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說著,金發牛郎自顧自紅了臉,又要拉著你的手。
“如果客人你不喜歡女孩子,我們這裡也有乖巧懂事的男孩子哦,可以做些彆的什麼事也沒關係,大家都很懂事。”
你被金發牛郎的熱情開放嚇到,連連躲閃,避開他的屢次上手。
“這個真不用了,謝謝你哈。”
你跟金發牛郎一個躲,一個抓的場麵實在滑稽。
看出來你不是在欲迎懷拒,不等你再次開口拒絕、轉身走人,金發牛郎遺憾地收回來手。
他轉而關心道:“那你今晚有落腳的地方嗎?今晚的天氣很冷,降溫了不少,你沒找到地方的話,要不要先來我們店裡坐坐,放心,不會強迫你消費,隻是來落腳坐坐,暖和一下也好。”
硬的你不吃,金發牛郎軟的關懷讓你瞬間迷糊。
金發牛郎戳中你迷茫沒有去處的死穴,走了一晚上路、身體上的疲憊勞累一下子湧了上來,你很難再吐出拒絕的話語。
你乾巴巴接了一聲:“啊,是這樣嗎……我確實沒有去處來著……我就,隻是去暖和一下?”
說完,你在心裡啪啪扇說不出拒絕話的你。
口風鬆動了的你已經功虧一簣,兵敗垂成了。
金發牛郎點了點頭,讓你稍等一下後,跑到旁邊的自動販賣機買了瓶水,遞給你。
“這怎麼好意思。”
沒想到金發牛郎是專門跑去給你買水,你趕緊拒絕了這瓶水,又被堅持給你解解渴的牛郎塞了回來。
“店裡大家都喝酒,你還是拿著吧,沒什麼用清清腸道也好。”
你推脫不掉,又不好意思再拂了對方好意,隻好接下,價值幾十日元的這瓶水在你手上好像千斤重、萬金貴。
開朗單純、對你毫不設防的牛郎對你笑得輕鬆。
“隻是去暖和一下。你身體沒事就是最好了,不管有沒有錢,消費不消費,生活過得開心就好。你覺得的呢?”
金發牛郎這樣說著,心裡並不認為你沒錢。
你身上那套衣服可是個高端牌子,而你一臉清澈愚蠢的傻相,可就更好騙了。
你自覺自己已經做了最大程度的抗爭,去牛郎店裡可是沒辦法的事。
你隻好強調:“是這樣的,但是我真沒錢,沒有消費能力。”
言外之意就是如果你有錢,你是會給這麼善解人意的牛郎花的。
金發牛郎琢磨出來這個意思,那就放長線釣大魚。
金發牛郎對你溫柔道:“沒關係,你已經很棒很努力了,忘掉你的煩惱,接下來就讓我們家的孩子好好聽聽你的傾訴,幫你放鬆一下。”
如果你真沒錢,他們有大把的合同和工作、大把強壯的打手讓你選和挨揍。
你被溫柔的金發牛郎帶著走進了他所工作的牛郎店。
牛郎店裡自然金碧輝煌,玻璃酒櫃裡外文而高雅的各類酒精排排擺滿。
在你走入店內的瞬間,數個牛郎朝你圍了過來,個個打扮得精致,嘴裡一套又一套恭維讚美的話語。
你雖然一開始還在想不是應該是女郎來服務你嗎,後來就逐漸敗給了一個個姿色不同,但都圍著你打轉的牛郎們。
“我贏了!”
你高興地又喝下一杯酒,陪你的幾個牛郎們也笑著和你一起喝下香檳酒,繼續陪你劃拳搖篩子。
你一直和牛郎們玩耍著,直到酒精上頭,意識開始不清。
一開始隻是說好隻把香檳拿過來擺著好看,撐個麵子,後來不知是誰把其中一瓶打開倒了一杯。
你想著富婆黑井給你的陪大小姐工作,想著大不了找富婆透支下工資,在各色美男的包圍下也就不好意思吭聲,甚至讓其他人再開幾瓶。
如此便一發不可收拾。
昂貴的酒精倒滿了桌麵,撒濕了地麵但無人在意。
重要的是空了瓶的香檳,已經滿滿地擺了一地。
你是屬於不重要的那一部分,正暈乎乎地半仰躺在假皮沙發上,眼前重影,晃過一個又一個從你麵前經過的牛郎人影。
牛郎們從一開始滿滿地圍過來把你包圍,到開了第一瓶酒後就悄無聲息離開了幾人,到你醉得意識不清時離開了大半,最後到你現在頭疼難受、惡心想吐,但周圍已經沒一個人在了。
善解人意的牛郎們已經圍上了另外幾桌的客人。
另外的幾桌很快傳來和你這之前相似的讚美聲、起哄聲、笑鬨遊戲聲。
你意識不清中隻能模模糊糊地想——這不是個,黑店嗎?你這次又栽了。
對啊,你這次又栽了。
來人腳步聲輕輕,有韻律的腳步聲節奏像是不想讓你發現,又像是就要讓你發現,看看你自己究竟掉進了怎樣的蜘蛛絲洞裡。
除你以外,周圍熱鬨,沒一個人注意到你這邊的情況。
你被來人輕輕捏住了嘴,讓你的嘴張開,露出潔白如貝的牙齒,和其中鮮紅小巧的舌尖。
來人熟悉的動作,讓你精神一悚。
處在醉酒狀態,你努力睜開眼皮,試圖看清眼前人是誰。
你想張嘴呼救,想喊人來製止現在的場景,依舊被迫張著嘴,吐露不出話語。
白發的來人,湛藍色的眼睛,在室內迷幻氣氛的燈光下顯得有些幽暗。
紅與綠、綠與黃色調的室內燈夾雜射在你和來人的身上,你和他身肢交纏,他仿佛一條人高的白蛇,重重壓在你身上。
他的吐氣濕潤,帶著巧克力的單純甜蜜。
他的索取舔.咬,香甜而熾熱。
你做了個半睡半醒的夢,夢裡是真實的渴望和疼痛,醒來時夢才成為夢,化為烏有,煙消雲散。
你心裡有個模糊的人影,對你的夢知道點什麼。
一個灰白色的夢,朦朧,蒼白,被揮灑上他人曖昧的筆觸。
你按著鎖骨上滿片的猩紅吻痕,臉色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