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抬眼看了下門口,又低下頭,過了兩秒鐘,他又抬起頭,驚訝道:“這麼快就回來了?空亮不願意和你聊嗎?”
不應該啊,看小空亮的態度,他不可能拒絕吧...?
諸伏景光搖頭:“不,隻是他家裡大概有客人。”
萩原研二皺眉,嘀咕道:“那也太不巧了吧。”
頓了一會兒,萩原研二遲疑問道:“這個客人……是我想的那種嗎?”
諸伏景光回應:“或許吧。”
於是皮球又踢回了萩原研二這邊。不過不等萩原研二說什麼,諸伏景光就從手邊的包裡拿出一個明顯是二手的筆記本,在萩原研二麵前開始安裝了起來。
萩原研二的興致立刻就來了,托自家幼馴染的關係,他對於拆卸安裝什麼的也是比較敏.感的。萩原研二能看出諸伏景光的動作不算特彆生疏,但是也不能說非常熟悉。
這個步驟看起來……單純隻是為了避免零件裡有被裝追蹤器什麼的嗎?
等安裝完畢之後,筆記本也的確可以開機了。諸伏景光拿起一個u盤插在一邊,似乎下載了什麼東西,因為筆記本沒有正對著萩原研二,他也看不太清。
不過既然能搬回安全屋,大概是不會被敵人注意的。
這些年景光都學了些什麼技能啊……萩原研二已經明確自己現在就算以片衣弦仁的身份也不可能輕易進入警視廳,因此隻是簡單的複習,確保未來有機會恢複身份之後,不至於把什麼都忘得一乾二淨。
但是說真的,哪怕表象看不出來,萬一以後有女孩子拿著最新款手機或者筆記本,問他一些最基礎的問題,他也答不出來的話……不就太尷尬了嗎?
於是萩原研二查了一下關鍵詞,決定給自己的教材裡加上相關的資料。
科技太過迅速了,萩原研二猜測像是伊達班長那種性格,對於手機什麼的大概都會比較苦手,而不去更新換代。至於鬆田,大概是最新款手機一出來,就會買回去想要拆開看看零件吧?
當年姐姐的手機就難逃一劫。
萩原研二看著諸伏景光的動作,猶豫了一下,問道:“說起來景光,你有想過聯係零嗎?”
諸伏景光的動作沒有任何停頓,語氣平靜:“那你為什麼不和鬆田見麵?”
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無奈:“這不一樣。”
諸伏景光開口說道:“會見麵的,但不是現在。”
“我相信zero的能力,但是我不想賭。”諸伏景光看向自己的同期,溫和道:“意外總是比計劃先到,萬一……我又出事了呢?”
“那zero就會麵對第二次的失去,與其如此,不如趁著現在死人身份的方便,去多做一些事。”
萩原研二皺眉:“這根本不是一件事!而且空亮也不可能看著你出事的!”
“總不能一直讓弟弟照顧我吧。”諸伏景光打斷了萩原研二接下去的話語,他的語氣平靜:“我是真的死過一次,萩原。”
“我不敢賭。”他重複了這樣一句話。
萩原研二突然頓住了,他揉亂了自己的頭發,兩次的染發讓他的發質有些變得毛躁,下垂的眼睛裡帶起無力。
這群人一個比一個倔,當年也是大家一起經曆了一件衝擊力比較大的情況,才導致景光&...#30340;心防消退了不少。如果不是卡在那個時間,卡在大家關係最親密的時候,景光大概也不會選擇告知。
萩原研二似乎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看著眼前過去的同期,說道:“我好像一直以來都沒有問過你是怎麼死的,小諸伏。”
黑發的下垂眼青年眼睛睜大,尾音不自覺帶了點顫抖:“你該不會是……”
另一邊。
等把龐大的快遞箱搬到房間裡,就當著琴酒的麵前,諸伏空亮打開了快遞。
他看著箱子裡的需要自己安裝的家用暖氣片,有些迷茫,黑發警官抬起頭,用著略顯飄忽的口吻問道:“琴酒,你會拚嗎?”
琴酒:“……”
諸伏空亮摸著下巴嘀咕道:“我現在去把那個送貨員喊回來怎麼樣?”
“彆想玩花招,百蘭蒂德。”這段時間的休息,琴酒的力氣多少也恢複了不少,因而對於諸伏空亮前後的行動作出了這樣的評價。
琴酒向來不在乎在非牽扯到組織的前提下,組織成員的私下生活,他平日裡已經夠忙了,沒有精力去對付這些。
可是在門鈴聲響起後,一直表現著無聊想搞事的百蘭蒂德,卻突然平靜了下來。
如果組織裡有人能對付這個家夥,琴酒倒是不介意讓對方和百蘭蒂德搭檔。但是如果不是組織的人,那事情就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