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夏:“我是不是沒打過你?”說著,朝妞妞走過去。
妞妞拔腿往外跑,到門口看到小寒就大喊,“小嬸,小叔要打我。”
“你大聲哭,把前後左右鄰居都哭出來,你小叔就不敢打你了。”小寒笑著說。
妞妞連忙搖頭,“那多丟人啊。我也是要麵子的。”
立夏出來就聽到這句,不禁嗤一聲,就問,“都拿完了?”
“沒了。”小寒把香和紅紙給他,“你寫春聯,還是爸寫?”
立夏:“讓他寫。”說著,一頓,“囡囡,妞妞,你們家的房子也得貼春聯吧?”
囡囡想想,“我爸媽說開春暖和了就找人裝修,今年應該會貼。”
“我媽店裡也貼。”妞妞接著說。
立夏:“你們家的你倆寫。”
“啊?”妞妞張大嘴,“我的毛筆字不好看。”
立夏:“從今天開始練,反正離年三十還有好幾天,三十上午寫也不遲。”
“為什麼不讓爸爸寫?”妞妞道,“他的毛筆字比我的好看。”
立夏挑了挑眉,“我買的紅紙,我想讓誰寫就讓誰寫。你倆不寫,回頭再自己買去。”
蔡紅英和夏明義去囡囡姥姥家了,田蓉和夏明仁在店裡,等他們四人回來天也黑了。明天去買?附近沒賣紅紙的,還得騎車去,還這麼冷的天……囡囡想想,不禁歎了一口氣,“我寫就我寫。我媽敢說我寫的醜,就讓她自己寫。”
“這個可以有。”立夏就想看到他二嫂吃癟。
囡囡看一下他,搖搖頭就對夏民主說,“爺爺,今天天氣好,我們下午寫。”
“我都沒問題。”夏民主道。
下午三點,囡囡和妞妞裁紙,等她倆把寫好晾乾的春聯收起來,變天了。
囡囡以為會下雪,然而並沒有,三十晚上才下大雪。
翌日早上,大雪有半尺厚,導致今年來拜年的人都比往年少一半,夏家格外安靜,安靜的樊春梅忍不住懷疑,“小兵和忠軍明天來不來啊。”
“你打電話問問。”立夏一邊教娃娃堆雪人一邊說。
樊春梅:“我打電話問問。”說著,就往屋裡走。
“你還真問?”立夏想笑,“大年初二人家都回娘家,你不讓她們來,她倆會怎麼想啊。”
樊春梅停下來,“萬一路上結冰,摔倒了怎麼辦。”
“走著過來。”立夏道。
樊春梅:“彆胡扯,十幾裡路得走到什麼時候。”
“那你就打。”立夏道,“兒子,你說你二奶奶是不是傻?明天又不上班,晌午到也沒關係。”
樊春梅回來了,“你才傻!”
“我爸爸不傻,我爸爸聰明。”娃娃大聲說。
立夏頓時笑出聲,“好兒子。”隨後轉向樊春梅,“再說我傻,我兒子打你。”
“打你!”娃娃道。
樊春梅氣笑了,指著娃娃,“以後不領你。”
“不要你領。”娃娃大聲說,“我有爸爸。”
樊春梅:“你媽媽出去工作,你不去?”
“不要你領。”娃娃道。
樊春梅:“那你記住今天的話。”
“記住。”娃娃衝立夏伸出手,“爸爸抱抱。”
立夏沒伸手,“雪人堆好我抱你出去看看,北國風光,千裡冰封。”
“那你應該昨天夜裡起來。”囡囡接道,“站在長城上看,江山如此多嬌。”
立夏白了她一眼,“都沒你話多。”
“我也是順著你的話說的,你可以,我不可以啊。”囡囡道。
立夏點頭,“因為我是你叔。”
“好,你是我叔,我應該尊老。”囡囡說完就跑。
撲通!
整個人坐在地上。
立夏樂了,“跑啊,繼續跑,起來快跑。”
“小叔!”囡囡的臉一下紅了。
夏明義忙走過去,“沒事吧?”
