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 60 章(2 / 2)

“還沒有,但,遲早會醒的,所以,請你跑一趟。”

會醒嗎?顧雲溪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在這種情況下,莫家會拚儘全力搶救莫承恩的。

否則,莫家就得被一個外人掌控了。

“我拒絕,我的學業才是最重要的,沒空陪你們耗時間。”

要是莫承恩一直昏迷不醒,她一直留在HK嗎?

她也不想去HK。

莫遠航氣的直跳腳,“你分明是貪圖我們莫家的遺產。”

不能怪他沉不住氣,深城的所有產業都落到眼前的女孩子手裡,那是一筆讓無數人覬覦的龐大財產。

如今更是成了莫家遺產執行人,他能不氣?能不瘋嗎?

麵對他的指控,顧雲溪波瀾不興,“莫家的下一代智商普通不高,不知莫家能不能逃過富不過三代的魔咒。”

她句句紮心,直戳對方的痛處,莫遠航咬牙切齒,“你說什麼?”

登機的廣播響起,顧雲溪氣定神閒的將最後一口蛋糕吃完,“威脅一個掌握你未來命運的人,不是腦殘,就是缺心眼。”

莫遠航被刺激的夠嗆,“顧雲溪,你不過是用來平衡我們家族勢力的工具人,我爺爺是利用你。”

這話對沒見過世麵的年輕人殺傷力很大,但對顧雲溪來說,就是一個笑話。

“哈哈哈,莫老夫人扔下奄奄一息的丈夫,費儘心思從HK追到深城,隻為找一個工具人?”

正因為太重要了,才讓莫老夫人顧不得守在丈夫身邊,親自出馬。

這麼簡單的道理,一眼就看透了。

“那,我這個工具人告辭了,你們自己玩吧。”

她拎起行李,笑吟吟的看向哥哥姐姐們,“走嘍,我們回家。”

莫老夫人麵露焦急之色,“等一下,顧雲溪小姐,我相信你是一個清高正直的女孩子,看不上我們莫家的錢,我在此為我兒孫的無禮向你道歉,對不起。”

她的姿態很低,語氣也很謙卑,但,顧雲溪明白這並不是發自真心,隻是妥協。“我不接受。”

莫老夫人驚呆了,她怎麼不走正常路?

“……我以為你對我們莫家不屑一顧。”

顧雲溪雖然不知道莫承恩是怎麼想的,但這件事對她有利。

“是不屑,但送上門拿捏莫家的武器,為什麼不要?我就喜歡看你們恨我恨的要死,卻拿我沒辦法的樣子。”

莫家祖孫瞠目結舌,這都什麼人呀?

莫遠航氣極敗壞的怒吼,“顧雲溪,做人太囂張,會有報應的。”

“比如,莫啟航嗎?”

“你……”莫遠航噎住了,想捶牆!MD,罵也罵不過,說也說不過,好氣。

“告辭。”顧雲溪一手拉著行李箱,一手拉著姐姐,往登機口奔去。

顧海潮兄弟也跟在後麵,跑的飛快。

什麼莫家,一邊去。

莫遠航倒是想讓保鏢攔人,但,機場的工作人員都盯著呢。

若敢在機場鬨事,就送你進去。

他看著遠去的顧家人,一時陷入迷茫中,“奶奶,怎麼辦?”

莫老夫人苦笑一聲,沒想到顧雲溪這麼刁鑽難纏。

莫家掌門人命懸一線,卻腦抽改了遺囑,將莫家的未來交到一個小丫頭手裡。

若他去世,三個兒子各管一部分產業,一人分了一千萬。

所有子孫每個月隻能領二萬生活費,這個子孫包括了顧家四兄妹。

超過這個數,就得找家族基金的受托人簽字。

也就是說,得讓顧雲溪簽字同意!

顧雲溪能駁回他們的請示,卻能給自己和自己的兄弟姐妹批大錢啊!這不公平!

對於過慣奢侈生活的莫家人來說,二萬隻能吃幾頓大餐,買一個包包而已,頂什麼用?

而且,在顧雲溪成年之前,他們所有人都不能透支!

所以,這遺囑一出,所有人暴動了!

“想辦法重金請各地的名醫,砸多少錢都行,一定要救回老爺子。”

“若是不行,那再想辦法破解遺囑。”

莫遠航眼中閃過一絲冷光,“就不能把人弄死嗎?人死了,一了百了。”

身邊的律師小小聲的說道,“三少爺,遺囑上有一條款,如果顧雲溪去世,就將莫氏上交給大陸。”

“草!”莫遠航忍不住爆粗口,“在他眼裡,顧雲溪才是他的寶貝孫女,我們這些家人算什麼?顧雲溪到底有什麼好?才見過一麵的人,她到底使了什麼手段?”

莫老夫人嘴唇緊抿,“可能,是移情。”

“長的像曾祖母?那也不至於立下這麼糊塗的遺囑吧。”

莫老夫人臉上浮起一絲苦澀,“不,是像他的原配妻子。”

“什麼?你才是他的……”莫遠航愣住了,不對,顧雲溪的父親才是嫡長子。“從來沒聽提起過,人死了這麼久,薄情如爺爺怎麼可能還念念不忘?”

他爺爺這一生眼裡隻有事業,隻有莫氏,連過年都在忙公務,陪伴妻兒的時間幾乎沒有。

他隻記得,每年大年夜才是一家團聚的日子,平時都見不著人。

“錯了,你爺爺薄情又深情,他的心裡始終有一個女人,我以前不知道那是誰,可我看到顧雲溪的那一刻,我明白了。”

顧雲溪長相酷似曾祖母,但那一雙熠熠生輝的眼睛像極了那個女人,氣質也很像,驕傲,又桀驁。

“那個人,就是顧雲溪的親奶奶,那個驕傲的不可一世的女人。”莫老夫人滿眼的悲涼,“嗬嗬,當初親手放棄的人,卻放在心裡惦念了一輩子,莫承恩,你可悲又可笑。”

她仰頭大笑,笑的眼淚都下來了。

莫遠航頭皮發麻,上一代的恩怨情仇好像很激烈的樣子,他沒辦法想像冷情的爺爺有深愛的女人。

“奶奶,沒必要跟一個死人較勁,再愛又如何,百年後跟他同棺的是你。”

莫老夫人擦去淚水,麵色越發冰冷,“誰說,她死了?”

“啊?沒死?那她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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