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常喜心說,可這年頭沒有處對象一說,性情不和你還能分?簡直做夢呢。人家郎君會說你不矜持的。
當然了主要的是,你還想嫁出去嗎?薑常喜都懷疑,大利姑娘是穿的了,這思想絕對是領先那波的。
薑常喜:“你還是想想到底是不是看的上人家吧,即便是相看,那頂多也就見上一麵或者兩麵,不會相處,互相了解的機會。”
大利:“那怎麼能隨便嫁呢?萬一相處不來怎麼辦?萬一多了是不是?這樣的話,不太好辦。不然奴婢問問他,若是以後相處,奴婢能不能強求一下。”
就是說同人商量一下,你我意見相左的時候,咱們用拳頭來決定聽誰的。這真的不太好。
薑常喜:“你還是彆開口的好。”正常的郎君肯定不會答應。這親事,大利莫不是不願意?
薑常喜就想錯了,人家大利這點血脈驕傲,對於武將人家來說,既然決定求娶,什麼條件都願意答應。
對於武將人家來說,萬一生出來個先天大力氣的孩子,那是血脈傳承,那是惠及子孫萬代的事情。
所以說,薑常喜的思想,還是被局限住了。古人固然迂腐,可人家變通起來,也是你想象不到的隨和。
等到周瀾回來,薑常喜同周瀾說這話的時候,還感歎一句:“原來不是所有的郎君都沒見識,都考慮家世的,你看看這長眼睛的郎君不是很多嗎,這就能看到大利的內在美。”
大利有什麼內在美?人家周瀾直接就同薑常喜講了武將人家看重大利的什麼,以及人家能夠從大利身上得到什麼。
一番話下來,讓薑常喜都覺得自己太過天真。
薑常喜:“竟然是我想的窄了的,這還有圖謀血脈的。這可真是,真是”不知道怎麼說了。
周瀾看到夫人如此,勸了一句:“咳咳,也不儘然,沒準就是看上大利了呢,你也說了大利內在美。”
美什麼,美美的吃肘子好看嗎。薑常喜一點都高興不起來了,原來天下烏鴉一般黑。
話說這個同貪圖美色比起來,好像也不相上下。話說婚姻嗎,彆人總會貪圖點什麼,想開了,這就同貪圖女方賢惠,溫婉沒區彆。
薑常喜就這麼開導自己半天。當然了心情也沒有暢快了。
然後周瀾就知道,自己說的太通透的後果了,自己同圓圓再次被牽累了,變成了夫人嘴裡的天下一般黑的烏鴉。
周瀾痛定思痛,要同夫人掰扯掰扯,動不動就連同兒子一起收拾他們父子,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這家規上,這條必須加上,不能歧視郎君。不過那是以後的事情,眼下他們父子無處可去了。
周瀾抱著自家圓圓,落魄的到處串門子。
付府的探花郎看到周瀾抱著小娃娃登門的時候,探花郎那是真的認為蓬蓽生輝。
不顧禮儀,先伸手把圓圓給抱過去了:“這,這當真是周賢弟抬舉為兄了。”
周瀾先同探花郎聲名,孩子鬨騰,小心被抓了頭發,然後才客氣幾句:“付兄磕磣小弟呢。往來的多了,也沒見到過付兄如此激動。”
探花郎一邊抱著圓圓,一邊護著自己的頭發,很有幾分狼狽,不過稀罕圓圓,那是不摻假的:“那能一樣嗎,侄兒過府,為兄該早早讓人準備起來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