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樊書記放下手中的空氣動力學方麵的書籍,抬眼看著房門道。
孟繁春推門走了進來,站在辦公桌三米開外道,“書記。”
“是,小孟,坐。”樊書記眼神柔和地看著他,溫和地說道。
孟繁春拉開椅子,規矩規矩的坐下來,挺直脊背,雙手扶膝,看著他道,“我是為了舞會而來的。”
“舞會啊!你不是說過了,程韻鈴不在名單之內了,已經劃去了你放心。”樊書記看著他唏噓地說道。
孟繁春見狀心中一暖,隨即看著他說道,“我不是為彆人而來的。”
“那你是為誰來的?”樊書記眉峰輕挑看著他說道。
“我是為了花半枝同誌來的,你還是彆讓她去參加舞會了。”孟繁春看著他擔心地說道。
“為什麼?你不會也老封建吧!認為女人再嫁是恥辱。”樊書記板著臉道,“這我可要批評你了。這皇帝的妃子還離婚再嫁呢!”
“書記,您記說什麼呢?”孟繁春哭笑不得地說道,“我是認為花半枝不適合舞會,目的性太明顯,會把人嚇著的。”
“這有什麼好害怕的。”樊書記不解地說道。
“書記您忘了她身上鞭痕了,除了地主老財打的,就是那段婚姻帶來的傷痛。”孟繁春擰著眉頭憐惜道,“你認為這麼明目張膽的相親,會把她給嚇跑的。”
“你說的這倒是。”樊書記若有所思地說道,“要想解決她的個人問題,得單獨談了。”
“嗯嗯!”孟繁春忙不迭地點頭道,“還有不去舞會也是為了光明。萬一在舞會上碰上周天闊與夏佩蘭翩翩起舞,孩子心裡怎麼想?”
樊書記聞言琢磨著,忽然抬頭看著他道,“孩子的事情我讓老呂找周天闊談了。那是他的責任,怎麼能把孩子甩給孩子的姨媽?太不負責任了。”
“他既然不喜歡,你也彆勉強,反正有我呢!”孟繁春在他麵前非常坦然地說道,“他找過我了,我已經承諾,孩子不會打擾他們的生活。”
樊書記黑著臉說道,“這個小周實在太不負責任了。”
“書記您也彆氣了,有些事情勉強不來,真將光明給了他。光明是個敏感的孩子,能感覺的出來,小周是否真心還是假意。這樣看來,還不如不見麵,在他心靈中可以隨意勾勒出父親高大的形象。”孟繁春看著他勸慰道。
“可這樣的形象終有坍塌的一天,到時候豈不是更傷心。”樊書記擔心地看著他提醒道。
“我們也知道,可現在有什麼辦法?能拖一天是一天吧!”孟繁春看著他無奈地說道。
“你不會認真的吧!”樊書記嚴肅地看著他說道。
“嗯!這個乾爹可不是讓他白叫的。”孟繁春看著他認真的說道。
“那個她也同意。”樊書記看著他問道。
“鈴鈴知道,如果不是我壓著,她是迫不及待的想讓光明叫她乾媽。”孟繁春嘴角泛起甜蜜的笑意道。
“我以為你年紀到了去收養一個父母雙亡的孩子。”樊書記眸光平靜地看著他道,“光明是不錯,可是人家有親爹在,到時候我怕你傷心。”
“書記,我隻想對孩子好,沒想著有啥回報。養兒就是為了防老嗎?我現在可是背靠組織,還怕老嘛!”孟繁春忽然輕笑出聲道,“這世上也沒那麼多白眼狼,彆看孩子小,察言觀色不輸成人,誰對他好不好,他心裡明白。”閉了閉眼語氣溫和地說道,“書記,我心裡明白。”
“你既然明白我就不說啥了。”樊書記看著他點點頭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花半枝同誌的事情我會改變方法的,舞會的名字將她劃了。這事情我會告訴老呂的。”
“我不打擾您了。”孟繁春說著站了起來,退後兩步,挺直脊背轉身離開。
“小孟。”樊書記突然叫住他道。
孟繁春轉身看著他道,“書記,您叫我有事?”
“你似乎有些變化。”樊書記看著他輕蹙了下眉頭,卻又沒看出什麼?
“變化,可能我現在挺直脊背了吧!”孟繁春眸光湛湛看著他微微一笑道。
“早就該這樣了,總是彎著腰,都忘了該怎麼直起來了。”樊書記意味過來彆有深意地看著他道。
“對了。”孟繁春想起來道,“能否借書記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樊書記挑眉看著他道。
“不想光明纏著我們去參加舞會,總得有點兒東西吸引他吧!”孟繁春看著他嘿嘿一笑道,“大過年的我們也想熱鬨點兒,您的寶貝小提琴可否一借。”
“我當什麼呢!那天你來拿好了。”樊書記笑了笑道。
“謝謝書記了。”孟繁春笑著道謝道,眸光閃閃發亮,感覺整個人都在發光一樣。
記
樊書記看著他鄭重地說道,“可不許弄壞了。”
“我保證不會弄壞的。”孟繁春笑著調侃道,“那可是你和大姐的定情信物。”
“臭小子,找揍是不是。”樊書記抬起手看著他故意板著臉說道。
孟繁春如兔子似的笑著躥了老遠。
“回來!”樊書記忽然想起來看著他說道,看著他走近自己於是問道,“對了,你們怎麼說服光明的,小孩子可不好糊弄。”
孟繁春把怎麼說服周光明簡單的說一下。
樊書記輕歎一聲道,“多懂事的孩子,讓人心疼。有些人……”擺擺手道,“算了,不說這個了。”外人再使勁兒都沒辦法。
“我不打擾你了。”孟繁春看著他說道,話落轉身出了書記辦公室,看著湛藍的天空,心情格外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