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利皺眉頭,思考了半天:「有區彆嗎?」當真是沒覺得這話有什麼不同。
薑常喜:「還是有的,你來府裡沒有問題,隻要你距離薑薑遠一點,辭了先生的身份,你家大人還是很歡迎彼此往來的。」這算是把話說出來了。
大利臉色難看,看著薑常喜的眼神,就同看著負心人一樣:「夫人,您變了,咱們主仆情誼呢。」
薑常喜抽抽嘴角:「你都嫁人了,彆說其他的情誼了,你也考慮考慮夫人我吧。」我在中間當真是很為難的。
當真是沒法交代了,周瀾就差說她交友不慎了。天知道她背負了許多。
大利顯然不明白,薑常喜為了這份友誼背負多少,埋怨了一句:「重色輕友。」
薑常喜就沒想到,她還有兩麵不討好的一天,早知道,她就該讓他們自己說清楚,乾嘛在中間藏著掖著的:「有本事你去探花郎麵前說,你沒有這毛病。」
那能說嗎,說了不影響夫妻情分嗎?大利齜牙,同大福憤憤不平:「以後這府裡,還有她立足之地嗎?」
大福嗤之以鼻:「你立足的地方本來也不在這了,找找重點吧,自家大人說出來這話沒什麼,等到探花郎說出來這話,回頭你才麻煩呢。成家了,該重色輕友了,我們不挑你這麼做。」:
你看,人家大福為了夫人找場子呢。把大利擠兌的都說不出來話了。
所以大利姑娘懷孕四個月之後,才找到成親的重點,知道她到底是誰家的了。對於付府有了歸屬感。
探花郎瞧出來看到自家夫人對府裡有歸屬感了,沒覺得夫人被人嫌棄有多難堪。反倒是心情特彆的美好。
高高興興的給周府送了好大一份禮。這是感謝人家周府把夫人掃地出門的。
人家大福算是在這件事情當中,做了無名英雄。
薑常喜看到送到府上的重禮,扯扯嘴角:「我竟然不知道,還能因為這樣的事情收禮。探花郎的心胸也就這樣。」
大福看著這些禮物,也是頗為感慨的:「我倒是越發明白,為何女子的友情尤其珍貴了。」
女子嫁人之後,還要考慮各自的家族,立場,還有距離上的關係,這友情能維持下的太少了。若是剛巧捧到大人同探花郎這樣的夫君,那就更難了。
這感悟,薑常喜都要追不上了。何來此言。
大貴能理解大福的意思:「等過段時間,大利習慣了付府的生活,咱們再過去走動,不影響友情的。」
薑常喜:「對,咱們也是為了她好,都嫁人了,還成天惦記這邊,早晚人家探花郎不得惱了呀,現在多好。」
大福的感慨頗多:「大人可真是用心良苦。」折騰一圈,那不是讓大利找到方向了。
可薑常喜,聽在耳朵裡麵,就覺得這話怎麼聽著有點諷刺呢。
薑常喜也不敢辯白呀,對著大福笑的那個心虛,實在是自家周大人,心眼不大。
薑常喜被看的不自在,扭頭走了,心裡還說,這大姑娘就該嫁人,在府裡當老姑娘算怎麼回事,看看一個個的,全都用在動心眼上了。大貴同大福那邊就笑了,自家大人這點心思,走的近點的都知道,為了女郎,自家大人有時候很不理智的。
這府上,讓周大人動心眼的地方,就是讓大利少回來兩趟,讓自家姑娘離開大利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