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花半枝眼簾的是個高大的男人,目測身高在一百八十公分以上。
花半枝就看著裹的嚴嚴實實的男人,卻絲毫不嫌臃腫。
頭戴著棉軍帽,煙灰色的圍巾,包裹著麵部,隻露著一雙眼睛。
戴著棉手套的手隨手將門關上,轉身邁著修長的長腿,走到了講台上。
花半枝看著一身土黃色的軍裝,熨燙的筆直一絲不苟的穿在他的身上。
沒錯就是熨燙過的軍裝,與卓爾雅所介紹的熨燙不大相同。
卓爾雅那原始的大茶缸熨燙方法,在花半枝看來就是意思意思。
而看他身上的軍裝熨燙的,衣服的邊邊角角都沒有一絲褶皺,筆挺、筆挺的。這年月衣不蔽體,有的穿就不錯。居然還有人活的這麼精致,在花半枝的眼裡很是奇怪。
雖然看不見他的臉,身形傾然而立,風姿秀逸,依然讓花半枝有一種驚豔的感覺。
他慢條斯理的摘下灰藍色的厚厚的並指手套。從兜裡掏出一張報紙,鋪在了講桌上,然後將帽子摘了下來,放在了報紙上。
隨後又將圍巾從頭上饒了兩圈摘了下來,折疊好放在了帽子的旁邊。
‘哇哦!’花半枝看著講台上的男人,即使見慣各色的俊男靚女,也當得上美人兩字。
花半枝不得不承認齊二妹說的對,確實像戲文話本的俊秀的才子,白麵書生。
這奶白色的肌膚,估計讓在坐的大姑娘、小媳婦這些勞動群眾得羨慕死。
刀削斧鑿精致的臉孔,卻一點兒也不陰柔,或許是身穿軍裝的緣故,一身的正氣。
漆黑如鴉羽般的長長的睫毛下,一雙桃花眼,眼長而彎,眼尾向上微翹,然而栗子色的瞳仁清澈見底,少了妖嬈嫵媚,多了份清純乾淨,帶著濃濃的書卷之氣。
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眼睛澄澈之人,為人忠直善良,純樸大方,是難得的正人君子之格。
嘴角微微上翹,未語先笑,整個人氣質斯文又和煦。
他眼波流轉,在燈光下波光瀲灩,掃視了教室一圈,明眸桃靨,恍若十裡桃花,一身軍裝卻將身上陰柔之美給壓了下來。
給人一身沉穩、正直的感覺!
花半枝心裡嘀咕,按說這年月的兵哥哥,都是經曆過鮮血洗禮的,然而在他的身上感覺不到一絲戾氣,有的隻是溫和。
但是花半枝卻不敢小覷了此人,這應該說是女人的直覺,齊二妹形容的他可是個狠人!他就像是鋒利的刀鋒掩去鋒芒,不注意間便已被奪去性命。
真實的性格應該包裹在華麗溫和的外表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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