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這誰頂得住(1 / 2)

“王西樓,你找到他了你也不跟我說!”

“??”

對方抱著風無理不放,眼角掛著淚,一臉不滿地瞪著自己埋怨道。

王西樓一臉茫然,指了指自己,看著麵前這個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想了想道:“你是……魄奴?”

六影魄奴。

沒想到來金陵一趟,還真找回了一個影子。

而且還不用做過一場了,看這樣子,魄奴好像繼承了王西樓對風無理的思念和男女之情。

風無理也道:“先從我身上下來吧,你怎麼穿成這樣,破破爛爛的。”

魄奴抱得更緊了。

“我又不會跑。”風無理笑著拍她的背。

“而且出去那麼久了,跟我們回家好不好?”

“我一直以為你那時候胡言亂語,原來你真的回來,我都等了快五百年了。”

“那是我等了五百年,關你什麼事啊?”王西樓一臉牙疼:“而且我怎麼早說,我都不知道你跑哪裡去了。”

魄奴不說話,從風無理身上下來,擦了擦臉上的眼淚,盯著風無理的臉,眼中滿是笑意:

“明明長那麼好看,還騙我說長得醜。”

她鬆開,看到風無理衣服都被她弄臟了,有些不好意思,風無理笑著說沒事。

魄奴迫不及待扭頭問王西樓:“我們跟他現在是什麼關係?”

王西樓看著小徒弟,又看了看臟兮兮的魄奴,咳嗽一聲,頷了頷首,一大堆沒意義的動作,反正沒正麵回答。

“哦。”

魄奴咧著嘴笑,繼續抱著風無理,然後一陣傻樂。

“你叫什麼名字?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

“風無理。”

“相公名字真好聽。”

“……我們還沒成婚。”

“啊?哦。”

王西樓覺得有點丟臉,把魄奴拉開,拽著她手。

魄奴不依她,想掙脫開,但是被壓製得死死的,就可憐兮兮地看向風無理。

王西樓自己左右手打架,風無理能怎麼管。

“哎呀你彆扒拉我,你怎麼搞的,都多久了,這婚都沒成,你行不行啊,不行讓我來。”

“你彆給我丟人了。”王西樓太陽穴都突了突。

“什麼給你丟人,你說我丟人就是說你自己丟人。”

王西樓臉黑黑的,尋思要不把她丟這算了,還帶回去乾啥。

風無理問她為什麼會在這裡。

魄奴說這裡是他們第一次見麵的地方,她就回到這裡,一直等,等了好幾十年了。

她叨叨個不停,眼睛一直看著風無理,像是怕一眨眼他就沒了,說起話來沒完沒了,有著說不完的話。

“右皇,出來耍噻?還有索關也在呢,快出來讓我玩會兒。”

風無理幾次欲言又止,看著她一身乞丐裝:“你怎麼鞋子都不穿,衣服也破破爛爛的……”

魄奴也低頭看看自己,披頭散發,身上的黑袍也破布一樣,本來腳型好看的玉足也臟兮兮的。

她不想讓風無理看到這樣的自己。

在他印象裡,自己可一直都是乾乾淨淨的。

魄奴躲到王西樓後麵,左腳搓著右腳背,想讓自己乾淨一點,低著頭小聲說:

“錢哪有那麼好賺的哦,現在也不是以前那樣,打架就能賺錢,我又沒什麼文化,之前去工地搬過磚,那個工頭還跑了,又不想偷東西,我的牙又不值錢,難死了都。”

風無理看著有些心疼,王西樓仿佛看到未來的自己。

最後當然是領回去了。

這趟出門收獲還挺大的,就這樣又收了一個影子回去,風無理算了算,九個影子,現在就隻剩下四個了。

“要不要回到我影子裡?”風無理問。

其實就是呆到右皇裡麵。

右皇像個長姐,其他姐妹都在她影子裡麵休息。

魄奴搖了搖頭:“我更喜歡呆在外邊。”

風無理也就不作要求,他其實也想索關和魍魎經常出來,隻是他們兩人自己不願意。

魄奴的靈纏是‘代價’,消耗一定量靈,然後可以許願,願望越難達成,靈的消耗越大,而且每次許願,不管能不能實現,都會有相應的代價。

她現在一直處在代價狀態。

表現來說就是,很倒黴。

光是幾百米路,魄奴就摔了好幾跤,風無理看得都疼,她還像個沒事人一樣站起來。

“你都許了些什麼願望?”

“我每天都在許願能見到你啊。”她又摔了一跤,然後起身看著風無理傻笑。

所以,她倒黴了幾十年,身上一分錢沒有,衣服破破爛爛,蓬頭垢臉全身臟兮兮,還一直在許那個什麼破願。

“我背你走吧,你摔得太慘了。”

“我都習慣了,不摔跤都不會走路……真不用,我身上太臟了,弄臟你。”

“不臟的。”風無理輕聲道。

魄奴被背了起來,她有點不知所措,感覺這個體溫,忽然覺得好累。

一旁的王西樓捏了捏她的臉。

“真蠢。”

“你罵你自己!”

王西樓一臉難受。

回去又經過秦淮河畔,夜景很好看,晚風吹來溫溫柔柔,秦淮河不寬,兩岸的樹都抓著岸邊基石延伸出江麵,垂柳蕩水,照燈打在樹上和岸邊。

河上還有畫舫,流光溢彩。

風無理帶著王西樓和一個女乞丐看秦淮河。

女乞丐很招人矚目,而且一看,發現居然跟旁邊的女子長得一模一樣,這樣就更多人留意了。

隻是他們三人都不在意,風無理在給王西樓拍照,背景的畫舫剛好經過。

照片裡麵王西樓笑得比江南夜景還要溫柔,風無理看著有點心情蕩漾。

“拍得怎麼樣?”

小僵屍湊過來看,看著自己照片裡笑得有的蠢,魄奴也湊過來看。

光著腳踩到顆石子,痛得她倒吸一口涼氣,單腳跳地湊過來看。

“笑得好蠢。”

古都金陵的曆史建築,到了晚上像活過來了,風無理拍了不少照片,一大半都是小僵屍。

應某位乞丐要求,也拍了幾張小乞丐的。

然後王西樓和乞丐合影,風無理和王西樓,風無理和兩個王西樓。

幫忙拍照的路人嘖嘖稱奇。

他們在江邊逛逛吃吃,空氣中飄著酸辣酸辣的刺鼻味,華燈初上,小吃算不上好吃,而且貴。

“哎,等我帶路啊,我在這生活了好幾十年了。”

魄奴性格比較跳,大包大攬,帶二人去一些本地人才知道的寶地。

吃了夫子廟的蓮湖糕團,軟糯適中,還有鹹亨臭豆腐,又帶著二人去了不遠老東門吃了涼粉。

風無理覺得都差不多,他不挑食。

小僵屍倒是覺得確實很好吃,然後跟魄奴湊到一起,商量還有什麼好吃的。

眼看快九點了,風無理想打車回酒店,但是魄奴跟個乞丐一樣,肯定不給上車,就沿著秦淮河步行回去。

“再給魄奴開一間房吧?”風無理提議。

“憑啥啊?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