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收徒千日,用在一時(2 / 2)

風無理啞然,猜大概是鬨彆扭了,小孩子鬨鬨彆扭很正常,過一陣就好了。

“吾輩這件衣服還可以戴帽子哦,無理你幫吾輩把後麵的帽子戴上。”

風無理幫她戴上,說要出去買點過年擺在家裡的糖果餅乾,問她要不要去,夜姬想都沒想就答應了,跳到地上跟在他腳邊,小鯊魚帽子總是擋住視線,走路歪歪扭扭的,就一直叫風無理抱她起來。

“你把帽子摘了就看的到路了。”

“摘了吾輩就不可愛了。”

“摘了也可愛。”

“剛剛路邊那個女人說吾輩戴著帽子很可愛……無理你彆走那麼快,吾輩要跟不上了!”她小碎步倒騰得很快,顛顛地跟緊。

貓咪不準進超市。

夜姬在門口很委屈地罵那個阿姨。

風無理給門口搖搖車投了幣,讓夜姬在上麵坐著等他,夜姬坐得很端正,眼睛亮晶晶的,眼裡透著清澈的愚蠢,身子隨著搖搖車晃動一前一後。

旁邊有人看到這個大男孩給自己的貓弄個專座才進超市,都感覺好有愛。

“你彆亂跑。”

“要快點哦!”夜姬喵叫一聲回應,旁邊的人更驚奇了。

隻是等風無理出來的時候,夜姬坐在一邊地上,那台搖搖車被幾個小孩占領了,似乎他們很驚奇為什麼這台搖搖車居然給錢了沒人坐。

夜姬哭哭啼啼讓風無理抱她。

隨後風無理提著兩大袋東西,把黑貓放在其中一個塑料袋內,夜姬將腦袋冒了出來,她感覺這個視角很好玩。

再回到香燭鋪的時候,門口停了昨天他見過那輛邁凱倫。

平時的話老街都是些老年人和小孩,或者外地打工,基本不會有交流的人,但是臨近過年,不少出去的年輕人都回來。

幾個穿著厚衣服的二十來歲快三十歲青年,看著這車嘖嘖稱奇,侃大山說這車得多少錢的。

“阿風,這又是你們家親戚啊?”

一個平頭嗑著瓜子,看見風無理回來就跟他搭話,“神通廣大啊。”

“應該不是吧?”風無理笑著道,其實心中沒譜。

“你這貓還穿上衣服了。”

“吾輩可愛嗎?”

“還會叫人,還記得我不?”那人稀罕道:“嘬嘬,吃不吃瓜子。”

“吾輩不吃你的瓜子。”

幾人都感覺神了,不過從小到大這隻黑貓都很靈性,總是跟在風無理後頭。

風無理抱著東西回到香燭鋪,進到後院。

看到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他一眼認出,昨天晚上楊主任給的照片裡就是他們兩個。

王西樓率先給他們介紹了:

“這是我徒弟,風無理。”

風無理跟兩人點點頭,看向王西樓:“二位是……”

男的戴著耳機,不太想說話,女人一眼看到風無理腳邊的夜姬,眼前一亮,臉上掛著和善但有著距離感的笑容:“我們是來找王女士的,家裡長輩跟王女士的長輩是舊識,快過年了,過來聯絡一下感情。”

“這樣啊。”風無理其實也大概猜到。

後院裡小僵屍跟兩個年輕人攀談,風無理上樓把東西放了。

兩姐弟基本都是姐姐在說,弟弟坐得不耐煩了就拿出手機看,還戴上耳機,姐姐不悅地說他沒禮貌。

“沒關係沒關係,年輕人嘛坐不住很正常,我這裡又很無聊。”

姐姐歎氣,笑著跟王西樓吐槽弟弟怎麼怎麼樣。

她發現很奇怪,這個女人不知不覺就帶著長輩跟晚輩的語氣,眼神看他們也是,就跟,就跟家裡的奶奶看自己一樣。

渾身透著古怪。

“喝茶喝茶,苦蕎茶喝的慣嗎?”

“唔,謝謝。”

姐姐喝了口茶,才說出這次來的最終目的:“王姐姐,是這樣的,太奶說想見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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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奶當時交代時她兩姐弟都呆了,不知這裡住的是哪路大仙。

那個精明一輩子的太奶說,你們兩小崽兒,都給我放尊敬咯,彆把那些臭毛病衝突了人家,要我知道了你們惱了她,回來看太奶怎麼收拾你們,要不是我挪一挪估計都要活不成了,太奶都要親自去請的!對嘍,你們就把我這話這樣跟她說,曉得沒有?

他們一度懷疑,太奶被人給騙了,但是太奶這輩子什麼大風大浪沒見識過,跟著太公白手起家,

“她真這麼說啊,哈哈,都一大把年紀了,還那麼潑辣呢。”王西樓笑著說。

兩個年輕人汗顏。

這人到底何方神聖啊,怎麼他們一股姥姥派金角銀角去請孫大聖的感覺!

“冷不冷噻?妹坨我看你冷得抖了,要不要穿多件衣服?”王西樓倒是很熱情。

要是一般人,她雖然口頭上禮貌拒絕,心裡麵說不嫌棄吧肯定也有點,但是到了王西樓這兒,她不敢造次。

最後披了件岔色的皮草大衣出門,看起來還有點年頭的了。

風無理也從樓上下來。

“誰啊?”

“王三喜的曾孫子,曾孫女。”

他拿著兩塊番薯乾,邊吃邊下樓,“王爺爺的曾孫們,怎麼找你來了。”

王西樓卻是很高興的,故人後輩造訪,再過去十年還是偶爾有發生過,像是她過去留下的印記在這個時代依舊發光,而且王三喜是她上個百年最多的印記了。

“小玲兒可能要不行了,我得去見她最後一麵。”

“小玲兒是誰?”風無理不確定是自己忘記這號人,還是王西樓沒給他說過。

“王三喜的媳婦。”

“這樣,吃番薯乾嗎?”

王西樓開心接過,“哪裡買的?”

“超市。”

“笨!超市那的都不好吃。”她埋怨:“你真的買東西都不會買,番薯乾肯定要去東雲廣場那邊那裡有個專門賣乾果的。”

風無理對她十幾年家庭主婦的人生經驗不置可否。

“對了,幫師父買去首都的機票。”

“你一個人嗎?”

王西樓咬著番薯乾,抬頭看他一眼疑惑道:“我當年收你為徒是為了什麼?”

“為了長大給你暖床。”

“嘶……好像也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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