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章 醉酒王西樓(求月票)(1 / 2)

酒不是什麼好東西,風無理並不喜歡,在他很小很小的時候有他父親喝醉酒打他媽媽的記憶,但那是太久遠的記憶了,讓他懷疑是不是小時候看到彆的影視劇裡有類似的場景,然後錯記到自己身上。

不過他的確不怎麼喜歡喝酒,因為酒量不太好,王西樓倒是很喜歡喝,但是她知道自己不喜歡聞到酒味,所以都是趁他不在時,偷偷出去買瓶牛欄山,然後插根吸管,美滋滋地吸溜吸溜的。

這猴兒酒沒什麼酒味,隻有醇香,果香,但是一點也不妨礙風無理越喝越暈乎,旁邊王西樓已經喝上癮了,嘴巴撅得老長,嘬嘬嘬,噸噸噸,咕咕咕。

“這酒神仙也得醉,小僵屍你還是少喝點吧。”大聖盤著腿,支著胳膊撐著下巴,看她眼神跟看待後輩的小妹妹差不多,畢竟是跟青帝一個輩分的大仙。

事實上現實裡不少人看待王西樓也跟看待小妹妹,比如他表姐,他舅舅舅媽這些,但是跟大聖不同,大聖是即使知道王西樓是八百多歲的人,也依然可以以小姑娘看待。

“這是酒嗎?你不說我還以為是水。”她其實有些暈乎,但砸吧砸吧著嘴,嘴硬說:“味道咋那麼寡,還沒雪碧度數高。”

今天得見孫大聖,風無理覺得圓了童年時的一個夢了,纏著大聖問了好多問題,大聖總是很樂嗬嗬地回答他,全然沒有故事裡的猴性,語氣倒是充滿調侃,灑脫,卻也不失穩重。

簡直就是優質偶像!

他問了大聖是不是一個筋鬥十萬八千裡,大聖說不是十萬八千,是十惡八邪,非指距離,是指越過貪嗔癡。

“嘖,不就是做不到嘛,師父一個筋鬥都能翻到月亮上麵去。”王西樓用著輕描澹寫的語氣,然後悄咪咪去看自己徒弟,發現徒弟壓根沒看自己!

她又說一遍:“師父可以一個跟鬥翻到月亮上麵哦。”

快點儘情崇拜師父吧!

“王西樓你先彆吵。”

空氣中卡察一聲,不知道什麼東西碎了。

風無理又問大聖有沒有金箍棒,大聖輕笑著說有啊,問他要不要拿一下,從耳朵掏出一把金鐵大棍,迎風就長!

風無理呼吸一滯。

“不就一根破鐵棍嘛,有什麼好的!”王西樓一整晚在旁邊陰陽怪氣。

好像以前青帝、升卿在的時候她也是這樣,表現出很強的攻擊性,風無理明白她什麼心理,這小僵屍說是古代人,但實際上醋性可大了,要是有美女出現她倒不會有什麼,但是就看不得自己的寶貝徒弟崇拜彆人,覺得彆人厲害。

風無理隻覺得她這個樣子怪可愛的,跟大聖說不要介意他師父出言不遜。

大聖哈哈笑著倒酒,說:“你這僵屍倒是找了個好徒弟。”

“你想乾嘛?!”王西樓一臉警惕。

大聖發現很多年沒那麼無語了:“沒人打算跟你搶徒弟,而且你這哪裡是徒弟,分明是夫婿。”

風無理聽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又喝了一杯。

“哎呀行了行了,就喝那麼多吧!喝不下就算了,等一下吐了還得我給你洗衣服!”王西樓不讓他喝了。

大聖在一旁盤腿坐著,一隻手撐著下巴,尾巴卷起一個酒杯,一飲而儘,看著滿天星辰,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三人在破曉前分開。

“大聖!”風無理喊住他:“加個微信吧!”

大聖一愣,笑著道了聲好。

等大聖離開後,一旁的王西樓酸溜溜的,風無理有些無奈哄,“人家是客人嘛,在我眼裡,肯定還是王西樓最厲害的。”

“嗯?真的?”

