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一點兒都不可愛。”孟繁春看著他嘟囔道,忽然又笑道,“放心不會有人逼我的。”露出潔白的牙齒。
林希言微微眯起眼睛看著他道,“彆告訴我你跟程護士之間……”
“你眼睛怎麼那麼利。”孟繁春驚訝地看著他道。
“不是我眼睛尖,是你倆看對方的眼神,嘖嘖……”林希言砸吧著嘴道,“沒眼看。”忽然又鄭重地說道,“恭喜你了。”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孟繁春壓下心底的苦澀,自己的事情不可逆轉,目光落在林希言的身上,“樂觀點兒,政策的變數太大,說不定哪天就柳暗花明了。”
“借你吉言吧!”林希言輕扯唇角客套地說道,很顯然沒放在心上。
等政策變化翻翻史書就知道太渺茫了,他不是無知之人,相反就是因為看的太清,才感覺無望,且還必須活著。
“好了,不跟你聊了。”林希言看著他又道,“我走了。”緩緩的朝學校走去,一臉的若有所思。
真要找個人結婚,聽小孟那架勢,組織上這一次看來是下定決心了。
逃無可逃的話,要結婚的話,得找一個性格好的,持家有道的,還不能乾涉我工作的。
又果斷的搖搖頭,不行,單單想想睡在一張炕上,就感覺渾身不舒服,我寧願抱著書睡覺。
林希言苦笑著搖搖頭,這事真勉強不來。
回到宿舍的林希言盤膝坐在炕桌前,食指輕叩著炕桌,這一關迫在眉睫也得想辦法過了才行,該怎麼辦呢?
林希言想了想,拿起紙筆洋洋灑灑的寫下自己擇偶標準。
孟繁春送走了林希言,先回了辦公室,將《千金方》、《難經》、《傷寒雜病論》、《神農本草經》抱在懷裡,去了食堂。
“乾爹,你抱這麼多書乾什麼?”周光明站起來看著他放在飯桌上的書道。
“這些是給你娘看的,都是中醫必學的。”孟繁春將書籍攤開來道。
“您不是已經給了娘書?這會不會太多了。”周光明猶豫了一下小聲地嘀咕道。
孟繁春聞言笑了笑道,“小傻瓜,這麼點兒書才哪兒到哪兒啊!你娘看的書還多著呢!”
“我可以慢慢學,鈴鈴已經教我了。”花半枝端著托盤,上麵放了四杯水走過來放在他們麵前道,坐在他們倆對麵道,“再說了,我可以先學習人體構造嗎?”
“對對對!你娘有繪畫天賦,可以臨摹辦公室內的人體構造圖。”程韻鈴聞言眼前一亮道,自己教花半枝打針,根據自己的描述,她能將皮膚的切麵圖給畫出來。
真是讓她驚歎不已!
“還可以跟我先認穴道。”孟繁春隨聲附和道。
花半枝聞言晶瑩清澈的雙眸盈滿笑意道,“那就先謝謝孟醫生教導了。”
“叫孟醫生太見外了,我是光明的乾爹。你得換個稱呼。”孟繁春堅決要求道。
“嗬嗬……”花半枝聞言秋水般的雙眸輕輕轉了轉,看著他道,“隨你,一個稱呼而已。”
“孟老師行不行?”周光明想也不想地說道,純真的雙眸看著他道,“您看乾爹您教授我娘醫術,這不就是老師的事嗎?”
花半枝還沒說什麼呢!孟繁春首先不同意道,“小子,你娘就跟你平輩了,不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