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過年(2 / 2)

下一把是尺鳧剩的牌最多,她輸了風無理就讓她深蹲,尺鳧就算腿軟了也一聲不吭,默默回來拿過牌。

然後又是王西樓,風無理讓她給自己捏肩,師父大人的手細軟,但不是軟綿綿,力道很合適。

隨後是尺鳧,繼續深蹲。

還是尺鳧,唔,還是深蹲吧。

尺鳧又輸了啊,風無理還沒開口,她扶著桌子起來。

顫顫巍巍去做了兩百個深蹲,打著擺子回來。

尺鳧……

她剛站起來打算繼續深蹲,腿沒了力氣,直接朝著風無理跪了下去。

他連忙扶住,擔心問:“沒事吧?”

風無理感覺尺鳧的性子是個烈士,讓她唱歌跳舞絕對是侮辱,應該比殺了她還難受那種,屬於寧死不屈的類型,所以才成全她,既讓她受到遊戲的懲罰機製,不覺得自己被特殊對待,又不用被踐踏尊嚴來表演才藝。

“我,我能不能先欠著。”

她難得有些難為情,小臉堆著紅暈,風無理覺得可愛極了。

風無理哪敢為難她:“可是欠著要有利息的。”

“多,多少利息?”曾經的高冷冰山少女現在卻是慘兮兮的,但她還是極力維持自己冷麵形象,風無理感覺像是裝大人的小女孩要裝不下去的可愛模樣。

終究是王西樓看不下去:“彆欺負小尺鳧。”

她沒好氣拍了一下風無理腦袋,道:“尺鳧你唱首歌吧,不做深蹲了。”

尺鳧的聲音是十足的少女音,也確實如風無理所想,她唱歌十萬分不太好意思,紅著臉,聲音很小,但很好聽,清唱了一首金陵的民歌《鮮花調,也就是那首家喻戶曉的《茉莉花原身。

再次聽到金陵調調魄奴和王西樓都有些失神,小聲跟著唱,風無理感覺這一幕很美好。

但這並不妨礙下一把王西樓給自己捶腿。

像騙牌這種玩法,講的就是心夠黑,手夠辣,無毒不丈夫,幾個小姑娘哪裡是風無理對手。

王西樓和魄奴不過是換個法子給自己送福利罷了。

隻是過了一會兒,跟綰綰一起出去撿地上炮仗玩的夜姬回來了,風無理要贏就沒那麼容易了。

“三張四。”他把三張牌反著蓋在桌上。

“無理,你撒謊了哦,這明明不是三張四的。”懷裡的小貓咪喵喵叫。

風無理:“……”

他低頭,夜姬也抬頭亮晶晶地看著她:“吾輩說錯了嗎?”

“小夜沒錯。”風無理安慰。

“撒謊是不對的哦。”

“小夜說得對。”

身上有個自爆裝置,一整局下來,風無理也無計可施。

這把魄奴贏了,風無理牌最多,小姑娘早就在想風無理輸了她要如何如何,真到她逮著機會了,又不知該怎麼做了。

三人湊一起叨逼叨,尋思要怎麼弄自己,為了這麼點事居然開了個小會。

小聲說兩句又打量他幾眼,像村裡三大姑八大婆看到陌生人進村子,圍在一起議論紛紛。

“不用這麼點事也要討論吧。”他不禁牙疼。

無奈上個廁所回來,罪魁禍首還在那朝他嚷嚷:“無理,他們在說悄悄話。”

風無理一向不報隔夜仇,上廁所洗完手後也沒擦,濕漉漉的手直接抓住夜姬,把她身上的毛全都打濕弄亂了,作為一隻長毛貓,夠她舔上十幾分鐘不來打擾自己。

夜姬很抗議地譴責了他幾句,舔了會兒貓,跑開去找綰綰幫她一起舔。

“夜姬大人你的毛都亂掉了呢。”

“綰綰你幫吾輩舔後麵的,吾輩舔不到。”

“好的夜姬大人。”綰綰沒意識到自己是有手給她順毛的,傻乎乎變回狐狸。

兩隻小東西在沙發上很忙碌。

那邊三人終於討論出結果來,要讓風無理燒熱水給他們三個洗腳。

風無理張了張嘴。

這是過年了?

窗外有煙花升空,一下吸引屋子裡所有人矚目,紛紛跑到陽台去看,擠成一團,綻放的煙花已經褪色,江邊的風蔓延到這邊,老街的榕樹搖曳梭梭而響,遠處有個醉漢步伐紊亂,隔壁的大黑狗被煙花嚇得吠個不停。

又是一聲長鳴,煙花肆意。

確實過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