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那個小動物就出現了。忽然身上就癢,翻看衣服一看,夾縫裡,一些可疑的家夥潛伏著。
晚上沒有電,無聊時光,常以就著燭光擠虱子這種轟轟烈烈的行動來度過。
虱子百禁不絕,有時還發展到頭發裡。想想猴子吧,抓虱子的樣子就和它們很像,那真是舒服無比的事情!有那功夫,洗個頭不好嗎?其實也不是不願意洗。因為老不梳頭,頭發又長,都黏成氈子了,其實勤洗澡最好了。
可是條件不允許,這也是花半枝知道學校洗澡不要錢,可以天天洗,為何如此高興了。
用肉眼找虱子總有落網的,它們狡猾地在頭發裡產卵,虱子的孩子叫蟣子,長得像逗號似的,掛在頭發上,白色的,因為特彆小,梳子梳不下來,手也擼不下來,於是有了篦子。
篦,意思就是過濾,過濾那些小蟣子們。篦子是對付蟣子的神器。有人覺得篦子的齒還不夠密,還要用線纏在上麵,縮小包圍圈,好一網打儘。
花半枝這麼急著清理個人衛生的原因,一是自身的原因,她愛乾淨,二是到了這裡如果身上有虱子的話,會被人嫌棄的。
至於洗發水之類的洗護用品,沒有,就是有花半枝目前也買不起。
現如今人們多是熬製皂角、茶籽或者用淘米水來洗頭,所以每次洗頭都要很用心來準備,近代有了肥皂之後才逐漸用肥皂洗。
現在有了洗發粉,最早應該是8分錢一包吧!一包能洗3、4次頭發,非常去油的,味道還香香的。
對於窮的叮當響的人來說,8分錢的洗發粉,那也是奢侈品。
不過有了洗發粉那個鐵皮盒子,用完了,花半枝就可以自己自製一些洗發用品神不知鬼不覺的裝進去,這種很私人的東西一般沒人好奇。
這些對於花半枝來說在空間中用意念,分分鐘的事情。
就在花半枝胡思亂想之際,孟繁春領著周光明出來了。
花半枝看著如蛻了層皮的周光明白白嫩嫩的,真可愛。
“哎喲!你不知道,光明身上的泥,輕輕一搓,撲簌撲簌直掉。”孟繁春毫不誇張的說道。
“鄉下地方沒地兒洗澡,這半年多又跟乞丐似的,當然臟了。”花半枝無奈地說道,“現在洗澡方便了,咱們以後洗勤快點兒。”
“嗯!”周光明點點頭道,“娘,您也快進去洗吧!水熱乎乎的好舒服。”
“給你臉盆。”孟繁春將臉盆遞給了她,然後又道,“我帶著光明先回醫院了,外麵冷。”
“謝謝。”花半枝看著他誠摯地說道。
“快進去吧!我們先走了。”孟繁春拉著周光明離開。
花半枝目送他們消失在眼前,才挑開簾子進了女澡堂。
這一洗,花半枝整整用了兩個小時,孟繁春看著洗澡回來的她,一副總算的回來的表情,“你可真能洗。”
花半枝眉眼彎彎,笑著說道,“水太舒服了,舍不得出來。”
“你也不怕暈堂了。”孟繁春看著她搖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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