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瀾抽抽嘴角,這個話題額可不敢亂說。
心裡琢磨,夫人這不是想要在母親那邊的憋屈,轉送到舅舅頭上吧,這個不太好。
舅舅這算是無妄之災。偷眼看了薑常喜好半天,愣是沒敢表達意見。
林舅舅那邊的事情,彆看薑常喜沒折騰,可這四年送禮往來的冊子,人家薑常喜都有,人家那是時刻準備在林舅舅作妖的時候,來一波大的。
薑常喜說了,順手的事情,該留下的東西就得留下,就不會做沒有把握等著彆人打的事情。
你就說說林舅舅沒事你招唄一個什麼人,人家沒事就弄點東西攥著,等著你過來逗樂呢。
周大人那是越發看明白自家夫人是個什麼人了。所以關於林府,那是一句話不多說。
當然了,人家周大人同自家表哥通信什麼的,半點妨礙沒有。
至於舅舅怎麼相處那真是取決於舅舅自己的態度,都是舅舅自己招唄的,我媳婦護著的是我,心疼的是我,我總不至於胳膊肘往外拐,
在人家周大人心裡,這些年就活明白一個道理,媳婦之外都是外人。
當然了兒子閨女是自己人,捋順這點事。人家周大人沒有那麼惶恐了。
所以周大人放開了,還是先護著孩子吧:「夫人,我覺得雖然說,母親這麼做肯定是有點不合時宜,可母親有一樣說的不錯,孩子們初到京城,也有他們為難之處。」
這話也算是帶著薑常喜從林舅舅的話題上轉移了。周大人為舅舅能做的也就這麼多。
薑常喜冷哼,說白了,還是自家孩子折騰出來的破事:「為難的他們四處招唄是非,讓人指著鼻子罵到家裡,咱們做父母的什麼都不知道?」
周大人那也是有點怨氣的,瞞著夫人就算了,怎麼也得同他打個招呼,你看看現在多被動,可人家是當爹的,該扛還得扛:「招唄的不一定是是非,是非招唄了他們,至於咱們不知道這事,母親的責任你不覺得更大嗎?」
剛才拉了林舅舅一把,轉眼就得為了兒子坑另一位。
薑常喜:「周大人,母親或許對咱們有所疏忽,可孩子的事情,你說母親的責任更大?你不覺得良心痛嗎?」
周大人良心肯定是有點痛得,看人家那是死保圓圓薑薑:「若是我爹還在,我爹會說,都是他的錯。」
所以母親把事情攬過去,那是可以理解的。
薑常喜磨牙,她肯定是不能說,虧得公爹不在了。這話說出來太不孝敬了。
人家痛定思痛,用比周瀾還傷感的口氣說道:「作為人媳,我愧對公爹的信任,公爹在不知道有我的時候,就把你托付給我,讓我執掌家中內宅之事,管教周家子嗣……」
周大人腦門都冒汗了,夫人這是要說什麼:「夫人,夫人,想多了,你放心,爹不會這麼想的,真的。」
薑常喜認真看著周大人:「不,我愧對公爹的信任,我要對公爹的認可負責,周家子嗣的……。」
心說,小樣,你以為隻有你成天能把公爹掛在嘴上。周瀾過去捂著夫人的嘴:「常喜,咱們還是讓爹放下前塵過往,早日奔向新生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