“大聖哪裡能跟王西樓比啊!”他說完發現語氣有點太矯揉造作了,就像哄三歲小孩吃飯,小朋友吃了一口飯就極其誇張和驚疑不定的語氣說‘你怎麼這麼棒啊!?’一樣,風無理剛說出口也覺得太刻意,但是看得出來王西樓很受用。

“哼哼!”她有些小驕傲,但不能表現出來,氣憤說:“早知道當年就把那個吳承恩抓著,讓他給我也寫進書裡。”她舉了舉粉撲撲的小拳頭,學著魄奴平時打拳擊的模樣,仿佛前麵有唐三四師徒,她一個大魔頭攔住四師徒取經的路。

“然後你就成了八十一難裡的一個劫難,三打王西樓。”風無理覺得好好笑,推著王西樓肩膀往樓下走去。

她聽到後那叫一個不屑,吵著說:“那師父肯定要當如來佛祖啊!應該是寫成,玉帝慌慌張張,跟人說:快去西天請王西樓菩薩過來,鎮壓這潑猴!然後師父就出現了,說:潑猴,吃我一巴掌!就鎮壓他五百年。”她還來癮了,反手一巴掌打在風無理身上。

風無理咧著嘴笑不搭她話。

還西天請王西樓菩薩,說的都是些啥玩意。

她已經醉了。

不知不覺就快天亮了,不過今天早上沒課,他還得好好吸收一下一肚子的猴兒酒,隻是回去時看了一眼在天天呼呼大睡的人,想了想還是不管他了,反正等一下也會醒過來。

即使風無理和王西樓今晚知道了他的境遇,也隻會同情,但不會伸出援手,就算是大聖也一樣,不會多過問什麼,但是碰巧他們三人在這飲酒,又碰巧他滿懷酸腸苦水,正好拿來下酒。

這就是仙緣吧。

“說,想被本菩薩鎮壓多少年?!”王西樓又一巴掌印在他胸口,聲音嬌滴滴的。

“走吧,王西樓菩薩,回去睡覺了。”

“你不是說以後都修煉代替睡覺?”

“今天先煉化了大聖的酒吧,天都快亮了。”

畢竟這酒是大聖自己釀來喝的,如果喝不醉自己的話那釀來又有何用,所以這酒是修為越高的人喝了越容易醉,剛剛大聖自己也隻是淺嘗即止,王西樓在一邊噸噸噸喝得比他們兩加起來都多得多,剛剛坐著一直悶頭喝時還好,現在人一站起來,風一吹,酒力從肚子開始蔓延全身,所以從剛剛開始老是說胡話。

但是說胡話的小僵屍太可愛了,逗起來也好玩,身體又燙又軟,走起路來東搖西晃還說自己一點兒也沒喝醉。

“徒兒”她語氣嬌滴滴的,風無理問她乾什麼。

“你平時崇拜一下師父好不好,就小小崇拜一下下就好了,師父真的很厲害的。”

“師父真的很厲害的。”她都著嘴說。

“知道了,王西樓最厲害了。”他笑著說。

她酒量是好,酒品太差了,風無理感覺自己跟大聖送師父去西天取經差不多,但是他是送師父回床上休息。

她一會兒吵著說要帶她最好的寶貝徒弟去菜市場買菜去咯;一會兒又說你彆扒拉師父,師父自己可以走;一會兒忽然站定,閉著眼睛讓風無理聽她說。

風無理等了很久,發現她一動不動,試探一下問是不是睡著了,王西樓忽然睜開眼睛,很生氣說:“誰把我電視關了!”

他們已經進電梯了,幸好四點多電梯沒人。

“開開開,我現在幫你開電視。”他假裝手裡有個遙控器,對著電梯門一按,“好了,我開電視了,不過得等一下才能亮,我們等一等吧。”

“你騙人!”她忽然哭著說:“你根本沒開電視,開電視不是這樣的!”

風無理頭疼欲裂,“那該是怎麼開?”

“你都沒按電源!”王西樓走到電梯門前麵,一個一個地把樓層按亮,風無理連忙把她往回扯,這女人非要說她得開電視,不要拉我。

然後風無理眼睜睜看著她把所有樓層點亮。

現在每下一個樓層都要開一遍電梯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