,或者有收拾的不妥之處,需要奴婢重新收拾?”
先生趕緊說道:“沒有,沒有,大貴姑娘做事妥帖,沒有不妥之處,就是有一事不解。還請大貴姑娘幫忙解惑。”
大貴低眉順眼的:“先生請問,奴婢必具實以告。”心下卻在琢磨,先生這樣的學識,竟然還有不解的地方?她怕是也幫不了先生的。
先生那邊擼擼胡子,一派的道骨仙風:“也不是什麼大事,隻是想要詢問,這酒窖的酒何時存下的。”
大貴心說,就這個問題的話,她還真的心裡有數:“這個奴婢確實知道,咱們搬家的時候,舅老爺府上,大奶奶的外祖府上,同李夫人府上,都有送過酒水。”
跟著回憶了一下,又仔細的說道:“還有先生的友人們,也都送過酒水的。先生若是想看,奴婢都有冊子的。”
然後:“咱們府上初到京城,大夥幫著暖宅本是習俗,咱們作為主家本應該宴客的,可當時會試在即,大爺要備考,大奶奶吩咐奴婢準備了回禮,說是等他日大爺放榜再一起回請。”
先生點頭,原來如此。各家府上的酒水,都是有年頭的,送這些過來也是為了給弟子府上多一些底蘊,這些先生還是明白的。
跟著大貴又說道:“大爺會試之後,又有過來慶賀的,也陸續有些酒水在裡麵。”你看酒窖就是這麼豐富起來的。
大貴:“先生放心,大奶奶明白這些酒水的意義,所以回禮的時候,大奶奶特意讓商隊從晉州淘換來的陳醋,搭配咱們府上的醬料,醬菜,烤鴨,果脯做的回禮。”
意思就是收了人家的東西,咱們回禮上也沒有失禮。
先生可不關心這些,先生關心的是那些打開的酒,還沒有踏足過的酒窖:“你家奶奶行事,自然不會用先生我操心,隻是這酒水,既然已經開壇,大貴姑娘可否通融一二。聽聞那葡萄酒的味道很是獨特。”
大貴就不知道先生饒了一大圈,竟然過來討酒喝的。還說的如此直白,這個,真的出乎意料。
自己剛才叨叨的一堆,又算什麼,很多餘嗎?
小心的看向先生:“您就為了這個?”
先生有點不好意思,小丫頭問的太直白了:“咳咳,不可說,不可說。”
是呀,您隻能做。若是能說,您也不會繞過大奶奶來找一個丫頭通融了。感覺就是先生的形象在崩塌。
不過若是一壺葡萄酒的話,還是沒什麼問題的。這點家大貴姑娘能做主。
大貴帶著先生去酒窖,本來真的就想要取一壺葡萄酒的,可惜先生到了酒窖之後,人品堪憂,根本就不出來的。
而且為了一壺酒,先生的好話不要錢一樣往外說,吟詩作對更是隨口便來,人家大貴好好的小姑娘,被撩的都齁不住了。這就不是形象崩塌的問題了,先生的道骨仙風呀,在酒水麵前竟然猶如潑皮無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