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聽0錯,踩到我的腳上。”孟繁春垂眸看著他笑著說道。
“可是乾爹,鞋子給踩臟了。”周光明擔心地說道。
“沒關係,擦擦就好了。”孟繁春看著自己的皮鞋不以為意的說道。
周光明看著他擦的鋥亮的皮鞋,大眼睛滴溜溜一轉脫了腳上的棉鞋,穿著襪子踩到了孟繁春的腳上,跳起了交誼舞。
“這小子!”孟繁春看著他寵溺地笑笑。
程韻鈴打起了拍子,蹦擦擦……蹦擦擦……
花半枝一聽是舞會那是堅決不能參加,第一個想到的是周天闊如果參加的話,這撞上了,還就穿幫露餡兒了。
隨後花半枝莫名想到的是保媒拉纖,這舞會可是帶有政治目的的。解放了,這些為解放出生入死,九死一生的人,該解決個人問題,培養G命後代,G命傳統代代傳。
仿佛一夕之間沒有了槍炮聲,戰爭似乎一夜之間就變的十記分遙遠了,和平終於降臨曆史上飽經戰亂的這片苦難的大地。
原來馱槍炮的騾馬都變成了馱東西的或者種地去了。工程兵做工事的鐵鍬,洋鎬,這都挖地去了。騾馬的這一套裝備都不要了。
現在還有一個笑話,迫擊炮筒子裡麻雀都安家落戶了。
仗打完了,該解甲歸田了。年輕的泥腿子們開始惦記著成家了,老婆孩子熱炕頭。
多年來身穿戎裝的他們一直實行供給製,什麼都由組織發,現在該發個老婆了。
如同世界各國一樣,戰後龐大的軍隊開始精簡複員。這些流過血,揮過汗,灑過淚的老兵,該回家了。
老兵是真打夠了這個仗了是,從北到南,又回來了。東北人打道了鎮南關,又回來,好容易回到家鄉,打仗打完了,都想回家看看。
半島又不寧靜,那就接著打,終於大局已定。
一時間社會上立刻掀起了搞對象,結婚潮,隨之而來的是離婚潮。
這些出生入死的泥腿子們,在戰火紛飛的年月裡苦熬著歲月,他們的年齡都大了。錯過青春年少的可不是個一人,而是一批人。
地方上考慮到這些人的實際問題,采取了相應的緊急措施。於是一個表麵上看純屬正常,其實充滿了陰謀和陷阱的聯歡舞會就誕生了。
花半枝看著跳的起勁兒的孟繁春與周光明,莞爾一笑。
抬頭看看窗外陰沉的天空,冬天要過去了,春天到了,又到了動物交配的季節了,咳咳……不是,是相親相愛的季節。
可這和自己有什麼關係?沒人願意娶一個結過婚的女人,尤其現在還帶著光明,更沒人願意得個便宜兒子,幫著彆人養兒子。
所以花半枝心裡腹誹道:沒有人傻的打自己的主意吧!尤其是和城裡的女學生比,自己那就是路邊的狗尾巴草。眼睛正常的都不會看上自己。
“好好玩兒。”周光明抬眼看著孟繁春,雙眼放光道,“這舞會乾爹也參加嗎?”
“乾爹要值班參加不了。”孟繁春聞言垂眸看著他語氣柔和地說道。
“你不參加那我的舞伴找誰?”程韻鈴立馬說道,黑白分明的雙眸轉了轉,“你不會因為這個故意不參加的吧!”
誰都知道舞會的意義,一起跳舞就是向外界宣布他們在處對象,閒雜人等退讓。
“怎麼會?你去看看醫院的值班表,這可不是我排的。”孟繁春一本正經地為自己辯解道。
雖然這裡有自己的運作,但絕對不能讓鈴鈴知道,死都不能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