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順著男人身上殘留的香味走著。
香水會在空氣中留下揮之不去的痕跡。
你幾乎能看見那透明無色的霧氣般的香味,你走入其中,細細嗅著那馥鬱的香味,追蹤著男人走過的路。
你並沒有想找到這個男人的想法,隻是你下意識就跟上了這股香氣,讓咕咕叫著餓的肚子得到慰藉。
你路過一家又一家商店門口,穿過一條又一條小巷,腳印留在了這座城市的大半隱秘處。
你不斷地走著,紅豔的日頭從高高掛著,到漸漸西沉,你走在路上,如此迷茫,如此專注。
在臨河的草坪上,你看見了那個男人。
男人的吊梢眼裡透露著“哈?”一樣的驚奇,離得你遠遠。
你為自己跟屁蟲、變態跟蹤狂一般的行徑沉默。
你也不想。
你這不是,沒法控製自己嗎。
你羞愧地低下頭,看著自己腳尖,餘光依舊在找男人的身影,不想他再次神出鬼沒地消失。
男人如你所願,沒再走人,反複把你甩掉,反而雙手插兜,走到了你麵前。
看著緊張地低著頭的你,男人聲音低沉地哼了一聲:“迷上我了嗎,你這個大膽小鬼。”
你被男人直接的發言驚得被口水嗆到。
你捂著咳嗽不斷的喉嚨,慌亂解釋:“我不是gay,你彆多想。”
男人沉默了。
他這樣傲慢的人都能被你作得無語。
他發問,你否認,搞得好像變態的人是他。
男人向你伸出手。
你緊張地閉起眼,隨即感受到一股窒息。
男人單手把你的領子拎了起來。
即使你身高近一米九,和眼前的男人差不多,身上也長了不少不是擺設的肌肉。
但你在男人的壓迫感下安靜如鵪鶉,老老實實縮著身體被男人拎著走。
男人把你扔進了水裡。
你被扔進水裡的前一秒還在打賭你作為一個變態、精致的食人魔,肯定會遊泳。
現在你知道了。
你賭輸了——你不會。
所以現在你要為這場賭局付出代價。
你不甘心。
男人很冷酷地站在岸邊,看你在水中撲騰,終於高興了地勾起嘴角,拍拍屁股轉身走人。
你快被水嗆死了。
掙紮但無用,你最終喝下滿肚子河水,往河底下沉。
……
恭喜你打出了【暴君之怒】——被扔到河水裡淹死的死亡BE。
……
開玩笑的,你不會真相信,真的哭了吧?
臨死的你也足夠堅強,忍住了生理反應,沒讓眼淚消失在水中。
你並不想死前還在後悔地哭,你一直求生掙紮,努力回到水麵上,奪取一點點新鮮空氣,哪怕失去體麵,直到耗儘所有力氣。
這一點成為了你活下來的關鍵。
你被淹到昏迷過去失去意識,但你的幸運和求生欲都挺強,讓你堅持到被路過的大爺救下,成功存活。
你現實意義上地墜入愛河了。
隻不過這個愛是對方愛殺人的愛。
男人的橫行殺意讓你迅速從陷入愛河的狀態中脫出。
大爺拍拍你的肩膀讓你年輕人想開點,便做好事不留名,乾脆離開了。
風吹得你身體發抖,腳旁柔軟的草尖撫過你的腳踝,你陷入一種惆悵、失落的情緒。
——你肚子好餓哦。
你愁腸百結,直到你驚覺不好,你把身上這套剛買的、昂貴的衣服搞砸了!
接到你道歉電話的黑井美裡冷酷無情,拒絕了你需要錢重買一套衣服的需求。
你被告知新衣服她之後會給你帶來,但買新衣服的錢會從你的報酬裡扣。
你整個人如遭雷劈。
早知道、早知道你就是餓死也不去跟蹤那個男人了。
夕陽透過零散的綠葉照了下來,和你一樣,有氣無力,沒什麼人在乎。
今天你又是一事無成的一天。
你沿著河邊走,找到了一把躺椅,這便是你今晚的家了,你和躺椅誰也不嫌棄誰,都在安靜地想著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