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程韻鈴才意識到了自己說什麼,逃避地閉上眼睛,偷偷眯著條縫看著孟繁春那似笑非笑的臉。
程韻鈴睜開眼睛趕緊說道,“就是剛才學會的,剛才學會的。”一臉心虛的看著他。
這丫頭孟繁春搖頭失笑,同時也提醒自己不要被她給誘惑了,克製著自己,不能給她帶來不好的影響,自己的節奏不能被她給打亂了。
孟繁春深深地吸了口氣,炙熱如岩漿翻滾的內心平靜了下來。
而心虛的程韻鈴騰的一下站起來,溜了,溜到了花半枝身邊幫著燒火了。
晚餐很簡單,清粥鹹菜,饅頭是孟繁春和周光明從學校大食堂打來的。
對於鹹菜花半枝吃的津津有味兒,李師傅醃得非常好吃,又脆又有嚼頭,饅頭嗎花半枝是敬而遠之,借口就是中午吃多了。
自己掌勺就是好處多多,隻不過時間太短了。
做人呢要知足
眨眼間就到了舞會,學校的小禮堂經過精心的準備,張燈結彩,亮如白晝,披紅掛彩,到處都是紅豔豔的。
禮堂紅色的帷幕上,大大的寫著春節快樂,掛著紅綢紮的彩球,禮堂空中掛著五色的小彩旗,布置的喜慶、漂亮
小禮堂內,足夠裝下百來對男女在這兒見麵,談情說愛。
參加舞會的人那都是夠條件的,政審合格,鑒於周天闊鬨出來的事件,這一次嚴格把關,確定沒有老婆的,都是未婚的單身男女。
相對於男人的條件寬鬆,女人的條件則既單一又苛刻,那就是必須年輕漂亮。解放了,和平了,這些為國家奉獻一切的泥腿子們有千條萬條的理由把自己的婚姻放在頭等重要的地位。
舞會在年三十晚上如期舉行,這些心急如火的大齡光棍們和一群年輕漂亮的女人被集中在學校的禮堂內。
來參加舞會的可不止這些未婚男女,還有老大哥的顧問團,有他們在,希望這些未婚的男女不至於太尷尬了。
未婚男女大都不會跳舞,也能有所借鑒。
舞會開場了,卻沒有人下場,舞池中央空空蕩蕩的。
未婚男女兩大陣營是極為分明的,男左女右,他們分左右坐在兩排,中間一片空蕩蕩的。
這些未婚年輕貌美的女人們來自宣傳口的,護士、學校的文員,完全是自產自銷。
她們都是見過世麵的,隻不過女人的矜持讓她們裹足不前,甚至不好意思地低垂下頭,臉早就紅了,她們不時地捏弄著自己的辮梢或衣角,心臟如鼓地撞擊著美麗豐滿的胸膛。
未婚的男人們挺直脊背正襟危坐,放在膝上的手緊緊的捏著,泄露了他們也是非常緊張。
他們的眼裡灼灼地放光,辣地看向女方陣營,尋找看對眼的姑娘。
林希言頂著一張過敏還未好的臉,坐在男人當中,頗有些不耐煩,他為什麼要坐在這裡,跟菜市場挑蘿卜似的,被人家評頭論足。