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常喜覺得自己要瘋,世界之內竟然出現自己理解不了的東西了。若是有意思,一個沒娶,一個沒嫁,有困難客服一下就好了。
實在不行,弄個名分,隻要先生身邊沒有其他女郎,這年頭男人隻要沒有明媒正娶的夫人,就不算已婚,兩個人一起,是妾,是妻,這也可以稍微遷就一下。
如今這算怎麼回事,好好的關係,非得弄得不好見人嗎?這同隻戀愛不結婚,好像也不搭呀?
想要相守在一起的話,不應該找個順暢一些的路途嗎?薑常喜想不明白,大概是先生學識太深了,感情都比彆人弄得難懂。
不過不耽誤她叮囑大貴:“你還年輕,容易被人哄了,你要保護好自己,或許過些年,你就想明白了。”到時候不稀罕了,甩了先生倒也方便。
大貴抿嘴:“讓您見笑了,我會照看先生的。也隻是照看。”這就是精神戀愛嗎?
理解不了的東西讓薑常喜焦躁。晚上周大人回來,忐忑的看著夫人的臉色,今日的內院還不知道能不能進去呢。
沒想到夫人就同不記得早上的事情一樣,心事重重的拉著周瀾回院子,都沒有把人趕走。
讓周大人有點心花怒放,夫人終於明白,天下男人不都一個樣了,不在遷怒他了。
激動之餘立刻同夫人表忠心:“常喜,咱們兩個好好的就成,其他的人在為夫心裡都是不相乾的人。他們如何,就讓他們自在隨心好了。”這可真是好弟子,把先生都拋開了。
薑常喜點點頭,然後心事重重的:“倒也不是不相乾,隻不過,咱們不能左右他們怎麼想而已。”周瀾使勁點頭,夫人說什麼是什麼:“對,隨便他們怎麼想,咱們不好左右。”薑常喜拉著周瀾幫她捋順:“可我就是不明白,這算是怎麼回事呀,我若是惦記誰,喜歡誰,那是一定要說明白,弄清楚,確保我自己所有權的。”跟著看向周瀾:“比如你。”周大人聽到這話,樂的都看到後槽牙了,原來他被所有權了呢。
為什麼就那麼高興呢:“那是自然,那是常喜你心裡有我,我可高興被常喜你惦記了。我都是常喜的。”薑常喜:“我就不明白,大貴她在想什麼,這樣真的好嗎?”她想要的是什麼,薑常喜都沒弄明白:“你說是不是大貴她也不是多明白呀。”周瀾:“那是大貴的事情,先生都不說什麼,咱們也不好多說。”跟著:“咱們都是世俗人,想要得到世俗的祝福,你看大貴手藝那麼好,用你的話說都封神了,人家的想法肯定脫俗了。”彆說,薑常喜覺得真有可能,畢竟想法真的很脫俗,很神。
薑常喜點點頭,自我懷疑:“你說是不是我腦子不如她好使,所以理解不了。”周瀾覺得繼續說下去的話,他還不如去書房呢。
小夫妻聊自己的人生哲學還行,聊彆人的人生哲學,犯不上。好在薑常喜捋順捋順也就明白了:“算了,我隻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好了,這樣大家都自在,我就後悔,還不如不問大貴呢。”問了之後,竟然看到了自己的盲區,孩子都兩個了,竟然還有她不了解的情感模式。
用周瀾的話說,她是俗人。她要的很世俗。周瀾立刻說道:“這不怪夫人,都怪我多嘴。”薑常喜:“本來就是,先生也是,自己戀愛就算了,乾嘛還要弟子們知道。不定好了成親的人,那不都應該藏著點嗎。”周瀾不敢說成不成親的問題,可先生確實想過給大貴名分,是大貴不稀罕,不願意,說是‘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