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是一種試探。
但約一個小姑娘深夜去夜總會,什麼居心呀?
“等著吧,他應該很快會趕來,主動權控製在我們手裡。”
霍雲山提前做了好幾個預案,還提前預判了對方的反應,“你真會氣人。”
“所以,彆惹我。”顧雲溪打了個嗬欠,站起來回房,“我困了,接下來全是你的事了。”
看著沒心沒肺的女孩子,霍雲山不知是嫉妒,還是羨慕了。
這種時候還能睡得著,心態真好。
不久之後,兩個男人匆匆走進五湖大酒店,來到前台詢問,“快幫我查查我朋友的房間號,她叫顧雲溪。”
前台果斷拒絕了,“不好意思,我們不能出賣客人的隱私,您若有事,可以打電話給她。”
蔣廣昌拿出一疊錢遞過去,笑容滿麵的求道,“幫幫忙吧。”
前台死活不肯鬆口,“不行,我們不能違反酒店的規章製度,否則要負法律責任的。”
不管他怎麼軟磨硬泡,都沒撬開前台的嘴。
最後,隻能在酒店開了一間房。
他們不知道的是,從他們踏進五湖酒店的一刻,一舉一動都儘在彆人的掌控中。
在他們上電梯時,消息已經傳到霍雲山這邊,“是523房間,已經在房間放了竊聽器。”
“輪流監聽,有什麼消息馬上通知我。”
“是。”
兩人進了房間,黑衣男人臉色很不好看, “怎麼回事?你不是說那小姑娘聰明是聰明,就是有點小嬌縱,愛慕虛榮嗎?”
“我怎麼知道?美容覺就那麼重要?”蔣廣昌完全是蒙逼的,“可能是打攪到她睡覺了,年輕人起床氣重吧。”
隻有這個解釋了。
一大早,神清氣爽的顧雲溪帶著趙姐走進自助餐廳,拿了一個盤子,在餐台區晃了晃,挑了一份艇仔粥和蝦餃。
她端著盤子挑選位置,耳邊傳來一道聲音,“顧雲溪,這裡。”
是蔣廣昌,他一個人坐在靠窗的位置,衝她直招手。
顧雲溪走了過去,笑容甜美的打招呼,“早啊,蔣先生,你睡的不好嗎?黑眼圈好重。”
蔣廣昌默了默,他一夜沒睡好,所以,看到容光煥發的顧雲溪太刺眼了。
他看了一眼趙姐,“這是?”
“我保姆。”顧雲溪大大方方的在他對麵落坐,示意趙姐去挑自己愛吃的食物。
蔣廣昌看著像沒事人般的少女,微微眯眼,“你昨晚怎麼那麼凶?”
“很凶嗎?我可能睡糊塗了,記不清楚我說了什麼。”顧雲溪眼睛都沒有眨一下,低頭喝了一口粥。“以後,超過十點就不要給我打電話,這粥不錯呀。”
蔣廣昌從來沒見過這麼理直氣壯的人,好像錯的人永遠不是她。
“算了,我已經跟人改約了,還是老地方,今晚八點。”
話還沒說完,就見顧雲溪用一種古怪的眼神打量他,他心裡毛毛的,“怎麼了?我的臉臟了?”
“臟男人都喜歡去夜總會玩嗎?”
蔣廣昌:……啥?他沒聽錯吧?臟男人?
他肯定她在內涵他,而且有證據!
他勉強擠出一絲笑,“你誤會了,那是正規的夜總會,就唱唱歌跳跳舞,放鬆一下身心,女客人比男人還多呢。”
顧雲溪嗬嗬一笑,就喜歡他氣的噴火,卻拿她沒辦法的樣子,“我不去,太臟了。”
她一口一聲臟,把蔣廣昌的火氣都勾了起來。過份了啊!
顧雲溪還嫌不夠,“哪有正經人在大晚上談事的?就12點吧,我請他去中餐廳吃飯,順便把事情談妥了。”
“人家不喜歡白天露麵……”蔣廣昌完全沒有意識到,談話的節奏已經被顧雲溪掌控,被她牽著鼻子走。
“是見不得光的地下老鼠嗎? ”顧雲溪撇了撇小嘴,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右手邊桌子的黑衣食客,“我懷疑你在忽悠我,你是看我年紀小好哄騙?”
“我這麼做有什麼好處?”蔣廣昌氣笑了。
“兩頭拿錢?”顧雲溪不負責任的胡說八道,“反正我不管,要麼來酒店談,要麼,就算了。”
“我記得你說過,有錢人很喜歡那一套係統,這好辦啊。住在五湖酒店的大老板那麼多,應該有識貨的,我直接跟人交易吧。”
蔣廣昌目瞪口呆,還能這樣?她的腦子就是好使啊。
這就是她痛快答應來深城的原因?
“你可能不知道,走私是壟斷的,隻能走這一條路子,彆的都進不來。”
顧雲溪托著下巴思索,就當蔣廣昌以為她快妥協時,她忽然扔出一道驚雷。
“查處走,私的部門應該有進口車,他們不可能不處理吧?那我可以去那買一輛處理車啊,光明正大,還不用洗黑車,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蔣廣昌瞳孔劇震,這就是頂級學霸的腦子嗎?
一時之間,他都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就在此時,右手邊的黑衣食客忽然過來了,“顧雲溪小姐,你好,我是B哥,是蔣先生的朋友,能聊幾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