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 你這哪是花店啊(2 / 2)

“哎喲!那也不用那麼多!”

一直忙活到中午,早上的時候門可羅雀,到了十點十一點時倒是陸續多了客人來,買花的居多,也有被店內那些稀奇玩意吸引的,一直到十一點半才漸漸停歇了下來。

“生意意外不錯啊!”王西樓灌了一大口水。

“畢竟第一天,以後不好說,不過我們目標本來是兩個月後開始營銷,沒想到……”風無理也挺開心的,有種成就感,但其實這些散客都是小頭,真正的大頭是打電話過來的訂單,是一些公司,酒樓,商場找他們長期合作。

一般這些體量那麼大,需求也多的訂單,是不可能找來他們這樣一家新開的小花店,風無理在後續查了查這些訂單後麵的單戶,公司,發現了不少熟人。

都是些之前跟風無理有過接觸,或者是一個圈子的老板。

就比如把這家店賣給他們的趙雲山,他旗下還有一家星級飯店,也致電過來說要簽長期訂單,一些婚慶,宴會需要花的地方都會找他們合作。

風無理忽然意識到圈子和資源的力量。

一個月流水往少了說也得三四十萬了。

“不行,這些訂單咱不能全接。”

歇息時,風無理才下結論道:“太累人了,我們就自己搞個小花店,又不雇人,弄那麼大生意乾啥。”

“那,那怎麼辦?”王西樓把手揣在圍裙裡,皺著眉聽他說。

“退一點。”

“退哪些?”她眉頭緊鎖。

“首先是明顯讓利給我們的不接,其次是訂單太遠的也不接,還有……”

兩人一起分析著,其中風無理負責分析,王西樓負責站在一邊雙手插兜,眉頭緊皺,假裝有參與感。

風無理說著說著覺得跟王西樓說這些意義不大:“算了,我等一下再看看,然後定下哪些長期合作。”

忽然覺得開一家店,遠遠沒自己想的那麼簡單!

“晚飯吃啥?”風無理問她。

“師父跟你一起忙一下午,哪有時間做飯?”

“那點外賣吧。”

“點啥?”

“看看附近有什麼吃的。”

他坐在店裡唯一一張躺椅上,空調呼呼吹著,滿屋的鮮花裝飾著他的心情,外邊日落西斜,隔壁琴行有來接孩子的家長,看到這家花店開了也有過來看看的。

王西樓和人家聊幾句,接了孩子就走了。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魄奴騎著電瓶慢悠悠回來,搖頭晃腦的像二流子。

她一回來就說:“今晚有晚霞看,真好看,可惜很快就沒了。”

魄奴一臉可惜,撓著大腚,在店門口不死心地抬頭瞅了瞅,幾秒前還是粉色的天空一下子就變成沉沉的藍色,隻餘幾片灰色的雲和一輪淺淺的彎月、樹梢的影、和發著微光的地平線儘頭,她站在整個宇宙中央尋找一片晚霞,晚霞沒找到,銀河倒是若隱若現。

路邊的燈‘嗤’一下亮了起來,旁邊琴行的鋼琴老師推開玻璃門出來,笑著跟她點點頭。

“喲,下班啦?”魄奴把撓大腚的手放下,打了個招呼。

“嗯,七點半了。”

“是不早了,剛剛還有晚霞的……”魄奴雙手一拍,然後攤開:“一眨眼就沒了。”

鋼琴老師抬頭去看,天色暗沉,也道:“真可惜。”

“有點,不過這幾天都有晚霞,今天沒見著明天也能看見。”

鋼琴老師多看了她幾眼,抿了抿嘴點頭表示認同,一個年紀輕輕就黃袍加身的小夥駕車而來,一個帥氣地急刹停在路邊:“王西樓女士的外賣,誰是王西樓?”

“我的我的!”魄奴小跑過去取。

晚上吃豬肚雞,風無理在店外支了個小桌子,拿了三張小馬紮,就著夏日的晚風和一口肉搭配碳水化合物,天氣熱嘴邊冒著熱氣,時不時有人過來問問花怎麼賣,買花的普遍情侶居多。

風無理飯吃到一半擦擦手就起來招呼,賣出一束後又會坐回去。

“誰偷了我剩下的豬肚?”風無理一坐下就發現不對勁,麵色不善:“老實從寬,抗拒從嚴。”

他看了看麵前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一個低頭刨飯,不敢吭聲;一個翹著二郎腿,一臉莫名其妙,表示不知道,隻是兩個人心虛都是一模一樣,很顯然是團夥作桉。

風無理很寒心。

又有夜間散步的小情侶過來問花,他再次起身,走過兩個壞女人時一人揪了一下臉蛋,被他捏臉蛋時倒是有不同的反應,魄奴嬌滴滴地求饒讓他輕點,王西樓麵無表情甚至還瞪他。

手感卻是一樣的。

晚上七點到九點的生意比一整個白天都要好,夏日炎炎,晚上出來散步的情侶自然比白天多。

晚上魄奴不用送花,和王西樓兩個人一起處理,倒是也忙得過來。

偶爾閒下來,風無理就教兩人一些花藝和護理,插花他們倒是會,甚至比風無理還要好,隨便剪幾枝搭在一起就很好看,也不知道是天賦還是什麼,王西樓藝術細胞一直不錯。

一直到王西樓聽著各種莫名其妙的藥劑聽煩了,她伸手捏著一支快要枯萎的花,吹了一口氣,那花慢慢又變得嬌柔鮮豔起來。

她扭頭看了看風無理,眼神示意,頗有炫耀的意思。

“不行,還是得學,人家顧客問起你怎麼護養,你教彆人這一手?”

王西樓頓時哭喪著臉。

魄奴同學在積極記筆記,一副熱愛學習的模樣,甚至不知道哪裡整來了一副黑框的平光眼鏡,風無理不禁多看了她幾眼。

“咦,這裡怎麼開了家花店?”店外又有人來。

“前幾天不就在裝修嗎,你路過就知道看手機,肯定沒留意。”

“寶香花舍,好怪的名字。”

“誒,這花好漂亮,”

店裡進了幾個女大學生,應該是暑假留校的,青春洋溢,看到店裡有人,就過來問問。

“誒?小七,你怎麼了?不舒服?”

名叫小七的姑娘一進到這店,不知為何感到顫栗,她咽了咽口水,看向幾個室友,有些勉強說:“可,可能今天逛得有點累,不如,不如我們回去吧?”

“看看這花店嘛,都到門口了,也不差這幾分鐘。”

“是啊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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