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林,你說他這腦子裡想的什麼?居然寫了這麼多。”呂校長食指點著林希言寫的東西,“你看看他寫的,這衣服怎麼疊,怎麼熨,東西怎麼擺放,連角度都寫的清清楚楚,這讓那些隨性生活的人可怎麼辦?”撓撓頭道,“他不寫,我都沒發現他這麼多‘毛病’。”
“你去看看咱們的林副院長房間,東西永遠都放在固定的位置。”樊書記看著他下巴點點林希言所寫的內容道。
呂校長搖頭失笑道,“真服了他了,改天一定去仔細看看。”他看著林希言開列的東西,“噗嗤……”突然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樊書記好奇地看著他說道。
“前些年在槍林彈雨中東奔西跑的,也沒見希言這麼多要求啊!”呂校長詫異地說道。
“那時候朝不保夕的沒有條件,現在嘛!當然可以講究起來。”樊書記為他解惑道,“其實也不算講究,隻是人家生活本來就這個樣子。”
“他也不嫌活得累。”呂校長微微搖頭道。
“習慣成自然,從培養出來的,就不覺的累了。”樊書記莞爾一笑道。
“他要是喜歡上一個邋遢的可怎麼辦?”呂校長忽然說道,看著他的眼睛閃閃發光,心底有一絲隱隱的期待。
“那我們院長大人雖然很累,卻甘之如飴。”樊書記食指點著辦公桌笑道。
呂校長在腦中想象一下,林希言跟在屁股後麵收拾東西的場景,樂不可支道,“我有點兒期待他會看上誰了,日子過的肯定精彩有趣,到時候一定要搬好板凳坐等大戲開幕。”
“嗬嗬嗬……”樊書記搖頭失笑道,“你覺咱們的大院長,能有多大的幾率會喜歡上一個邋遢的人。這根本不可能,以他的性格連接觸的機會都沒有,就會被排除在外了。”
“期待一下嘛!”呂校長嘿嘿一笑道,“人生總有意外嗎?”看著他又問道,“也不知道從哪兒養出這般的生活習慣。”
“生活習慣肯定受家庭影響,至於思想嘛!在西方待過的,有些受影響,而且林那人做事一板一眼的,考慮的這麼清楚,正說明,他對婚姻深思熟慮過的。挺好的。”樊書記挑眉看著他意味深長地說道。
“知識分子就是麻煩,想法多,就容易出問題。”呂校長碎碎念道,“一點兒都不聽話,哪像其他人,說是政治任務,那就認真的完成。”
樊書記笑了笑道,“彆急著數落他,你沒少為兩口子調解吧!總比那些沒有準備就進入婚姻中,磕磕碰碰的強。”忽然又道,“這個留下來,以後調解兩口子之間矛盾,很有參考價值。”
“嗬嗬……”呂校長搖頭失笑地看著他道,“你可真行!”
“後院不穩,咱們的飛行員怎麼能在天上飛的安穩。不能讓他們帶著私人情緒,尤其是來自家裡的煩惱上天。”樊書記眸光深沉地看著他認真地說道,“安定團結很重要。”
“嗯!我知道了。”呂校長嚴肅地點點頭道,稍後又道,“那這舞會,林還參加不。”
“參加,就是彆勉強他。”樊書記看著他嚴肅地說道,“就是其他人相親成功也不能勉強,自由戀愛嘛!但是警告夥子們,沒有結婚給我紮好褲腰帶,不許欺負女同誌。誰要是在男女問題上,犯了原則性的錯誤,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他們。”
“嗯!”呂校長點點頭道,又想了想道,“咱們的人還不了解嗎?不會的。”
“這可不敢打包票,咱倆也是年輕的時候過來的,看見自己心儀的姑娘,你明白的。”樊校長給了他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兩個大男人討論這個讓呂校長頗有些不好意思,“我知道了,會警告他們的,彆把女同誌給嚇跑了。”
兩人為了這些光棍漢們的終身大事,又討論起來,務必完善,把舞會辦的漂漂亮亮的,可真是操碎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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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希言起身離開,腳步沉穩的朝自己的宿舍走去,他寫的東西可不是隨便寫的,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以他現在的境況,對婚姻可沒那麼高的期待,往往期待高了,失望就會越大。
現實中見的太多了,結婚本身並不能改變一個人的出身,妄圖通過婚姻來改變什麼?往往會得不償失。
他林希言還沒有那麼沒品,用婚姻作為交換的籌碼,來換取什麼?
彆說他不同意,如果阿爹知道了,估計會氣的打斷他的腿。他們的一切努力就是讓他活的好一些。
唉!再說了要找一個靈魂契合的伴侶實在太難了,還不如埋首與工作中,付出多少,就能得到多少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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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可回來了。”周天闊看著遠處走來的林希言迎了上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