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韻鈴一臉震撼地看著花半枝,“我……他……”心靈的寄托,這是一份沉甸甸的感情,她捫心自問,自己是否承受的住。
“怎麼不相信?也許是旁觀者清吧!”花半枝輕輕眨眼看著她說道,“他隻敢在你看不見的地方偷偷喜歡你。”
“這個笨蛋,呆子。”程韻鈴又氣又笑地看著孟繁春道,深吸一口氣,含情脈脈地看著他,這份感情她受得住。
花半枝黑眸輕輕晃了晃看著她繼續說道,“你可以大膽肆意的表達自己的喜歡,可你這喜歡又能保持多久呢?”
“我不是水性楊花之人。”程韻鈴急切地為自己辯解道。
“我知道,正因為知道,他才不能說出來。現在離婚是件非常丟人的事情,沒有感情那就搭夥過日子。可你壓抑著自己,勉強湊合著過日子,對他來說比殺了他難受,因為他希望你幸福。”花半枝目光清冷地看著她道。
“我喜歡他,非常非常喜歡。”程韻鈴拍著自己胸脯道。
“沒有人否認這份真摯、純粹、炙熱,令人珍惜的感情。可是它能存在多久。”花半枝清澈的雙眸看著她又道,“彆告訴我天長地久,那話隻存在於戲文話本,而那些東西,就是因為缺什麼?才說什麼的?你讀的書多,你告訴我為什麼才子佳人的故事隻演到大團圓結婚那一幕。為什麼不繼續演婚後的生活,因為作者很明白,婚後的生活誰也不能保證。承諾很容易,上嘴皮碰下嘴皮,一句話的事情,可是有幾個人做到了。”
“你看的出來,孟醫生也喜歡你,但在你的麵前卻一直克製自己,因為他害怕,害怕有一天你說:我不喜歡你了,放我走吧!”花半枝言辭犀利地又道,“說句你彆生氣的話,你還年輕,你的喜歡或者和他結婚,對你沒有任何實質性的傷害,調動工作,換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沒有人知道你的過去。你完全可以開啟新的生活。就是有人知道了,你的男人也不會相信。你是護士,女人的生理構造,你懂我的意思吧!”
又指了指孟繁春道,“可是他呢?他該如何自處。”目光直視著她,“不要輕易許諾,考慮清楚,不要因為感情頭腦一時發熱,不要因為同情,那是對他的羞辱。懂嗎?”
“我很自私對不對?明明知道她喜歡我,卻貪戀她的溫暖,沒有狠心的拒絕,放任她的喜歡。我是不是很混蛋。”孟繁春自責地聲音幽幽的傳來,“因為我知道說出來,她是一個看似新潮,卻非常傳統且倔強的人,我不應該說的。”
程韻鈴蹲下來眼神堅定地看著他說道,“你不說出來,才是對我的不負責任,讓我帶著恨意嫁給彆人,對其他人不公平。”
雙眸幽深的看著他,忽然笑著說道,“你不是希望我嫁給學校的青年才俊,生活幸福嗎?好,我嫁。”倏地言辭犀利了起來,“我會告訴他,我不喜歡他,我心裡喜歡的另有其人。你覺得他能忍受嗎?沒有感情的婚姻又能持續多久,你覺得我會過的更好。那個男人能受得了,就不怕他打我。”
“他敢?”孟繁春目光凶狠地看著她說道。
“我的生活你管我乾什麼?我樂意讓人家打、讓人家罵,因為這都是你害的。”程韻鈴目光深沉地看著他說道,“我還真就這麼作踐自己、糟蹋自己,我後半輩子不幸福都是因為你。”忽地站起來道,“我現在就去。”
“彆!”孟繁春神色激動地抓著她的手腕。
“彆打著自以為是為了我好,你不是我你怎麼知道我心裡想什麼?”程韻鈴又哭又笑地說道,“你應該感謝你說了出來,不然的話,我剛才的話都是事實,我說到做到。”話鋒一轉道,“但是我現在依然很生氣,害我猜了那麼久,掉了那麼多眼淚,在我氣沒消之前,我決定不理你了。”看著他抓著自己的手腕不撒手道,“放手。”
孟繁春紅著臉撤回了自己的手,“我們現在都腦子不太清楚,冷靜下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