“摔這麼響怎麼可能沒事。”立夏道,“要是咱爸,骨頭都斷了。”
夏明義臉色一白,“不會吧?囡囡,我扶著你慢慢起來,慢慢動一下,不能動千萬彆忍著。”
“爸,我才十七周歲。”囡囡歎氣,“骨頭沒這麼脆。小叔說得是爺爺。”
夏明義:“我知道,你們小孩骨頭也脆。”
“我都快成年了。”囡囡拽著他的手站起來,忍著屁股痛原地跳兩步,“你看,沒事吧。”
夏明義忙說:“沒事,彆再跑了。”
“知道。”囡囡原本想躲到小寒身邊,經此一事,直接回屋,脫掉外麵的褲子躺床上看書。
翌日,天更冷了,也晴了。如立夏所說,夏明敏一家和夏明佳一家都是走著來的。她們來得早,來到坐好一會兒,夏明珠一家才到。
如今樊春梅和夏民生跟立夏他們擱一塊吃,晌午兩家便在一塊吃,滿滿兩桌人,娃娃還沒位子,坐在立夏懷裡,睜大眼睛驚呼,“好多人啊。”
“熱鬨吧。”夏明佳問。
娃娃點一下頭,“好熱鬨。”
“後天去你姥姥家也這麼熱鬨。”夏明佳道。
小寒兩個姑姑也在這邊,過年聚到一塊是有這麼熱鬨,“我姑今天過去。”
“那你們怎麼沒去?”夏明敏問。
小寒:“去年我們不在家,你們來了還要自己做飯,不能年年都這樣啊。”
“又不是外人。”夏明佳笑著說。
小寒:“他們也不是外人。娃娃,讓爸爸夾給你吃。”
“我會。”娃娃攥住筷子說。
立夏奪走他的筷子,“戳到爸爸的臉了。老實坐好,吃過飯帶你去滑冰。”
娃娃頓時老實下來。而吃過飯小寒抱著他晃悠一會兒,小孩兒一覺睡到兩點,醒醒困,想起滑冰這事,天黑了。
翌日,立夏和小寒帶著娃娃回娘家。甫一進門,小寒就問小艾,“怎麼樣?”
“他挺高興。”小艾道,“還說初八過來。”
小寒:“請假?”
“是呀。”小艾道,“剛過年沒什麼事,也好請假。”
小寒:“那你觀察仔細點。”
“我知道的。”小艾道,“我都二十六了。”
小寒笑笑,“那以後有事就去找我。”
“知道。”小艾說著就去廚房幫劉素芬洗菜。
立夏看她那樣,不禁嘖一聲,“可憐的姑娘。”
“彆亂講。”小寒瞪一眼他。
立夏:“不說就不說。”隨即又忍不住嘀咕,“還不是早晚的事麼。”
“你又知道?”小寒問。
立夏沒回答,而是看小虎,“你來分析分析。”
“我覺得初六比初八好。”小虎道。
韓高氏起初沒聽清,現在聽清了,更加糊塗,“你們仨打啥啞謎?”
“在說我的事。”小寒道。
韓高氏看看她,“我看不像。”
“不像就試試我給你買的衣服。”小寒拆開袋子,“給你們一人買兩套秋衣。”
韓高氏瞥她一眼,看在衣服的份上不再追根究底,轉而喊她老伴兒過來看看。
小寒也不敢再說,回去的路上才問,“真有事,小艾初八下午就會來找我?”
“不一定。”立夏道,“估計會跟你奶奶商量商量,然後再來找你。”
小寒沉吟片刻,“我那幾天哪也不去。”
正月初八,小艾沒來,初九也沒來。初十,周琰帶著他兒子亞運來夏家拜年,小艾來了。
立夏一手牽著乾兒子,一手抱著親兒子,看到小姨子,莫名想笑,“你可真會挑日子。”
“不歡迎?我走。”小艾轉身就走。
小寒連忙抓住她的胳膊,“咱們去屋裡說。立夏,你領著他倆出去玩會兒。”
立夏:“晌午再回來對吧。周琰,咱們出去。”
“出什麼事了?”周琰走到門口就問,“小艾表情不大對。”
立夏回頭看一眼,“失戀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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