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她在村口指路(1 / 2)

路上一個大嬸開電瓶過來,看了眼風無理沒頭盔還載人,手一招:

“前頭有交警嘞。”

特彆瀟灑跟他們擦肩而過。

城市的英雄,不需要站在光裡。

風無理很默契地,也跟著一扭車頭繞道。

王西樓說他應該去考個摩托車駕照,最近又創文好多交警查,她上次去考一天就拿到d照了。

風無理說他也拿過d照。

王西樓懵懵的:“你什麼時候考的?師父咋不曉得?”

他不敢吭聲。

他們此行的目的地,是一個鄉下小村子,很偏僻,村子名字叫老牛村。

風無理開了六十多公裡路,前半段還在城裡,後半段已經進入鄉間的水泥路,不知不覺出現在了山腳下。

雨早停了,但太陽始終不肯出來。

這裡的房屋都是隔一段距離才有一片居民樓,新式農村獨棟磚房和百年瓦房交替著,樹也老,屋也老,隨便拉個祠堂都有幾百年曆史。

電線杆還有木杆子,石階小道布滿青苔,窄得隻能容許伸開雙臂就能碰到牆。

路邊的樹開滿了花,水泥地上全是花的屍體。

田裡沒人修理的雜草長得比人還高。

導航都不好找到進去村子裡麵的路。

風無理問了個在老房子屋簷下躲雨的老太,老牛村怎麼走。

老太滿臉褶子和老人斑,看了風無理一眼,不說話,給他指了條路。

“謝謝了阿婆。”

電瓶從老人家身邊經過。

等他離遠後,老太太慢悠悠扭頭。

老人斑密密麻麻,鬆弛的皮膚掛在臉上,她雙目亦是空洞,就遠遠地盯著遠去的年輕人背影。

怎知,對方車後坐的女娃卻回頭看了她一眼。

那似笑非笑的眼神,遠遠跟她對上了視線,明明是嬌豔的女子,卻令人心生寒意。

王西輕蔑一笑,收回視線,臉重新跟寶貝徒弟的背貼貼。

哎呀這洗衣液真香,真好聞。

鄉間小路不好開,風無理開得歪歪扭扭,被王西樓好一陣罵,說對她的愛駕好點。

還沒進村,遠遠就能聽到淒涼尖銳的嗩呐如泣如訴,餘音繞梁,待得一段嗩呐停頓,便是一聲鑼鼓喧天。

話說南方,十裡不同風,百裡不同風俗,關於喪葬文化也是處處大相庭徑。

此時不少村子的堂客坐在棚子裡,頭上戴著白巾,嘮嗑家常,看到風無理這個不認識的生麵孔,就多看了幾眼。

有個神婆一個人在一邊,等到風無理到的時候,冒著雨出去接。

她一眼看到風無理身上穿著公司的製服。

“公司就派了您二位。”神婆叫宋三姑,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女子,年輕得過分了,應該屬於民間的有關人士。

這女人臉上還青腫了一塊。

“人手不足,我隻是臨時工。”他出示了自己臨時工的證件。

宋三姑欲言又止。

風無理沒理會她的反應:“是你上報的嗎?”

“是我。”

“說說吧。”

“……高家老太太昨天去世,本來是正常辦喪葬。”

她頓了頓,看向外邊那些大老爺們,還有村子裡的三姑六婆:“但是昨晚淩晨,老太太又在草席裡坐了起來。”

神婆說,當時屋裡跪著老太太的三個兒女,全都看到了,一喊,屋外的人也進來看到,嚇死個人了,但是坐起來沒多久,又躺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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