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常喜:「這不是替娘把這事辦了嗎。」不然能怎麼說。
周大人算了,自己中進士,入翰林,生孩子放在一起,嶽母撒的銅錢,同自家小舅子定親媳婦撒的銅錢差不多。
先生挑眉看著自家女弟子,好歹他銀子出去,手裡還有孤本在呢。
女弟
子這銀子撒出去,圖個熱鬨,有個響而已。
薑常喜:「我那是讓親家知道,咱們對這門親事的認可。」
周大人都把薑常喜的嘴給捂上了,這親真不能這麼論。
等到三天的流水席結束之後,薑常喜帶著一家人先去了廣濟寺上香,添香油錢,當真是把感天動地做的到位。
薑常樂笑眯眯的:「福慧心裡都明白的。」
薑常喜:「皇恩浩蕩,更是做給天下人看的,都應該同咱們一樣感恩。」
人家要給天下人做表率,皇家恩賜於你,也是這個意思。
所以常樂先受到了一波教育,先生都不得不說,自家女弟子領會的當真是到位。
要是時刻都心存感激,那是對天家的敬重。
薑常喜心裡想的是,咱們府上零花錢那點小動靜,有心人都能知道,這樣感謝天恩的事情,那就的做得到位,不能讓人拿捏了。
薑常喜拉著常樂能說私房話的時候,已經要過年了:「你這算是早戀,不能對人家姑娘不上心,可也得注重學習,科考有個身份才是根本,原本我對這事不是多上心,現在不一樣了,你得考好點。」
常喜對於常樂的學業,從來沒有過要求,這還是頭一次說的直白,要他有個配得上福慧的身份:「給我壓力呢。」
薑常喜:「不,是動力。不然將來吵架的時候,人家是公主,你是什麼。」
常樂:「自然是駙馬。」
薑常喜差點把常樂給拍出去,我收拾死你個不提氣的東西。
周大人聽著就頭疼,那是公主,怎麼能吵嘴呢,這樣的情況就不能有。夫人擔心的方向很讓人著急。
然後就是京城一些同薑家一樣破落的氏族,竟然來周府拜訪了,當然了人家拜訪的是薑小郎君。
這事薑常喜做不了主,周瀾也做不得主,師徒四人還開了一個小會議。
上麵的精神不明確,不好領悟,萬一領悟錯了,那就是結黨營私,這事不好辦。
可常樂的身份擺在那邊,即便是齊府的外甥,那也是薑家老舊氏族的小郎君,天家招這樣一位身份的駙馬,是不是代表著天家已經準備啟用這些老舊氏族。
這是個信號,誰都要多想的。難怪那些老舊氏族蠢蠢欲動,他們這不都要考慮的嗎。
常樂說白了,也是個旗子,想要走的穩,那要摸清楚人家下棋的人想要怎麼用?
先生:「頗為棘手。」
周瀾:「沒有看出來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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