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常喜的困意都沒了,愣是攥著拳頭笑開了。知道大利是個寶,可今日才知道,大利還是個活寶。
虧得薑常喜知道控製力氣拍床板,不然她們怕是要換床榻的。
薑常喜笑嗬嗬的說了一遍事情的經過,周瀾不但沒笑,還一臉的凝重:「是我拖累了常喜的聲名。」
夫人到了京城,同科的夫人們,沒少聚會,同僚之間內眷相處,夫人處理的井井有條,廢了許多心思在上麵,如今為了他,怕是都沒了,那些功夫都白瞎了。
薑常喜:「說的什麼話,我要那玩意做什麼,再說了,當真是能交的朋友,更不能摻和這些銀錢往來。你彆多想,弄得那麼深沉,我交際往來,有我自己的準則,底線,這樣的,就算了。」
薑常喜:「聲名,錢財都是身外之物。」沒說的是,若是二選一,她還是選錢財傍身的。
到底是委屈了夫人,若不是為了他吃口熱乎的,方便他在衙門當值,常喜的本事,折騰什麼都是銀子。
又怎麼會委屈的折騰小飯堂呢,還遭人惦記。
周瀾:「無論如何,隻要常喜你覺得高興才好。我一心仕途,是為了家人能夠過的好,過的暢快,有人庇護,不是讓家人處處委曲求全的。咱們過自己的日子,不能本末倒置。」
這話竟然是周瀾說出來,其實薑常喜聽的有點心酸,這話但凡是出在一個四五十歲的人嘴裡,那也不至於如此讓人心酸。
若不是少年坎坷,嘗儘心酸,怎麼會有這樣的感悟,都能出家避世了。這奔著了凡,了因和尚去的呀。
薑常喜:「我就不是委屈自己的人,你對我還是不夠了解。」
然後就是夫妻二人多了解一下了。這夜很溫馨。大半夜的都讓大利給攪合了,她是能睡著了。有沒有考慮過彆人。
趙侍讀那邊,回府詢問自家妻子:「可是搭上話了。周家弟妹可否表態。」
趙侍讀的夫人很糾結,她也仔細的琢磨過了,周侍讀的夫人,能在京城聲名如此,應該不似乎個莽撞的,所以是她冒昧了。
對夫君詢問的問題,趙夫人有些忐忑:「倒也不算是沒答應。不過……」
趙侍讀皺眉,既然答應了,為何還有不過,凝眉詢問:「不過?」
趙侍讀夫人就把事情說了一遍。真的不算是她們不用心,實在是周夫人不太好溝通。
跟著:「開口就那麼大,聞所未聞,不光是妾身,身邊的夫人都覺得,周府弟妹,似乎有些不太正常。」
也不能說,諸位夫人覺得周夫人是個騙子,哄她們嫁妝呢。
周侍讀皺眉:「就這,你們覺得不正常?」
趙侍讀夫人倒也不是那麼傻:「若是正常的話,至少周府弟妹也是在拒絕。」不想同她們一起玩。
趙侍讀不開口了。這周府弟妹竟然是個吃獨食的。他如此也是想要兩家走動的親近一些,本來是一舉數得的。
可你真的敢把家底給搭進去,讓她折騰嗎?開口也太黑了些。
趙侍讀的夫人:「畢竟你們是同科,咱們這樣做……」
趙侍讀:「不是我也會是彆人。擺在那的銀子,誰能不惦記。」何況那也不光是銀子的事情。
一個小食肆,讓大家感情進一步,牽扯不深,進退得宜。可若是弄那麼大,家底都進去,那就是攪合一塊了。這需要仔細考慮,周侍讀還不值得他這樣投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