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嗤笑,兩口子自吹自擂,還弄的挺像那麼回事。也不怕讓彆人聽了,笑掉大牙。
周瀾那邊,滿是讚同:「長遠看,夫人是對的。些許不便,大家習慣就好。」
周瀾:「先生,常喜這個辦法,在越是繁華的城池裡麵,越是實用。是弟子作為一方郡守,不敢比肩的。」
字裡行間都是對薑常喜的推崇,讓先生來說,女弟子影響的不是一個城池,這點不得不承認。
先生:「她那也是為了賺銀子,無心之舉。不過勝在心思巧妙,惠及大眾。」
薑常喜可承受不住這麼重的誇獎:「多了真不用說了,先生您如此評價,已經足夠弟子驕傲。」
先生:「沒有讓你驕傲,更沒有誇你。這事有利有弊,有推崇就有罵聲,你心態平和一些就好。」
畢竟這樣的措施,對許多人來說,那是不方便,很不方便。若不是有收購牲畜糞便這點財路支撐著,罵聲肯定更多。
薑常喜:「可在弟子心裡,這已經勝似誇獎了。先生,您對弟子竟然期望那麼高。」
能做出讓萬人敬仰的事情,固然不容易,可讓萬人唾罵,那也需要本事的。
哪項措施,開始的時候,被人質疑的地方都不會少。隻要長遠看,那是大多數人受益的就夠了。
那些牛馬牲畜在城裡亂跑,安全是個問題,衛生更是大問題,各種疾病的傳播,這些薑常喜都沒有宣傳過。說了這些人也不見得信。所以人家就直接收購糞便,做肥料。
你看最後買單的還不是自己一個人,效果達到就夠了。
而且糞便做肥料,自己也不是糊弄人的,糧食產量確實有提高。若是沒有這個打底,你看城池裡麵的各種措施,能夠有效推行嗎?
先生黑臉,沒法好好說話了,這女弟子真的想多了。他真的沒有那麼驕傲,也不想太過誇獎。
周瀾那邊已經帶著兩個小的去跑馬了。八歲的娃娃能夠放馬飛奔,人家周大人驕傲著呢。
當然了薑常喜那是不放心的,什麼八歲呀?六整歲,還虧呢。就這麼跑出去騎馬,必須有人在身邊護著。
這麼大的孩子,能有什麼應變能力,騎馬可以,不能飛奔,身邊要有人護著的。當然了特殊情況的時候,薑常喜那是相信兩個孩子的本事的。
這不是沒有特殊情況了嗎,當娘的就開始各種操心。
可惜說這話的時候,就沒人當回事,薑常喜看不到的地方,人家爺仨玩的嗨著呢。騎的一個比一個野。
不過那也是因為,人家薑薑同圓圓的馬特殊,人家齊舅老爺特意淘換來的矮個駿馬,個頭不是很高,不過依然神駿非凡。還找人特意訓練過。
還特意為薑薑尋了白馬,薑常喜都酸,閨女還沒有王子呢,先有了白馬。
周大人聽聞這話,就拉著夫人,躲開人群,認真溝通:「咱們家薑薑,不會有王子,夫人莫要亂說。」
人家還比劃了一個手勢。
薑常喜捂著嘴巴:「放心,我也沒有這個雄心壯誌。」
周大人舍不得夫人謹小慎微:「夫人,咱們要去京城了,我如今倒是不知道,是不是在邊郡更好了,到底委屈了夫人。」
薑常喜:「不是,真不用這麼想,我真沒有那麼野性,京城的繁華更適合我。」
當然了不能隨便惹人,這個其實到哪都應該如此。做人的道理,薑常喜真的懂,也不是非得目中無人的性子。周大人到底哪誤會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