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大膽逆徒!(2 / 2)

“外邊好冷。”王西樓穿那麼厚都被擊破。

夜姬走在前麵,時不時回頭看一眼王西樓,示意她快點跟上。

路邊的人看著那麼靈性的小貓咪,歎為觀止。

一人一貓目標明確,一個想去買貓咪的小衣服,一個要去買被套。

然後很快在農貿市場,忽然發現今天是街市,比平日要熱鬨不少。

一人一貓頻頻在回收舊紙幣的,開蚌取珠的,還有賣塑料盆的,以及吹得天花亂墜賣豆漿機之類的路邊攤前停下腳步。

那些人都能說會道,以前每次王西樓買完菜都忍不住站在一邊聽他們吹一會兒,而且她總是都聽得很認真,帶著八百年的智慧去審視這些營銷手段。

賣豆漿機的棚子下麵也圍了不少人,全都是中年大媽。

她抱著膀子,在等待著什麼。

終於,到試喝環節。

小僵屍擠了過去,拿過一個紙杯,臉皮特彆厚地大聲說話:“我試試是不是你說的那樣。”

多新鮮啊,好像真的很想買豆漿機一樣。

那中年老板看了一眼穿得格外臃腫的姑娘,還戴著口罩,但眉宇間還是很年輕的,這種年紀的群體普遍不是他們的顧客,不過還是給她倒了一杯。

王西樓接了一杯,褪下口罩,抿了一口,點了點頭。

邊走邊喝。

“快分吾輩一點。”

身邊的黑貓喵喵叫,尾巴高高豎起。

之前還有那種,聽人在上麵講課,下麵坐滿大媽大爺的講座,講完之後還會發兩個雞蛋,或者一些禮品的。

王西樓是每場都會去聽,可惜這幾年沒有了。

她摸了摸羽絨服的口袋,裡麵沒幾個錢,感覺這風更冷了。

秋冬之際,天色暗得快,而且天色單調,不會有各種好看的霞,隻剩下吹不完的風和黑魆魆的天。

今晚打火鍋,風無理到家時早就起鍋了。

天冷,也不會在院子裡吃飯了。

一上樓,把門關上,屋外寒風儘數消失。

屋子燈光暖和照人,客廳的鍋騰騰冒著白煙,屋內沒風,白煙就直直向上,電視機也開著,但都沒人看。

魄奴顛顛地過來幫他取下書包:“外邊那麼冷,你一路騎車回來肯定很冷吧,看你手都……咦,咋你手還那麼熱乎。”

魄奴一皺眉,她想好的措辭都用不上了,還想給他捂著手給他暖手呢。

“你的手怎麼那麼冰的。”

風無理捏著魄奴小手,揉搓了一下,發現還是冰涼冰涼的,就抓住她的手伸到嘴邊,哈了一口氣。

然後抓著她兩隻手板搓了一下,捂住讓她暖和,笑著問:“暖和一點沒有。”

魄奴始終怔怔地看著他。

“有沒有覺得暖和一點。”他又問了一遍。

“啊?有,暖和了暖和了。”

魄奴不太敢看他眼睛,臉微紅。

“你臉怎麼紅紅的?”

魄奴彆過腦袋。

彆過去之後又看了回來,咬著牙,踮起腳尖閉著眼親了風無理一下,化作一股黑影回到他腳下。

風無理發現了,魄奴還繼承了王西樓的高攻低防。

這就害羞了?

王西樓今天都幫他一手了,她還在瑪卡巴卡呢。

“那邊兩個,過來開飯!”客廳分好碗快的王西樓喊,看到魄奴不見了,疑惑問:“她呢?”

“回影子裡去了。”

“算了,彆管她,一天到晚神經兮兮的。”

吃飯的時候小僵屍把衣服一件件脫了下來,隻剩下一件黑色的貼身毛衣,將她曲線完美勾勒出來。

等吃過晚飯,她又準備一件件穿回去。

綰綰洗完碗回房寫功課。

風無理坐在沙發上橫著手機屏幕,邊跟同學開黑,邊看著她,她脫下來放在沙發上的衣服就堆成小山了,忍不住道:“不用穿那麼多吧?”

“省點靈力。”

小僵屍盤腿坐在沙發上,挑起一件衣服準備往頭上套,腳丫子穿著可愛的毛絨襪子。

“要不要出去走走?”

“冷冰冰的,吹西北風呢,到處都那麼冷,可以去哪裡走。”

她說這話的時候帶著點女孩子家家的嗲氣,很輕,可能她自己也沒發現,但確實有的,而且她話看起來是不情願,其實更像等風無理回答去哪裡走走。

她從來不會拒絕小徒弟一切要求。

結果那人卻道:“也是。”

他剛剛隻是沒話找話,完全沒有聽出來小僵屍這一層。

“……”王西樓有點無奈。

自己怎麼就喜歡這榆木疙瘩,算了,自己養大的,是這樣的了。

她穿好衣服,重新變回很臃腫,看著旁邊聚精會神看電視的風無理,一把抓住他胳膊,用體重把他壓在沙發上。

“師父現在是不是變得很重嘿嘿,起不來了吧。”

她居高臨下笑著道,衣服穿得多,看起來塊頭變得很壯,頭上還戴著羽絨的兜帽,頭發從兩邊垂了下來,帶著小僵屍特有的異香。

她一笑,風無理忍不住就笑,這人那麼大年紀了怎麼還那麼幼稚。

“快起開,我看電視呢。”

“好啊這就是你跟師父說話的態度?”

“彆幼稚了。”

“好啊,居然敢說師父幼稚!”

小僵屍一凝眼神:“今天我要重振師綱,快說徒兒知錯了,饒了徒兒吧!”

“我要是不說呢?”

“不說?不說師父就這樣壓著你一晚上,快說。”

忽然,小僵屍感覺身下的人在默默發力。

明明她已經把對方發力點都壓製住,小徒弟力道再大也起不來才對,但是她還是隱約察覺到一絲難以壓製。

怎麼他力氣變那麼大了。

王西樓內心閃過一絲絲驚慌。

她很沒麵子的啊。

不要起來了!

她咬緊牙關。

但底下的人力道緩慢且穩定增大。

沙發上本來二人本來是這樣:仌

慢慢變成了這樣:從

最後又變成了這樣:仌

隻是上下兩人身份發生了變化。

王西樓:“??”

她怎麼躺下了。

剛剛發生了什麼?

她雙手手腕被抓住,按在頭頂,衣服穿得太厚,兜帽又蠢又大,顯得那張臉小巧可愛,小僵屍一臉懵地看著輕易製服自己的人。

王西樓眨了眨眼睛。

風無理居高臨下笑著道:“快說師父知錯了,饒了師父吧。”

王西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