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探花郎臉色一變,瞬間氣氛就低迷了幾分:“在賢弟麵前,為兄也撿不起來臉麵的,為兄也就能同賢弟說說了。”
周瀾感覺不好,後脖梗子汗毛都豎起來了,感覺要被下套。
可惜探花郎就沒有給周瀾撤退的時間:“賢弟知道的,我家姐姐這兩日要回轉了,為兄想要把家母留在府上,賢弟也知道,家母向來對姐姐們上心,怎麼肯讓家姐單獨回轉呢。才不得已出此下策,想要請弟妹帶著家母出去走走。”
周瀾瞬間就明白了,調虎離山,讓付老夫人避一避:“這策略倒也沒什麼,主要還是府上的姑太太回程安排好,莫要讓伯母擔心。”
當然了這樣的話,自家夫人也不算是攪合了探花郎的家事,應該同他們沒什麼關係。約老夫人出遊而已。
探花郎倒也不至於放著自家親姐姐的安危於不顧,心裡還是有譜的:“那是自然,家姐回轉是有女眷陪同的,且剛好有位同鄉的老夫人一起行路。妥妥當當的。”
周瀾:“這樣的話,伯母應該是沒有什麼不放心的。不過內人確實不能離開府裡幾日,府上兩個小娃娃,離不得母親。”
探花郎要求也不高:“不敢讓弟妹辛勞幾日,隻是麻煩弟妹陪著家母到廣濟寺就好,不過就是要辛苦大利姑娘,賢弟也知道,除了弟妹,為兄能信的過,托付家母的女眷也隻有大利姑娘了。”
這話說的,好像他同大利姑娘相交如何莫逆一般。而且重點怕是在這呢。
周瀾心眼不比探花郎少,眼睛都不用眨,就知道,探花郎這套,不是給他一個人下的,怕是一箭好幾雕,把身邊人都給算計進去了。這就是探花郎的水準。
周瀾那可不是賣個慘,就衝動沒心眼的人:“這個大利姑娘的事情,怕是要付兄自己商量才好,如今的大利姑娘不光是客座,還是小女的女先生呢。小弟不敢擅自做主。”
能見大利姑娘,探花郎那真是太願意了,這就相當於周賢弟在給他機會呢:“這個自然,應當的,應當的。”
被人算計的周瀾心情不是多愉快:“付兄也莫要報以太大希望。大利姑娘對差事很上心的。”
探花郎:“大利姑娘急公好義,俠義心腸,最是看不得這等事情。”
周瀾心說,你就是說大利好管閒事唄。算了他不摻和。
這不是,人家探花郎下衙的時候,追著周侍讀的屁股後麵走的。
探花郎就沒想過自己這點心思能瞞過周賢弟。聰明人麵前,還是老實巴交的好。巴結點周賢弟就對了。
人家是願意讓你算計,你得領情。
錢侍讀看著探花郎同周瀾的身影,鼻子都氣的哼哼了:“咱們翰林院這樣地方,如此行事,實在是有辱斯文。”
老翰林聽聞錢侍讀說話不好聽,忍不住發聲:“付,周,二位大人如何行事了?讓錢侍讀如此忌諱。”
錢侍讀臉色通紅,不過沒有忘記給探花郎同周瀾穿小鞋:“回稟大人,不是下官多事,實在事兩位大人行事過於親近,大家都是同僚,周侍讀同付侍讀成日裡結黨營私,讓翰林院風氣都變了。”
老翰林歎口氣:“老夫倒是覺得翰林院的風氣從始至終都這般,私交不錯的讀書人,不甚罕見。至於說結黨營私,錢侍讀慎重呀。畢竟聽聞周侍讀同付侍讀連酒樓都少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